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揣着五十块钱出门时,天已经全黑了。
那三百块钱,他藏得严严实实。
给了街道办混混五十块,对方拍胸脯保证一个月内给安排工作,剩下的二百五十块,他打算慢慢花。
胡同里的路灯昏暗,只能照出几步远。阎解放哼着小曲往胡同深处走,那里有个暗门子,是个寡妇开的,他去过几次。
走到一半,他停下脚步。前面巷子口好像有个人影,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阎解放心里一紧。这年头晚上不安全,胡同里常有抢劫的。他摸了摸怀里,钱还在。但转念一想,自己年轻力壮,怕什么?
他继续往前走,走近了才看清,是个老头在拾破烂,正把几个破纸箱往板车上搬。
“吓我一跳。”阎解放嘟囔一句,绕过老头。
老头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阎解放没在意,继续往暗门子走。他今天心情好,刚拿了钱,得去快活快活。
暗门子在胡同最深处,门脸很小,只挂了个破布帘子。阎解放掀帘子进去,屋里点着煤油灯。寡妇三十多岁,脸上抹着劣质雪花膏,正跟另一个男人调笑。
看见阎解放,寡妇眼睛一亮:“哟,解放来了?今天有钱了?”
“废话。”阎解放掏出一块钱拍在桌上,“老规矩。”
寡妇收了钱,朝里屋努努嘴:“等着,我把他打发走。”
阎解放坐在凳子上等。另一个男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喝完杯里的酒走了。
寡妇进了里屋,阎解放跟进去。屋里就一张炕,被褥油腻腻的,一股霉味。
“快点。”阎解放脱了外套。
“急什么。”寡妇凑过来,手在他身上摸,“今天带了多少?”
“你管我。”阎解放推开她,“干活。”
半个小时后,阎解放从暗门子出来,系着裤腰带。寡妇在门口送他:“下次再来啊。”
阎解放摆摆手,晃晃悠悠往回走。
走到那条窄巷子时,拾破烂的老头已经不见了。巷子里漆黑一片,只有远处路灯一点昏黄的光。
阎解放有点尿急,看看四下无人,走到墙根解开裤子。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很轻,但确实有。
他猛地回头,没人。
“谁?”阎解放喊了一声。
没人回答。
他提上裤子,心里发毛。这巷子他常走,从来没觉得这么瘆人。也许是刚才喝了酒,眼花了。
他加快脚步,想赶紧走出巷子。
刚走两步,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吃屎。
“操!”阎解放骂了一句,爬起来。低头一看,是根绳子,横在路中间。
谁他妈这么缺德?
他刚想骂,突然感觉脖子一紧。那根绳子不知怎么套住了他的脖子,猛地往后拉。
“呃……”阎解放双手抓住绳子,拼命挣扎。但绳子越勒越紧,他喘不过气来。
身后传来一股力道,把他拖进巷子深处。那里堆着建筑垃圾,破砖烂瓦,还有几根房梁。
阎解放被拖到一堆砖头前,绳子松了一下。他刚想喊,一块砖头砸在他后脑上。
“砰”的一声闷响。
阎解放眼前一黑,身体软了下去。
黑暗中,孙建国松开绳子,蹲下来探了探阎解放的鼻息。还有气,但很微弱。
他看了看周围。这堆建筑垃圾是前阵子街道修公房留下的,一直没清理。最上面那根房梁摇摇欲坠,只用几块砖头垫着。
孙建国把阎解放拖到房梁下,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他退后几步,捡起一块半截砖,瞄准那几块垫着的砖头。
“啪。”
砖头砸中垫砖,垫砖松动,房梁往下沉了沉。
还不够。
孙建国又捡了块大点的,这次瞄准房梁和墙的连接处。
“砰!”
房梁彻底失去支撑,轰然倒下,正好砸在阎解放胸口。
“咔嚓”几声脆响,肋骨断了。
阎解放身体抽搐了一下,嘴里涌出血沫,不动了。
孙建国站在原地等了半分钟,确认人死了,才转身离开。他没走原路,而是翻过一道矮墙,从另一条胡同绕出去。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回到四合院时,前院静悄悄的。孙建国像往常一样开门进屋,弟弟孙建军已经睡了,奶奶的呼吸声平稳。
他脱了衣服,躺到炕上,心跳很稳。
阎解放死了。
感觉…没什么感觉。
阎解放该死。这小子初中毕业就在街上混,偷鸡摸狗,调戏妇女,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他是阎埠贵的儿子,阎埠贵算计孙家那么多年,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孙建国闭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早上,胡同里炸了锅。
“死人了!死人了!”
“谁死了?”
“阎家老二,阎解放!在巷子里被房梁砸死了!”
“啊?怎么死的?”
“不知道啊,说是晚上喝多了,走道没看路,撞倒了房梁,把自己砸死了!”
消息传到四合院时,阎埠贵正在吃早饭。听见邻居喊,手里的碗“啪”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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