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银钱又增加了厚厚一摞，林晓晓心情美得冒泡，连带着看院子里那几根顽强的野草都觉得顺眼了几分。她正哼着小调，规划着新房子是盖成带小院的还是一步到位盖个两层小楼（梦想总要有的），院门外传来了略显迟疑的脚步声。
不是秦烨那种沉稳有力的，也不是王氏那种风风火火的，而是带着点犹豫和……心虚？
林晓晓警惕地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一看，愣住了。
来的居然是她那便宜爹，林老大。
他搓着手，在院门外踱了两步，脸上表情复杂，有尴尬，有犹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林晓晓心里冷笑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估计是听说了“灵蔬”赚钱的风声，坐不住了。
她整理了一下表情，拉开门，脸上挂起一抹属于“傻女”的、略带茫然的笑容：“爹？您怎么来了？”
林老大看到她，脚步一顿，脸上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晓、晓晓啊，爹……爹来看看你。” 他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院里瞟，似乎在搜寻着什么“灵蔬”的踪迹。
院子里，除了几只悠闲踱步的麻雀和窝里那只昂着脑袋、眼神睥睨的公鸡“村草”，就只有一些寻常的杂草。
「哟呵！这老小子来了？准没好事！」“村草”公鸡心里立刻拉响警报，豆豆眼警惕地盯着林老大。
「叽！是厨神那个不怎么样的爹！（麻雀们消息灵通）」
「他来干嘛？也想抢厨神的灵蔬吗？兄弟们，准备战斗！」
林晓晓听着脑海里瞬间沸腾的“警报声”，心里差点笑场，面上却依旧“懵懂”：“看我？我挺好的呀。爹，您进屋坐？”
林老大哪有心思进屋，他站在门口，搓着手，开始了他酝酿已久的表演：“晓晓啊，爹知道，以前……以前是爹对你关心不够。你后娘她……唉，她就是那个脾气。爹心里还是疼你的。”
林晓晓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适时地露出一点“感动”：“爹……”
林老大见铺垫得差不多了，话锋一转，脸上露出愁苦之色：“可是晓晓啊，你也知道，咱家日子难啊。你弟弟小宝眼看就要去镇上学堂了，这束修、笔墨纸砚，哪一样不要钱？爹这……唉，实在是没办法了……”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林晓晓的脸色：“爹听说……你最近在山里得了些好运气，弄到了些稀罕的野蔬，卖了些钱？你看……能不能……先借给爹应应急？等爹宽裕了，一定还你！”
果然是为了钱来的！林晓晓心里冷笑更甚。还“借”？肉包子打狗还能回来？
她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声音细细的：“爹，您说什么呢？我哪有什么钱啊？就是之前运气好，捡了点没人要的烂菜叶子，换了几个铜板，早就买米吃光了。您看我这屋子，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她侧身让开，让林老大能更清楚地看到屋里家徒四壁的景象——除了必备的破床板和一个旧箱子，几乎空空如也（值钱东西早收空间里了）。
林老大狐疑地伸脖子看了看，确实没看到什么值钱东西，但他不死心：“可是村里都传遍了，说你那菜……”
就在这时，院子里的“村草”公鸡突然像是被什么惊到一样，猛地扑棱着翅膀飞跳起来，嘴里发出惊慌的“咯咯”声，不偏不倚，正好撞在林老大腿上！
「看本鸡的‘碰瓷’大法！哎呦喂！吓死鸡了！」
林老大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撞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差点摔倒。
紧接着，窗台上的麻雀们仿佛接到了信号，“呼啦啦”全都飞了起来，在低空盘旋，叽叽喳喳叫得人心烦意乱，有几只甚至“不小心”把几根细小的枯枝和羽毛抖落在了林老大头上。
「制造混乱！干扰他！」
「让他没法好好说话！」
林老大被鸡飞雀跳的场面搞得有些狼狈，挥着手驱赶：“去去去！一边去！”
林晓晓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赶紧道歉：“对不起啊爹，这鸡和麻雀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特别闹腾……可能是饿了吧？唉，我都快揭不开锅了，哪还有粮食喂它们啊……”
她这话更是坐实了自己“穷得叮当响”的人设。
林老大将信将疑，还想再说什么，忽然感觉脚下一滑，低头一看，不知哪里来的一小滩水渍（某条热心鱼通过特殊渠道贡献的？）正好在他脚下，让他差点又来个趔趄。
「精准打击！让他站不稳！」河里的鱼群功不可没。
这一连串的“意外”让林老大颇为恼火，也觉得十分晦气。他看着女儿那张依旧显得“懵懂无知”的脸，再看看这破屋和闹腾的畜生，心里那点因为传言而升起的热切，也凉了半截。
难道……那些传言有误？这丫头还是那个傻丫头，只是走了点狗屎运，现在又被打回原形了？
王氏可是信誓旦旦说她能赚大钱的……可眼前这景象……
林老大心里天人交战，最终，对秦烨的畏惧和对眼前“事实”的相信占了上风。他悻悻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羽毛，语气也冷了下来：“行了行了，没有就算了！爹也是白操心！你……你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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