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黑下去的天幕又出现新的内容。
【教你如何在古代成功起义】
此标题一出,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大秦。
嬴政先是一怔,随即瞳孔骤缩,脸色沉下,声音里带着寒意:“起义? 教人如何……造反?!”
李斯反应最快,一步抢出,急声道:“陛下!此等大逆不道、惑乱人心之言,竟敢公然昭示于天!臣请陛下即刻下诏,严禁天下吏民议论、传播此标题所言任何内容!敢有私议者,以谋逆论处!”
蒙恬也骇然道:“陛下,此事实在骇人听闻!天幕虽来自后世,然其内容若被六国遗民、不安分之徒窥见,加以揣摩利用,后果不堪设想!臣请加强各郡县守备,尤其旧韩、赵、楚之地,需严密监控地方异动!”
扶苏面色发白,喃喃道:“这……后世之人,怎敢……怎敢如此?”
淳于越眉头紧锁,迟疑道:“陛下,此事……或许另有深意?天幕之前所述,虽言辞新奇,但多关乎历史兴替、治国得失,似有劝诫警示之意。此次标题虽耸人听闻,但既云古代,或许……并非鼓动今人?”
嬴政打断淳于越,“深意?劝诫?将造反谋逆之术公之于众,还能有何深意!”
他缓缓抬头,想到一个可能:“后世可能已经没有皇帝了……”
此言一出,李斯、蒙恬等人皆是一震。
嬴政道:“若后世果真……无君无父,乾坤颠倒。那这教你起义,在他们看来,或许……便不再是谋逆,而是……学问!”
“然,此乃他们的后世!在我大秦,在朕的天下,这便是最毒的毒药,最烈的祸根!李斯!”
“臣在!”
“依你方才所奏,即刻拟诏!蒙恬!”
“臣在!”
“北疆及内史以外各郡防务,严加整饬!细作加倍,给朕盯紧了!朕倒要看看,有谁敢学着这天幕的‘教导’,试试我大秦的刀锋利否!”
“遵旨!”
汉初。
刘邦摸着下巴,“起义? 教人怎么造反?这后世……真会搞事情啊!”
萧何眉头紧锁,忧心忡忡:“陛下,此标题实在惊世骇俗,恐惑乱人心。我朝初立,天下未稳,若有人……”
张良却目光沉静,若有所思:“陛下,萧相所虑不无道理。然此标题既言古代,又是以教为名,或许并非鼓动当下,而是……后世以我辈故事为鉴,总结出的某种……兴替规律?甚至是……警示为政者?”
樊哙大嗓门嚷道:“这有啥好教的?俺们那会儿,不就是被逼得活不下去了,豁出命去干吗?这还能教出个花来?”
陈平微微一笑,“樊将军说得是根本。但后世若真总结,怕不止于此。如何聚众,如何造势,如何把握时机,如何应对围剿……其中门道,恐怕不少。此等学问公开于世,对为君者而言,无异于将自家命门示人。”
刘邦咂咂嘴:“啧,有意思。教人造反……这后世,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教啊。咱就瞧瞧,他们能教出个什么花样来。”
大唐。
李世民眉头一挑,讶然道:“教人……起义?后世此举,当真……惊世骇俗。”
房玄龄面色凝重:“陛下,此标题直指谋逆根本,无论其初衷是否为古代或学问,流布开来,必动摇人心根本,尤需警惕。”
杜如晦沉吟道:“房相所言极是。然细思之,天幕此前内容,多臧否兴替、剖析得失。此番教学,恐非单纯鼓噪,或是以极端方式,向后世乃至……向我等为政者,揭示王朝倾覆之由、民变兴起之机?”
魏征肃然道:“克明所言有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标题如同警钟!为君者当思,为何会有人需要学起义?必是朝政有失,民生困苦,压迫过甚所致!与其惧怕此‘教程’,不如深自反省,使百姓安居,无人愿学、无必要学此道,方为根本!”
长孙无忌缓缓道:“玄成所论,是治国正道。然防微杜渐亦不可废。朝廷需申明法纪,安定人心。同时,这天幕若真讲起来,其中对前朝败亡、民变成功或失败关键之处的总结,对我朝防患于未然,或许……亦有借鉴之奇效。”
李世民听罢,颔首道:“诸卿所论,皆切中肯綮。此标题,对百姓而言或许是煽惑,对居心叵测者或许是诱惑。然对我等治国者而言,它更应是一面镜子!”
“传令各处,谨守本职,安抚黎庶,勿使谣言滋蔓。同时,这天幕所教内容,朕与诸卿,更要仔细听,认真想。它教人造反,朕便要从中学如何不让造反发生!这才是治国者应有的态度。”
“陛下圣明,臣等领旨。”
洪武时期。
朱元璋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变色,“什么?!教人造反?!这后世是疯了不成!还是嫌天下不乱?!”
太子朱标也吓了一跳,连忙道:“父皇息怒!天幕虽出此言,然其所指乃古代,未必……”
“放屁!” 朱元璋怒火中烧,“古代?我们对于后世来说不就是古代嘛!这玩意儿挂在天上,天下人都看得见!那些心思不正的刁民、潜伏的前元余孽、还有各地豪强,看了会怎么想?!这是把刀把子递到他们手里,教他们怎么砍咱大明的脑袋!”
李善长道:“陛下圣虑极是!此标题大逆不道,蛊惑人心,其害甚于洪水猛兽!臣请陛下即刻颁下严旨,晓谕天下:敢有议论、传播、揣摩此标题及后续内容者,视同谋逆,一律格杀勿论!各布政使司、府州县衙,需严密稽查,有妖言惑众者,立即锁拿!”
徐达肃然道:“陛下,京城防务及各边镇,臣会立即传令加强戒备,增派巡哨。尤其凤阳祖陵、应天周边,绝不容有失。五军都督府将严查各卫所动向,以防不测。”
朱元璋看向李善长,道:“李善长,就按你说的,立刻拟旨,以咱的名义发往全国!徐达,防务给咱抓牢了!标儿!”
朱标连忙应道:“儿臣在。”
“你监国理政,更要明白其中利害!这等言论,一丝一毫都不能纵容!告诉各地方官,谁辖地内因此生出乱子,咱就拿谁的脑袋祭旗!”
“儿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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