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人看了一眼谢珣,见他身着常服,身边只有两名护卫,显然是为私事而来。他打开信,细细瞧来,信中提到盐田增量一事,又隐晦的提了榷盐法之蔽,但无计可施,希望他仔细定夺衡量,莫被牵扯到权力争斗之中。
“榷盐法案不利于民,只利于朝纲,老夫确实对枯竭的盐田有复产增产之法,虽说还未有十全把握,但尚有七成之效。”姜大人将宋幼棠的信收入怀中,坦诚告之。
“七成足矣。”谢珣回道。
“如何能保证这七成产盐只利于民,而不被世家权势所夺?”姜大人点明问题关键所在。
“户部有应策,严禁私盐,盐商凭盐引领所辖盐田只制盐不贩盐,官府统一征收再另行贩卖,无盐引者按走私盐铁之罪论处,盐引由户部统一审核发放,官盐垄断,不设税收,只为利民。”谢珣将陆沅光早就拟好的盐引推行法案细细说来。
“容老夫想想,小谢大人先去休息,你我二人明日再细谈。”姜大人吩咐下人领着谢珣去客院休息。
“那谢珣先行告退。”谢珣行礼告辞,心中推测信中所写内容,只怕说得不仅仅是那制盐秘法,真是小瞧了那宋幼棠。
夜深,谢珣熄了灯躺在客房的床榻上并未入眠,几声夜枭啼鸣,谢珣翻身而下,走至窗前,只见窗户的缝隙里夹着一封书信,谢珣速讯打开,信中寥寥几笔,只将姜师度的生平简单叙述,又说到此人公正严明,学术了得,叫谢珣重之敬之。
谢珣了然于心,只将谢父送来的书信仔细收好,转身上床安心睡下。
书房内,姜大人的桌案上铺开几页图纸,纸张陈旧,像是有些年头了,两封书信也并列铺开,仔细一瞧,字迹有些略显相同。
“回大人,石道长于禹州之乱就从颍川郡失去了足迹,不知所踪。”暗探跪地禀报,又快速离去消失在暗夜里。
姜大人稍作思考,就将那两封书信置于烛火之上,焚烧殆尽,桌上的图纸被他细心收好,显然是心中有了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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