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浅予强装着吃完饭,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水喝。
她跑到桌上拿起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就往嘴里灌。
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带着气泡的涩意还残留在舌尖。
胸膛里那股火烧般的感觉总算是压下去些。
一口气灌了一大瓶,直到瓶身见底,才捂着微微起伏的胸口喘了口气。
镜子里的人影晃了晃。
祝浅予扶着洗手台站稳,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脸上虽然没有变红,但是脖子上却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色,像是被温水泡透了的蜜桃。
长发都有些凌乱,几缕碎发贴在鬓角,眼底蒙着层水汽,看起来竟然有几分的委屈。
“哗啦——”
她拧开水龙头,捧着水就往自己脸上泼,企图利用这个让自己降温醒酒。
可那股醉意就像是生了根,顺着血管往里猛钻,连带着太阳穴都突突地跳。祝浅予对着镜子里的人瞪了瞪眼。
祝浅予啊祝浅予,怎么能这么没出息?
明知道自己酒量差得离谱,逞什么强。
想到温知节,她的心脏又不争气地快速跳起来。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清醒点!祝浅予!还有正事呢!”
祝浅予想起温知节说好的时间,看了一眼手机。
距离温知节说的开会时间只剩一个小时了。
不能醉!绝对不能在他面前失态!
祝浅予咬着唇,强撑着晕乎乎的脑袋走到床边,指尖在电话键上顿了顿。
拨通了前台的号码。
“您好,我是3302的客人,”她的声音还有些发飘,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一些:“请问......有解酒药吗?”
对面接电话的女生迅速反应过来,没多问一句话,“有的有的,您稍等,我这就安排人给您送上去。”
挂了电话,祝浅予脱力死的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发呆。
温知节。
他怎么会记得那么多小时候的事情呢?
粉色公主裙她自己都没印象了......
正胡思乱想时,门铃“叮咚”响了。
祝浅予猛地坐起来,甚至没来得及穿上拖鞋,就跑去开门。
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小药盒时,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谢谢。”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想被温知节听到。
关上门的瞬间,她的脸颊又开始发烫。
只不过,服务员在给祝浅予送完药后,又敲响了温知节的房门。
“温先生您好,刚才住在3302房间的祝小姐点了解酒药,是否还需要送点别的呢?”
温知节握着门把的手顿了顿,眸色微沉。
难怪刚才吃饭的时候她状态有些奇怪。
他的喉间溢出一声较轻的叹息,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既然不能喝,还一口闷,真是个笨蛋。
他对着服务员点点头,“先不用了。”
房间里的祝浅予拆开药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就着桌上的水吞下去。
原本想象中的清醒的感觉没有出现,反而让她更觉得一股困意涌上心头。
眼皮越来越沉,连带着脑袋都开始发懵。
门铃声再次响起,祝浅予这次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有气无力地打开门后。
用力地睁开眼,看清楚面前的人后,口齿不清地回答:“走吧,我准备好了。”
温知节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孩。
脚上只穿了一只拖鞋,眼睛迷离地根本睁不开。
“你喝醉了,我们不去了。”
“不行!”祝浅予摆摆手,刚想要拒绝,意识便不再清晰,身体不自觉地往下倾倒。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撞进一个清冽雪松味的怀抱。
温知节眼疾手快地接住她,手臂稳稳地圈住那纤细的腰肢。
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发烫的体温。
怀里的人脑袋软软地靠在他胸口,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轻轻颤了颤,然后便没了动静。
只有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衬衫,带着点红酒的醇香,还有她身上独有的、淡淡的栀子花香。
温知节低头看着怀里毫无防备的小脸,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他打横将人抱起时,祝浅予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像只寻求温暖的小猫,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什么,根本听不清楚。
温知节将人轻轻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指尖拂开她额前凌乱的碎发。
睡着的小姑娘褪去了平日的拘谨,唇瓣因为喝了酒,泛着水润的红。
脸颊像熟透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在床边站了片刻,目光落在她赤着的那只脚上,脚踝处还泛着点被地板冻出的红。
转身去浴室拧了条温热的毛巾,温知节半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脚踝。
指尖触到的皮肤滚烫,他动作轻柔地替她擦了擦脚背,又弯腰拿起掉在地上的拖鞋,轻轻放在床边。
做完这一切,他才起身走到窗边,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下午的会议我在线上参与,这边有的突发事件。”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吵醒床上的人。
挂了电话,房间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温知节走到床边,看着祝浅予恬静的睡颜,眼底的沉邃渐渐化开,漾起一片温柔的涟漪。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斑,连带着空气里都浮着点甜丝丝的味道。
他伸出手,指尖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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