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猛犸，是我，笑面虎。”
电话那头传来笑面虎惯常的笑声。
“你这电话打得真巧，再晚几分钟我就上车了，肯定接不到。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楚风问。
猛犸叼着烟，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虎哥最近挺闲啊，老大刚走就找我叙旧？”
“生意人嘛，总要往前看。”他眯着眼睛吐了个烟圈，“现在这世道，钞票就是话语权。”
“哈哈哈——”笑面虎的笑声在电话里炸开，“这话我爱听。金毛狗正在查大壮的线索，我们玩脱了。东漫酒吧，来喝一杯？”
楚风的手机贴在耳边，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沙蜢会出手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
“等着。”他看了眼腕表，“二十分钟。”
* * *
第
挂断电话的瞬间，楚风的风衣已经甩上肩膀。转身时忽然顿了顿，又折回来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阿梅。”他听着话筒里轻柔的呼吸声，“今晚有事情处理。”
电话那端传来茶杯轻放的声响。“好。”阮梅的声音像羽毛扫过耳膜。就在电流即将切断时，她又突然抓紧话筒：“注意安全。”
嘴角微扬，楚风的声音温和而笃定：“有你的关心，我肯定会更加留神。”
电话那端短暂沉默。
阮梅早已察觉他话中的亲昵，隔着听筒倒比从前从容许多，不再轻易脸红。她抿唇不语，静静等对方先挂断，才将话筒轻轻搁回座机。
宝石山别墅的厨房里，系着围裙的阮梅瞥了眼桌上刚出锅的鱼香肉丝，肩膀微微一耸，喃喃自语：“本来还想多烧两道菜的……”语气里透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
——
霓虹闪烁的舞厅内，楚风披上风衣走向楼梯，随手拦住一名侍者：“叫飞机过来。”
“明白，猛犸哥。”侍者利落地放下托盘转身去寻人。
“猛犸哥找我？”飞机扯松的领口还挂着未解下的领带，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
楚风目光掠过他：“穿整齐，跟我走。”
飞机迅速抓过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将领带往颈间一套利落收紧。黑色轿车驶出时，他握着方向盘侧头问：“去哪边？”
“东漫酒吧。”
轮胎擦过柏油路的声响混着引擎轰鸣，轿车十分钟后已刹停在霓虹招牌下。飞机小跑着拉开后座车门，酒吧门口懒散倚墙的马仔们瞬间绷直身体，整齐划一地堆起笑脸：“猛犸哥好！”
楚风轻轻点头，带着飞机走进喧闹的酒吧。
震耳的音乐与鼎沸人声扑面而来，舞池里挤满了纵情狂欢的男女。
酒保见到楚风连忙鞠躬：猛犸哥，乌鸦哥他们在那边等您。
不必带路。楚风摆摆手，和飞机穿过人群走向角落卡座。
乌鸦正举着酒瓶豪饮，见他们过来大笑着拍了拍身边空位：来得正好！
笑面虎给楚风斟满啤酒：这次选在大厅，都是乌鸦的主意。
在包间鬼鬼祟祟像什么话？乌鸦抹了把嘴角酒沫，咱们又没做亏心事。
楚风示意飞机坐下，转头问道：沙蜢的人还在查大壮？
乌鸦收起笑容，压低声音：得让他们停手。
笑面虎收敛了笑意，扶了扶眼镜说道：“处理掉大壮那几个的 ** ，就是要制造他们畏罪潜逃的假象，方便把 ** 骆驼的事情栽赃给他们。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骆天林。”
“港岛能处理 ** 的地方不多，那天行动仓促，说不定有人看见了什么，不能让金毛虎继续查下去。”
“这个沙蜢...”乌鸦语气阴沉，“骆驼生前最信任的就是他。”
“有什么办法？人家忠心耿耿啊。”笑面虎冷笑，“我拼命讨好，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个小丑，连重要的事都不让我碰。”
楚风听着两人的对话，默默抿了口酒。刚想开口，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
“随机任务发布：与乌鸦合作铲除金毛虎。”
“任务奖励：神级造假技术。”
楚风眉梢微动。这倒是正中下怀。
他本就打算除掉金毛虎。目前在港岛能调动人手的，只有沙蜢和他们三人。司徒浩楠和雷耀扬常驻何兰处理事务。没了金毛虎，港岛就是他们三人的天下。
实力才是硬道理。
楚风轻晃酒杯，嘴角微扬：“主人都不在了，忠犬岂能独活？不如送他去底下继续尽忠。”
乌鸦和笑面虎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没想到楚风如此干脆，丝毫不顾忌后果。
没等他们开口，楚风继续道：“没了这只金毛虎，东星在港岛的势力已经掀不起风浪。我们拿下他的地盘，就等于掌控了东星的全部力量。到时候雷耀扬和司徒浩楠回来又能怎样？谁拳头硬谁说了算，我们说大壮是凶手，他就是。”
笑面虎突然领悟了楚风的意图，意味深长地笑道：“我懂了。只要占住东星在港岛的地盘，就算所有人都知道骆驼是我们杀的又如何？木已成舟，他们不想东星 ** ，就只能认了。”
乌鸦冷笑道：“别人都说我够狠，没想到你猛犸比我还绝。”
见两人都没异议，楚风喝了口啤酒，开始谈利益分配：“杀金毛虎的事我来办，但他死后，我要两条街和他那家造假工厂。”
金毛虎的地盘不少，尤其是骆驼死后，原本属于他的部分也由金毛虎暂管。楚风要的只是三分之一的好处。
乌鸦爽快答应：“这是你应得的，金毛虎一死，你随时可以接手。”
“不，”楚风目光扫过两人，“人我来杀，但地盘得你们去抢，抢到后再交给我。我不会亲自接收。”
乌鸦和笑面虎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楚风的用意。
笑面虎微微点头，乌鸦便说道：“行，只要你搞定金毛虎，地盘的事按你说的办。”
“一言为定。”楚风举起酒杯。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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