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从墙上跃下,只见陆沅光和云道长一脸苦色,直奔被绑的那人。
“哎呦!误会了,误会了,快给小药君松开。”云道长直接上手去解绳子,奈何那打结手法是军中特有,旁人不会解。
“阿珣啊,你快让他们给宋姑娘松绑,刚才是为兄我唐突了宋姑娘,你绑自己的未婚妻作甚!你作何带这么多人来?”陆沅光也跟着上手去接绳子,没好气的责怪着谢珣。
谢珣心知自己想岔了,也不愿做多解释,这才看清那穿着白色道袍跌坐在地上的人竟是宋幼棠。
被捆成粽子的宋幼棠一脸愤恨地盯着谢珣,气道,“谢大人好大的官威,不分青红皂白便能随意绑人。哼!别解,今日这绳子谁也别解!”
宋幼棠气极,将脸扭到一边,谁也不理睬。
陆沅光撞了撞谢珣,一脸无奈,冲着谢珣作揖,小声耳语,“快哄哄,她要是真生气了,你哥哥我的仕途就到头了。”
谢珣不耐,又经不住陆沅光的磨蹭,只能黑着脸上前,两三下就将绳子解开了,冷声道,“谢某不知那墙上的是宋姑娘,多有得罪,还望宋姑 娘谅解。再者,你如何在这药王殿,贵妃让你修心养性,你擅自离开香积寺,是为大不敬。”
陆沅光两眼一翻,心道,有你这么哄女孩子的吗?白白长了那张脸。
“宋姑娘,是陆某对不住姑娘,叫姑娘受了委屈,我与云道长是多年挚交,陆某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宋姑娘,还望宋姑娘能替陆某解惑。”
陆沅光对着宋幼棠深深一拜,一脸正色说道,“陆某不才,虚任户部尚书一职,然才疏学浅,不能救万民于水火,实在羞愧难当,此番特来向宋姑娘讨要些建造盐田之法,还望姑娘能倾囊所授。”
“盐田?”
宋幼棠出声反问,心中略有防备,转头看向一旁略显心虚的云中鹤,戏谑道,“师叔年龄大了,倒是越发心系天下苍生了,白日飞升也是指日可待,功德圆满呀。”
“哎呦!小药君噢,可是羞煞老道了。我若在信中明说,你可是再不登我这药王殿的,你那脾气跟你师父一样,老道我惹不起你,至于帮不帮全在你自己。”
云中鹤老脸羞红,上前拉着宋幼棠倚老卖老。
“阿昭甚是好奇,师叔如何知道我晓得那法子的?”
宋幼棠瞧着云中鹤,颇为好奇,昔年就听师父说过,云中鹤老道颇为狡猾,死道友不死贫道,叫宋幼棠日后回京少去拜访,莫被老狐狸忽悠了。
“你猜!”云中鹤白胡子一翘,颇像个老顽童。
“陆大人,宋某此番回京,家师再三交代,不可参与朝堂纷争,恕我无能为力。”宋幼棠拱手行礼,直言拒绝。
“宋姑娘,陆某保证姑娘绝不受朝堂之争的烦扰,亦用项上人头担保宋姑娘的安全,还请姑娘出以援手,解救苍生。”陆沅光见宋幼棠拒绝得干脆,连忙豁出身家性命。
“告辞!”宋幼棠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宋姑娘,你可知那清河城已有百姓吃不起盐,那盐价高于人命,禹州之患恐将再次上演。”陆沅光在后面喊道,声音悲切哀鸿。
远去的宋幼棠身形一顿,停在原地,踌躇不前。
一,二,三,回来!
云中鹤暗自在心中默数,果然就见急急离去的宋幼棠又愤愤地转身回来。
云中鹤暗笑,果然同她师父一个臭德性。
宋幼棠一脸不情愿,拍着身上的灰尘,没好气道,“师叔还不将您珍藏的好茶拿出来好好招待下侄儿,侄儿可听说是雪顶云翠呢!”
云中鹤肉疼,料想自己藏着好茶这事必然是石中玉告诉她这宝贝徒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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