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山洞里,晨光透过残留的烟尘,照亮一片狼藉。众人脸上还挂着后怕和疲惫,但好歹是又活过了一天。赵铁河一边清理着洞口烧剩的“地狱烟”灰烬,一边苦着脸抱怨:“苏婉姐,咱这家底,真是经不起这么折腾。昨晚那一把火,差点把咱们熏成腊肉,还烧掉了小半年的‘存臭’(指各种怪味燃料)。”
“能活着喘气就不错了,还心疼你那点烂木头。”王老伯倒是看得开,正小心地把最后一点干净的清水,分给几个被烟呛得最厉害的妇人孩子。
苏婉没参与拌嘴,她正盯着东北方古洞方向,眉头紧锁。晨风确实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滋滋的、像是熟透野莓又带了点花蜜的香气,混在清晨清冽的空气里,不但不难闻,反而有点……勾人馋虫?可这节骨眼上,任何异常都让人心头发毛。
“粉红色的烟?还甜香?”苏婉琢磨着,难道是古洞那边在处理“灵液”或者豆苗残根时,搞出了新“产品”?还是说,昨晚高地这边“豆花引祸”的动静,通过地脉传过去,引发了什么连锁反应?
她尝试再次通过珠子联系地底林晓晓,依旧石沉大海。“翠花”还在深度休眠,叫不醒。这“三角连接”算是彻底瘫痪了,想问问林晓晓都办不到。
“苏婉姐,古洞那边……不会也惹上啥‘香喷喷’的麻烦了吧?”赵铁河凑过来,也闻到了那丝甜香,咂咂嘴,“不过这味儿,可比昨晚咱家那豆花好闻多了,闻着有点饿。”
这话提醒了苏婉。昨晚的豆花香是“信息素”,引来的是嗜血的“夜魇虫”。那这甜香呢?又会引来什么?总不会是蜜蜂蝴蝶吧?这年头,蝴蝶都未必是善茬。
“不能掉以轻心。”苏婉沉声道,“王老伯,安排两个人,盯紧古洞方向,看那烟持续多久,颜色气味有没有变化。其他人,抓紧时间清理山洞,把能用的东西归置好。铁河,带几个人,去把昨晚那些死虫子的尸体收拾了,深埋,离水源远点。谁知道那玩意儿有没有毒。”
“翠花”罢工,高地失去了最强的净化屏障和“气味攻击”手段,苏婉心里有点没底。她走到那株被厚皮罩子罩住的暗红豆苗旁,掀开一角看了看。植株依旧萎靡,那几朵枯萎发黑的花苞毫无生气,但那个畸形的豆荚硬结,在晨光下,那丝暗金色的金属光泽似乎更明显了一点,而且……形状好像微微膨大了一丁点?是错觉,还是它真的在缓慢吸收残留能量,继续某种畸形的发育?
苏婉心里发毛,赶紧把皮罩子盖严实,又压了块石头。这祸害,暂时动不得,但也绝不能放松警惕。
接下来的半天,高地山洞在一种略显沉闷和戒备的气氛中度过。古洞方向的粉红甜烟断断续续飘了小半个时辰,颜色逐渐变淡,最终消散在空中,甜香味也随之淡去,再无异状。仿佛只是谁不小心烧着了一堆特别的干草。
地底依旧没有联系。珠子冰凉。“翠花”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怎么“喊”都没反应,只有叶片微微起伏,显示它还活着。
苏婉心里不踏实,总觉得这平静背后酝酿着什么。她让王老伯带着几个手巧的,用剩下的兽皮和藤蔓,加紧编制几个更厚实、带活动开口的“隔离罩”,准备把山洞里几样关键又有点“邪性”的东西——暗红豆苗、剩下的“灵液”储存罐、那颗珠子——分别罩起来,避免它们之间或者对周围产生未知影响。
她自己则和赵铁河一起,清点损失,规划下一步。食物是头等大事。白茅长得不错,但产量有限。暗红豆苗指望不上了。之前储备的块茎干粮也消耗了不少。得想办法开拓新的食物来源。
“苏婉姐,咱们之前在西边那个山谷,不是有泉有白茅吗?要不再去一趟?多采点白茅根和嫩叶回来?那儿的土好像也挺肥,能不能移点回来?”赵铁河提议。
苏婉想了想,摇摇头:“那地方离地裂和古洞的‘食堂窗口’不算太远,而且上次就闹了地脉动静,不太平。咱们现在‘翠花’睡了,防御弱,不能冒险跑太远。”
她目光扫过山洞内外:“先在附近找找。背阴坡那边,被‘翠花’气息净化过的区域,也许能长点别的野菜。还有,之前那些怪鸟和巨虫的尸体,虽然恶心,但甲壳、骨头,磨碎了能不能当肥料?或者……引火?”
说到肥料,苏婉想起之前“血浆肥”和“地脉精华”对植物的强力效果。现在“灵液”产出稳定,虽然要分给地底林晓晓一部分,但每天还能剩下一点。她决定用极度稀释的“灵液”(一滴兑一大桶清水),去浇灌山洞附近一片之前试种、但长势一般的普通野菜。
说干就干。下午,苏婉和赵铁河带着几个汉子,在背阴坡选了块相对平整、靠近“翠花”长期净化区域边缘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用石锄开垦出几小垄地,将从附近挖来的、最常见的灰灰菜和马齿苋幼苗移栽过去,然后用稀释的“灵液水”轻轻浇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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