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的秋意渐浓时,一封加急书信从雪域高原送到了洛阳分号。信是西域都护府发来的——雪域部落近来突发怪症,族人纷纷畏寒怕冷、关节僵硬,严重者四肢冻僵坏死,当地巫医用尽巫术也无济于事,恳请“同心堂”前往救治。
“雪域海拔高、气候严寒,这种病症大概率与极寒之气侵入经脉有关。”方晨展开书信,目光凝重,“普通的祛风散寒药难以穿透冰层般的寒邪,必须培育能在极寒环境生长、专攻寒凝经脉的灵草。”
罗玉瑶握紧柳叶刀,眼中闪过跃跃欲试:“方晨哥哥,我随你去!我早年在山中过冬,耐冻,还能帮你护卫。”秦玥也颔首道:“雪域多猛兽与叛乱部落,我调一支精锐骑兵随行,保障安全。”
苏清鸢则迅速整理医书:“我查阅过西域古籍,记载有一种‘雪线莲’,生长在雪域冰缝中,能抵御极寒,可与中原‘当归’杂交,培育‘破冰灵芽’;再用‘冰火同源草’的红色花萼与‘鹿茸’粉末混合,制成‘温脉膏’,内外兼治才能见效。”
三日后,方晨一行人带着灵草种子、药材与精锐骑兵,踏上前往雪域的路程。越往西走,气温越低,寒风如刀割般刮在脸上,马匹也渐渐步履蹒跚。罗玉瑶将身上的披风分给身边的学徒,自己却只穿一件薄袄,依旧身姿挺拔:“这点冷不算什么,当年在山寨,比这更冷的天我都经历过。”
抵达雪域部落时,族人们正蜷缩在帐篷里,不少人四肢裹着厚厚的兽皮,却依旧瑟瑟发抖,几位老人的脚趾已呈暗紫色,显然冻僵坏死。部落首领见到方晨,扑通跪倒在地:“方大夫,求您救救我的族人!再这样下去,我们部落就要灭绝了!”
方晨立刻扶起首领:“快带我去看看病患,我们会尽力救治。”他走进帐篷,指尖搭在一位年轻族人的腕上,脉象沉迟如冰,皮肤摸上去冰冷刺骨,关节僵硬得无法弯曲。“是‘寒凝脉痹症’,极寒之气堵塞经脉,气血不通,才导致冻僵坏死。”
众人立刻行动,秦玥带着士兵搭建临时温棚,用羊毛毡与炭火保暖,为灵草培育创造适宜环境;苏清鸢与春桃着手培育破冰灵芽——雪线莲种子在温棚中发芽后,与当归花粉杂交,嫩芽呈淡紫色,叶片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绒毛,能抵御低温;罗玉瑶与罗轻寒则负责照顾病患,用温热的姜茶为他们暖身,按摩僵硬的关节。
方晨取出金针,指尖凝气,对着病患的穴位刺入,内力顺着金针涌入,试图冲开堵塞的经脉:“清鸢,破冰灵芽的汁液好了吗?快给我!”苏清鸢立刻递上瓷瓶,方晨将汁液滴在金针上,汁液顺着针身渗入穴位,病患浑身一颤,僵硬的关节竟能微微活动了。
“有效!”部落族人欢呼起来。方晨继续施针,同时让春桃将温脉膏涂抹在病患的关节处,温热的药膏接触皮肤时,立刻散发出暖意,冻僵的皮肤渐渐恢复血色。
然而,一位年迈的族人情况危急,双腿已完全冻僵坏死,气息微弱。“普通的针灸与药膏已经没用了。”方晨眉头紧锁,“必须用‘冰火同源草’的本源之力,配合破冰灵芽的汁液,强行驱散体内寒邪。”他取出冰火莲心佩,将其贴在老人胸口,四色光芒爆发,红色的火属性力量与白色的冰属性力量交织,形成一道温热的屏障,护住老人的心脉。同时,他将破冰灵芽的汁液与自己的内力融合,顺着金针注入老人体内,一点点融化经脉中的寒邪。
整整一夜,方晨守在老人身边,内力消耗巨大,脸色苍白如纸。罗玉瑶默默守在一旁,为他披上披风,递上温热的汤药:“方晨哥哥,你歇歇吧,我来看着。”方晨摇头:“再等等,寒邪还没完全驱散,不能半途而废。”
黎明时分,老人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动了动脚趾,眼中满是泪水:“我……我能动了!方大夫,您真是活神仙!”
接下来的日子,方晨一行人一边培育灵草,一边为族人诊治。破冰灵芽在雪域的温棚中长势喜人,甚至适应了低温环境,无需炭火也能生长;温脉膏则源源不断地供应给族人,越来越多的人恢复了健康。方晨还教族人如何采摘雪线莲,如何培育破冰灵芽,让他们日后能自行调理身体。
部落首领为了感谢方晨,将部落珍藏的“冰髓玉”送给了他:“这玉产自雪域最深的冰缝,能滋养内力,抵御寒邪,送给方大夫,聊表谢意。”方晨接过冰髓玉,入手温润,果然能感受到一股纯净的能量,他笑着道:“多谢首领,我会用它来培育更好的灵草,救治更多人。”
离开雪域时,族人们纷纷前来送行,手中捧着刚采摘的雪线莲与破冰灵芽种子,依依不舍。方晨看着车窗外皑皑的白雪,心中满是感慨。从江南水乡到雪域高原,从蛊毒阴谋到寒凝奇疾,他始终坚守着医者仁心,用灵草与医术守护着生命。而这趟雪域之行,不仅救治了一个部落,更培育出了能抵御极寒的灵草,为“同心堂”的医术增添了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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