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的窗棂糊着厚厚的鲛绡,外头的雪又下大了,簌簌落着,把窗纸映得泛着冷白。
寝室里却暖得很,地龙烧得旺,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安神香,锦姝翻了个身,眼睫轻颤着睁开——入眼便是姜止樾的睡颜。
他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散在锦被上,垂到腰际,发尾还带着点自然的卷。眉骨高挺,眉峰如远山含黛,横卧在饱满的额下,鼻梁直而翘,唇瓣是自然的淡粉色。
平日里穿朝服时满是帝王威严,此刻只着一件月白里衣,领口松松垮着,倒透出几分沉稳内敛的温润来。
“真好看。”锦姝心里嘀咕着,手指不听使唤地伸过去,轻轻扒开他的里衣领口。指尖触到温热的肌肤,坚实宽阔的胸膛下,能摸到心跳沉稳有力,肌肉线条流畅饱满,像未经雕琢的璞玉,裹着令人心悸的男性力量。
她越摸越上瘾,指尖从心口滑到腰侧,来来回回蹭着。
姜止樾本就浅眠,被她这般频繁的小动作弄醒,凤眼微睁时还带着点刚醒的朦胧,见她盯着自己胸膛出神,唇角不自觉地往上扬。
锦姝却没停,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偶尔还故意蹭过他腰侧的敏感处。
“唔……”姜止樾的呼吸骤然变重,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还泛着点抖,“还没摸够吗?”他直勾勾地看着锦姝,眼底已染了些暗潮——若不是她怀着孕,此刻哪还容得她这般放肆。
锦姝仰头朝他笑,眼尾弯成月牙,手却猛地往后伸,狠狠捏了把他的臀部。入手满是弹性,还带着温热的软。“真有弹性。”她收回手,还不忘点评一句。
“你……”姜止樾又气又羞,耳根都红了,却舍不得对她发作,只能瞪着她,眼神里没什么威慑力,反倒像在撒娇。
恰在这时,外头传来秋竹轻细的声音:“陛下,娘娘,可是醒了?”
锦姝见好就收,用手撑着身子要起来,还推了姜止樾一把:“走开,我要下床。”姜止樾虽不情愿,还是乖乖挪了位置,顺手还扶了她一把——怕她动作大了累着。
“进来吧。”姜止樾扬声应道。
秋竹领着四个宫女鱼贯而入,手里捧着梳洗用具和常服。
今日没什么朝事,两人穿得都随意些。姜止樾换上石青色常服,上面绣着暗纹龙形,不比朝服上的五爪金龙庄严,线条更柔和,衬得他气色愈发温润。
锦姝则选了件石榴红的褙子,领口绣着缠枝莲,衬得她孕中也依旧明艳。
收拾妥当,两人移步到正殿用午膳。今日是初一,膳桌比往日丰盛了许多:莲子八宝鸭炖得酥烂,鸭皮油亮,里头塞着莲子、桂圆、五味蒸鸡色泽金黄,撒着葱花,鲜嫩多汁;旁边还摆着素饺子和浮元子——素饺子是荠菜馅的,取“吉庆”之意,浮元子裹着桂花糖,圆润饱满。
“今夜还要去乾清宫开年宴,内务府这会儿该忙坏了。”锦姝夹了个浮元子,咬开时甜汁溢满口腔,她眯着眼,满足地晃了晃头。
姜止樾给她舀了勺鸭汤,温声道:“慢些吃,没人跟你抢。”
用过午膳,两人便在正殿的贵妃榻上歇着。姜止樾虽休沐,却还有奏折要批,他靠在榻头,手里拿着朱笔,眉头微蹙,认真的模样倒比平日里更添了几分魅力。
锦姝找了本去年年底新出的话本子,靠在他身旁翻着——讲的是温润少年丞相和世家女的爱恨情仇,无非是初见倾心、家族阻挠、破镜重圆的老套路,在坊间常见得很。
看了没几页,锦姝就觉得没意思,把话本子扔到一边,让秋竹收起来。
殿角的炭火噼啪作响,偶尔爆出火星,外头的风声呜呜咽咽,衬得殿内愈发安静。她瞥了眼身旁批奏折的姜止樾,心里又冒出那句:“嗯,养眼。”
“姜止樾。”她忽然唤他。
“嗯?”姜止樾没抬头,朱笔在奏折上圈点着,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回应。
“你是怎么长的?眼睛像眼睛,鼻子像鼻子。”锦姝打趣道,手还隔空对着他的脸比划了两下,模仿着他的眉眼轮廓。
秋竹在一旁听得忍不住笑出声,站在门边的康意却不敢笑,只能憋着,肩膀微微发抖。
姜止樾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在调侃自己,无奈地抬眼:“这是什么话?照你这么说,眼睛该像鼻子,鼻子该像眼睛才对?”他说着,还真在心里想象了那模样,歪歪扭扭的,怪渗人的,忍不住摇了摇头。
锦姝没搭理他,起身伸了个懒腰:“你批吧,我回寝室再睡会儿。”说着,便踩着软靴,慢悠悠地回了内室。
晚间的开年宴和除夕那晚相差无几,只是少了唱戏的环节,宗亲们相互敬酒,说着吉祥话。
按先帝定下的规矩,除夕到初三,皇帝要在皇后宫里过夜,宴散后,两人便一同回了凤仪宫。
次日是初二,宗亲要入宫赴宗亲宴。一早,锦姝和姜止樾便到了乾清宫,不用穿朝服,只着常服,倒轻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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