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城可允汝戴罪之身,于吾座下修行,导汝力归正途,使其契合圣光教义。”拉贵尔的银眸锁定江小淼,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此乃圣城最后的恩典,勿要错失。”
这番话看似仁慈,实则充满了掠夺与控制的意味。所谓的“洗礼”,不过是要用圣光改写江小淼的精神意志,将他变成圣城的傀儡;所谓的“导力归正途”,不过是要剥夺他独有的力量体系,让他成为圣光教义的附庸。
江小淼心中冷笑,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在拉贵尔宣读“罪状”、赐予“恩典”的同时,一股更加隐晦、却更加深入的力量,正如同无形的毒蛇,试图穿透水御神国的防御,潜入他的精神核心。这股力量极其隐蔽,伪装成圣光的一部分,若不是他的精神力在禁咒星宇成型后变得异常敏锐,加上定海珠的预警,根本无法察觉。
这股力量的目标极其明确——一是窥探他精神宇宙中禁咒星宇的架构原理,尤其是“永寂之雨”的规则核心;二是探查定海珠最本源的秘密,包括它的来历、力量本质、以及与他的融合方式。这所谓的“审判”,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掠夺前的侦察,圣城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正天地秩序”,而是他身上的罹难之力、定海珠,以及他架构禁咒的独特方法。
“好阴险的手段。”江小淼心中了然,表面却依旧平静,他不动声色地运转精神力,配合定海珠的力量,在精神核心外构建起一道坚固的防御屏障。这道屏障融合了水御神国的包容之力与定海珠的守护之力,如同深海中的礁石,将那股窥探的力量牢牢挡在外面。
他能清晰地“看到”,那股隐晦的力量在防御屏障外不断试探、冲击,试图寻找破绽。它时而化作尖锐的圣光针,试图穿透屏障;时而化作柔和的圣流,试图渗透防御;时而又化作扭曲的圣纹,试图干扰他的精神运转。但江小淼的防御屏障如同无懈可击的堡垒,无论对方如何尝试,都无法前进一步。
拉贵尔的银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他没想到,江小淼的精神防御竟然如此坚固,连他最擅长的精神窥探都无法突破。要知道,这门窥探之术融合了圣言法典的规则之力,即便是普通的禁咒法师,也很难完全抵挡,更别说江小淼只是初步架构禁咒星宇。
“看来,你身上的秘密,比吾预想的还要多。”拉贵尔的声音冷了几分,神圣领域的威压又加重了几分,“冥顽不灵,只会徒增痛苦。汝当真要拒绝圣城的恩典,执意与圣光为敌?”
江小淼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拉贵尔,声音透过水御神国领域传遍四方,清晰地压过了神圣威压带来的轰鸣:“拉贵尔大天使,你口口声声说我身负禁忌之力、扰乱天地平衡,可你所谓的‘禁忌’,不过是不符合圣城教义的力量;你所谓的‘平衡’,不过是圣城掌控下的秩序。”
他的声音带着坚定的信念,如同磐石般不可动摇:“我的罹难之力,源于天地自然;我的定海珠,是上古传承的守护神器;我的禁咒‘永寂之雨’,以净化与守护为核心,从未伤害过无辜之人。我守护我想守护的,净化我想净化的,何错之有?”
江小淼抬手,水御神国领域突然暴涨,蓝色的水元之力如同浪潮般涌动,暂时逼退了部分神圣领域的压制:“你所谓的‘洗礼’,是剥夺我的意志;你所谓的‘恩典’,是掠夺我的力量。这样的恩典,我不需要;这样的审判,我不接受!”
“圣城想要定海珠,想要我的力量,那就拿出真本事来取!”江小淼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禁咒星宇在体内缓缓运转,“但我警告你,魔都是我的家园,华夏是我的后盾,想要在这里放肆,先问过我手中的水元之力,问过千千万万守护这片土地的法师!”
这番话掷地有声,如同惊雷般在魔都上空回荡。街道上,那些原本被神圣威压压制得抬不起头的人们,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审判会和军法师们更是精神一振,周身的魔力运转变得顺畅了许多,防御结界的裂纹也停止了蔓延,符文重新焕发出光芒。
明珠塔顶,莫凡等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莫凡哈哈大笑:“说得好!小淼,就该这么硬气!那鸟人要是敢动手,咱们就跟他拼了!”
拉贵尔的银眸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冰冷与杀意。他没想到,江小淼不仅拒绝皈依,还敢公然顶撞圣城的威严,这在他漫长的审判生涯中,还是第一次遇到。
“冥顽不灵,自寻死路。”拉贵尔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既然汝执意与圣城为敌,那就休怪吾无情。”
他抬手,圣言法典的光芒暴涨,书页快速翻动,最终定格在某一页,上面用圣光镌刻着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规则波动。拉贵尔的左手按在法典上,金色的圣力如同潮水般涌入法典,准备发动审判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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