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脉讲堂的贝壳屋扩建后,变得更加宽敞。清晨的阳光透过贝壳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斑,新加入的两个少年正坐在角落——渔镇来的阿风抱着一堆晒干的海藻,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鲛人岛的阿溪则捧着一个装满珊瑚碎片的木盒,尾巴轻轻搭在地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期待。
“阿风,你不是说会做海藻肥吗?正好今天要去查看珊瑚礁,你可以试试用肥帮珊瑚恢复活力。”林砚走过去,笑着拍了拍阿风的肩膀。阿风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又很快低下头:“我……我只会做给庄稼用的,不知道珊瑚能不能用……”
“试试就知道啦!”阿瑶蹦到阿风身边,手里的蓝晶石泛着淡光,“我能感知珊瑚的能量,要是肥料有用,我能立刻知道!”阿海也凑过来,晃了晃手里的洋流图:“我查了最近的洋流,今天下午会有温和的‘回潮’,正好适合给珊瑚施肥,不会被浪冲走!”
阿溪听到“珊瑚”二字,终于抬起头,声音细细的:“我……我小时候跟着奶奶种过珊瑚,知道哪种珊瑚喜欢阴一点的地方,哪种要多晒太阳。”她打开木盒,里面的珊瑚碎片都用软海藻包着,看得出来是精心保存的,“这些是之前珊瑚礁没白化时掉的碎片,要是能种活,就能补在白化的地方。”
澜月和巫祝刚好走进来,听到几人的对话,澜月笑着点头:“珊瑚礁是海脉的‘肺’,最近洋流变化,加上海脉能量有点波动,确实有几片珊瑚开始白化。今天我们就一起去珊瑚礁,正好让孩子们练练手,看看你们的本事。”
准备妥当后,一行人分乘两艘小木船前往鲛人岛西侧的珊瑚礁。张伯特意在船上装了几个竹编的肥料篮,还做了几把带软毛刷的小铲子:“用软毛刷给珊瑚涂肥料,不会伤着它们的虫黄藻,你们小心点用。”
船靠岸时,阿溪第一个跳下去,快步走到珊瑚礁旁,蹲下身轻轻触摸着一块泛着白色的珊瑚:“这里的虫黄藻快没了,得赶紧补肥,不然珊瑚会彻底死的。”阿瑶也跟着蹲下,蓝晶石贴在珊瑚上,眉头微微皱起:“珊瑚的能量好弱,像是没力气一样。”
林砚和阿汐对视一眼,将海心石和定潮珠轻轻放在珊瑚礁的边缘。淡青与淡蓝的光芒顺着礁石蔓延,阿瑶突然眼睛一亮:“能量过来了!珊瑚在吸收能量!”
“阿风,快把肥料拿过来!”阿海喊道。阿风赶紧打开肥料篮,里面的海藻肥呈深绿色,带着淡淡的海腥味——是他用渔镇废弃的海藻加上贝壳粉发酵的。他拿起软毛刷,小心翼翼地蘸了点肥料,刚想往珊瑚上涂,手却抖了一下,肥料滴在礁石上:“我……我怕涂多了伤着珊瑚……”
阿溪走过来,轻轻握住阿风的手:“没关系,涂在珊瑚的白色部分就好,虫黄藻喜欢海藻肥里的营养。”她带着阿风的手,慢慢将肥料涂在珊瑚上,阿瑶立刻说道:“有用!珊瑚的能量在变强!”
阿风的眼睛瞬间亮了,不再紧张,加快速度涂起肥料。阿海则拿着洋流图,在珊瑚礁周围走动,时不时提醒大家:“这边下午会有回潮,肥料要涂厚一点,不然会被浪冲掉!那边是阴面,珊瑚不用涂太多,免得长藻!”
张伯和巫祝也没闲着,张伯用小铲子把礁石上的碎石清理掉,方便少年们施肥;巫祝则在珊瑚礁周围埋下几枚“稳脉符”,防止海脉能量再次波动:“这些符文能维持三天,等珊瑚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再来看一次。”
澜月坐在船上,翻看着族老留下的《珊瑚养护典籍》,时不时抬头提醒:“阿溪,那块‘鹿角珊瑚’要种在水流稍快的地方,不然容易积沙;阿风,给‘脑珊瑚’施肥时要避开它的口器,会吓到它的!”
忙碌到中午,太阳升到头顶,大家终于把白化的珊瑚都涂了肥料,还补种了几小块珊瑚碎片。阿溪坐在礁石上,看着自己种的珊瑚碎片,尾巴轻轻晃着:“奶奶说,珊瑚是活的,你对它好,它就会慢慢长大。”阿风也笑着点头,手里还拿着软毛刷:“下次我再做多点肥料,给其他珊瑚也涂一涂,让它们长得更壮!”
林砚坐在一旁,看着少年们脸上的笑容,掏出父亲的笔记,翻到关于珊瑚养护的那一页:“你们看,我爹当年也遇到过珊瑚白化,他用的是‘海藻肥加海脉能量’的方法,跟我们今天做的一样。”他把笔记递给阿海和阿瑶,“以后你们要记得,护脉不是只有打打杀杀,给珊瑚施肥、帮鱼群找栖息地,这些都是守护。”
阿海接过笔记,认真地翻看着,阿瑶则凑在旁边,指着笔记上的图画:“你看,爹画的珊瑚跟我们今天种的一样!他还写了什么时候施肥最好,就是回潮的时候!”
下午,回潮如期而至。温和的海浪轻轻拍打着珊瑚礁,阿瑶握着蓝晶石,兴奋地喊道:“珊瑚的能量更强了!白色的部分开始变绿了!”大家都围过去看,果然,之前泛白的珊瑚边缘,渐渐透出淡淡的绿色,虫黄藻正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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