玉簪子云清浅天天戴着,就插在发髻最不起眼的位置。青鸾还夸这簪子素净好看,她只是笑笑没多说。
三天后太子别院的宴会,她到底还是去了。萧绝亲自来接的她,马车里就他们两个人,一路无话。太子看见他们一起出现,脸拉得老长,可到底没敢再使绊子。那晚倒是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回来后的日子,云清浅白天继续去给老夫人按摩,晚上就钻研娘亲留下的医书。她把被撕掉的书页处反复琢磨,试图从残留的字句里猜出原本的内容。
这天她正对着灯影比划书页上的水渍痕迹,青鸾慌慌张张跑进来,脸都白了:“小姐,不好了!前院出大事了!”
云清浅心里一紧,放下书:“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是老爷……老爷被御史弹劾了!”青鸾急得直跺脚,“说是科举泄题,有举子告发老爷泄露了考题!”
云清浅手里的书差点掉在地上。科举泄题?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父亲现在人呢?”
“被皇上叫进宫问话了!夫人急得晕过去一次,现在前院乱成一团了!”
云清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父亲虽然对她冷淡,但为人还算正直,怎么会牵扯进泄题案?
她忽然想起萧绝之前让她留意礼部侍郎周明远的事。难道这两件事有关联?
正想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嬷嬷带着两个婆子直接闯了进来,脸色铁青:
“五小姐,夫人请您立刻过去一趟。”
这架势,一看就不是好事。
到了前院,气氛比想象的还要凝重。柳氏坐在主位上,脸色惨白,云清瑶在一旁抹眼泪。见她进来,柳氏猛地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就骂:
“你这个丧门星!是不是你在外面招惹了什么是非,连累了你父亲?”
云清浅被这没头没脑的指责弄懵了:“母亲这话从何说起?女儿这些日子连门都很少出……”
“你还狡辩!”柳氏把一个纸团狠狠摔在她脸上,“这是在书房外面捡到的!上面写着要你传递消息!你还敢说和你没关系?”
云清浅捡起纸团展开一看,心里咯噔一下。纸上确实写着要她留意父亲的书信往来,落款是个陌生的记号。
这不是萧绝的笔迹,也不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有人栽赃!
“母亲明鉴,”她跪下来,“这绝不是女儿写的。女儿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事啊!”
“不敢?”云清瑶尖声说,“你连太子的酒都敢打翻,还有什么不敢的?定是你和外人勾结,想要害死父亲!”
这话说得恶毒,偏偏又戳中了柳氏最担心的事。她猛地一拍桌子:
“搜!给我搜她的屋子!我就不信找不到证据!”
云清浅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屋里还藏着娘亲的医书和萧绝给的地图,这要是被搜出来……
可是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嬷嬷带着人往她院子去。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前院静得可怕,只能听见云清瑶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云清浅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脑子转得飞快。这栽赃的手段不算高明,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正好戳中了柳氏的痛处。是谁要陷害她?太子?还是别的什么人?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王嬷嬷回来了,手里空空的。
“夫人,都搜过了,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云清浅暗暗松了口气。看来青鸾机灵,提前把东西藏好了。
柳氏的脸色更加难看:“不可能!再搜!”
“母亲,”云清浅抬起头,声音平静,“既然搜不到证据,能不能让女儿说句话?”
柳氏狐疑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父亲现在还在宫里,生死未卜。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父亲,而不是在这里查是谁泄的密。”她顿了顿,“女儿听说,泄题案的关键证据是一封密信。如果这封信找不到,父亲怕是……”
这话说到了柳氏的痛处。她颓然坐回椅子上,喃喃自语:“可是到哪里去找这封信……”
云清浅趁机说:“女儿愿意去父亲书房找找看。或许……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这是兵行险招。可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既然有人要陷害她,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柳氏盯着她看了好久,终于挥挥手:“去吧。王嬷嬷,你跟着她。”
到了父亲的书房,云清浅的心跳得厉害。这里她只来过一次,还是小时候娘亲带她来的。
书房里很乱,显然已经被翻查过很多次。她假装在书架上翻找,眼睛却悄悄打量着整个房间。
按照萧绝给的地图,书房里应该有个密室。可她找了半天,也没发现机关在哪里。
王嬷嬷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不敢有太大动作。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目光无意间扫过书架最高处的一个青瓷花瓶。那花瓶的位置有点歪,像是被人动过。
她心里一动,借口要找一本书,搬来凳子去够那个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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