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驶入了一个废弃的工业园区，停在了一座空旷的厂房前。
车门，“咔哒”一声，开了。
张凡从驾驶座上下来，他靠在车门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后车厢。
叶倾寰没有立刻下车。她坐在车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双冰冷的眸子里，充满了警惕和杀意。
她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雌豹，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怎么？还要我请你下来吗？”张凡戏谑地笑道。
叶倾寰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她手中，还紧紧地攥着那把电击枪。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冷冷地问道，试图用气势压倒对方。
“我想怎么样？”
张凡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还顶着“老王”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但这幅尊容，此刻在叶倾寰的眼中，却比任何恶鬼都更加可怖。
“我想问问你，叶大总裁，被人用十二支巴雷特指着头，是什么感觉？”
“我想问问你，把我折磨两年再扔进湖里，这个计划，是不是你亲自制定的？”
每说一句，张凡就往前走一步。
无形的压迫感，让叶倾寰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还在嘴硬。
“不知道？”
张凡突然笑了。他停下脚步，当着叶倾寰的面，缓缓地抬起手，在自己的脸颊上一抹，一撕！
“嘶啦！”
一张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被他整个撕了下来，露出了他那张带着邪气的脸！
当看到这张脸的瞬间，叶倾寰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尖叫一声，举起电击枪就朝张凡冲了过来！
“你这个混蛋去死吧！”
然而，她的动作，在张凡“百年宗师”的眼中，慢得就像是蜗牛。
张凡甚至没有躲闪，只是轻描淡写地伸出手，精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咔嚓！”
一声脆响，电击枪掉在了地上。
“啊！”叶倾寰发出一声痛呼，她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还想反抗？”张凡的眼中，闪过一丝暴戾。
他另一只手，闪电般地探出，捏住了叶倾寰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叶倾寰，你不是很骄傲吗？你不是很看不起我吗？你不是觉得，我只是个可以随意碾死的蝼蚁吗？”
“现在呢？”
四目相对，叶倾寰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看到的，不再是当初那个愣头青的冲动，而是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的戏谑。
她怕了。
她是真的怕了。
她引以为傲的家世、权势、金钱，在这一刻，在这个封闭的环境里，在眼前这个如同魔神般的男人面前，都变得一文不值！
“放……放开我……”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颤抖和祈求。
“放开你？”
张凡笑了，笑得无比冰冷。
“游戏，才刚刚开始啊。”
他懒得再废话，拦腰将不断挣扎的叶倾寰抱起，大步走进了那间废弃的厂房。
“砰！”
厂房的铁门，被他一脚踹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也隔绝了叶倾寰最后一声绝望的尖叫。
这座平日里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在这一刻，崩塌了。
崩塌得，支离破碎。
不知过了多久。
厂房的铁门，再次被打开。
张凡一边整理着自己略微有些凌乱的衣领，一边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慵懒的表情。
他身后，叶倾寰踉踉跄跄地跟了出来。
她的头发散乱，一身昂贵的职业套裙变得皱巴巴，甚至有几处破碎的痕迹。
她那张绝美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晰的泪痕，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她红着眼睛，死死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张凡靠在迈巴赫的车门上，点燃了一支烟，慢悠悠地抽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烟圈。
他看着叶倾寰失魂落魄的样子，淡淡地说道：“别哭了，你想找狙击手杀我，还想把我折磨两年。我只是……收了点利息而已。跟你想对我做的比起来，我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听到这话，叶倾寰空洞的眼神，终于重新聚焦。
她抬起头，那双通红的眸子里，迸发出了滔天的恨意！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地打我一巴掌！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张凡闻言，愣了一下。
他低下头，弹了弹烟灰，沉默了片刻。
随即，他点了点头。
“对，你说的没错，是我的错。”
他承认得异常坦率。
“那一巴掌，是我冲动了。我不该打你。”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
“这样吧，叶倾寰。”他缓缓说道，“只要你，和武凰霄，放弃对我的复仇。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我们互不相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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