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樾处理完朝堂事务,先去了淑妃的惊鸿殿看大皇子,又去了陈容华的春华殿才放了心,转身往凤仪宫去。
此时锦姝正在净室沐浴。
地龙烧得旺,室内暖融融的,氤氲的水汽裹着淡淡的花香。“娘娘,水温还合适吗?”秋竹站在浴池边,手里捧着一碟新鲜的红玫瑰花瓣。
“嗯,再添些花瓣吧。”锦姝闭着眼靠在池边,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连日来的琐事让她有些乏,只想泡个舒服的花瓣澡解解乏。
秋竹应了声,将花瓣撒进浴池。鲜红的花瓣浮在水面上,层层叠叠,映着锦姝白皙的肌肤,格外惹眼。
“秋竹,给我按按肩。”锦姝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依赖。
半晌,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了上来,指腹带着淡淡的茧子,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肩头,力道适中,却让她觉得有些痒。
“姜止樾?”锦姝没睁眼,只是凭着触感和气息,就认出了来人。
“是我。”姜止樾的声音带着笑意,俯身靠近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力度还合适吗?”没得到她的准话,他不敢多用劲,怕弄疼了她。
锦姝轻轻“嗯”了一声,任由他捏着肩膀。
水中的她宛如出水芙蓉,花瓣巧妙地遮掩着春光,墨色青丝绾成松松的髻,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美得让人心动。
姜止樾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声音低了几分:“我可以一起洗吗?”
锦姝猛地睁开眼,侧头看他,语气带着惊愕:“你疯了?我还怀着孕呢!”
姜止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想偏了,连忙松开手,脸上露出几分委屈:“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抱抱你,跟你说说话。”
锦姝见他这副模样,才松了口气——刚才还以为他要胡闹,可把她吓了一跳。姜止樾见她神色缓和,又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想什么呢?胆子这么小。也就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锦姝没理他,只是轻哼了一声,转过身继续泡澡。等她沐浴完毕,姜止樾亲自拿过干净的浴袍,小心翼翼地帮她披上,整理好衣物,两人携手回了寝室。
寝宫里的宫人早已收拾好床铺,锦被铺得整整齐齐,还带着炭火的暖意。
“听康意说,今早淑妃和陈容华来你这儿了?”姜止樾伸开手臂,让锦姝帮他脱常服。
锦姝点头,帮他解下玉带,就一骨碌躺到床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怀着孕,怎么躺都觉得有些累。姜止樾伸手放下床幔,也躺了下来,锦姝贴心地分了他一半被子。
“你在宫里,也就和她们两个能说上话。要是觉得无聊,怎么不去乾清宫找我?”姜止樾侧过身,看着她的侧脸,语气里带着几分醋意。
“不想去,麻烦。”锦姝闭着眼,声音含糊。
“平时没事就去她们宫里,怎么不见你说麻烦?”姜止樾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发梢,心里的醋意更浓了。
锦姝被他说得有些不耐烦,扯了扯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没扯动,便没好气地说:“她们能陪我聊天,聊的都是怀孕的事宜,你能吗?你能我就去。”
姜止樾被这话堵得没话说,还想再辩解,就听锦姝又说:“别再说了,我要睡了。”
他无奈,只能轻轻将她拥进怀里,动作轻柔,生怕碰着她的肚子,随后也合上了眼。
次日清晨,锦姝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姜止樾的身影——他又早起上朝去了。
“娘娘,您醒了?”秋竹听到动静,轻手轻脚地进了殿,“芙蓉宫书墨轩那边来消息,说是何贵人有孕一个多月了。”
锦姝刚睡醒,还有些迷糊,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有孕了?这可是好事。她伺候陛下也有八年多了吧,能怀上,确实难得。”
“是啊,”秋竹点头,补充道,“说是最近总觉得身子乏,吃不下东西,就让下人去太医院请了容太医,一诊脉才知道是有孕了。”
锦姝点了点头,吩咐道:“叫人进来给我梳洗吧。对了,你让人挑些安胎的补品,送去书墨轩给何贵人,让她安心养胎。”
秋竹应了声,刚要退出去,又被锦姝叫住:“乾清宫那边知道了吗?”
“何贵人已经遣人告诉康公公了,陛下下朝后,想来也该知道了。”
锦姝“嗯”了一声,秋竹这才下去吩咐。很快,郁金带着宫女进来,帮锦姝梳洗。“娘娘今日想梳什么样的发式?”郁金笑着问,手里已经拿出了梳子和发簪。
“简单些就好,”锦姝靠在梳妆台前,语气慵懒,“今日也不想出去,就在宫里待着,不用太隆重。”
洗漱完毕,锦姝用了早膳——说是早膳,其实已经快到午时,桌上的菜也和午膳差不多丰盛。
用过膳后,她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刚走了没几步,内务府的太监就来了,给各宫传话:陛下下旨,将何贵人升为嫔位,从书墨轩迁去芙蓉宫的玉瑾殿,往后就称“何嫔”了。
锦姝并不意外——何贵人是东宫老人,伺候姜止樾八年,如今有孕,升为嫔位是情理之中,就算升为容华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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