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台的罡风跟刀子似的刮脸,可我半点没心思顾这个——琵琶骨被玄铁锁链洞穿的疼,丹田被废的空落落,加起来都不如心口那道窟窿扎得狠。
我叫凌玄,前几天还是青云宗捧在手心的符阵奇才。十五岁炼气巅峰,十八岁画符筑基,二十岁硬生生把镇派之宝《青云符卷》炼成本命符印,宗门上下谁不喊一句“凌师弟未来可期”?结果今儿个,我就被捆在这镇魔柱上,成了全宗门的笑柄。
台下乌泱泱的弟子里,最扎眼的就是那对狗男女——我曾经掏心掏肺的大师兄楚昭然,和我赌上半条命给她寻冰莲的未婚妻苏清瑶。
楚昭然穿一身月白道袍,脸白得跟抹了粉似的,嘴角挂着那副万年不变的“温雅笑”,眼神里的阴狠却藏不住:“凌玄,事到如今,还不认罪?”
我咳了口血沫子,扯着锁链晃了晃,铁链摩擦骨头的声响刺耳:“认罪?认什么罪?认我符阵双修盖过你这‘青云第一天才’的风头?还是认我瞎了眼,把白眼狼当兄弟,把拜金女当爱人?”
“放肆!”楚昭然脸一沉,声音陡然拔高,“你勾结幽冥谷魔修,盗取宗门秘宝,还重伤劝阻你的李师弟,人证物证俱在,休得狡辩!”
“人证?物证?”我笑得直打颤,伤口裂得更疼,“楚昭然,你敢不敢把所谓的‘证据’摆出来?我跟魔修密会?在哪密会?《青云符卷》是我本命符印,跟我神魂绑在一起,我怎么交给别人?还有李师弟,他自己修炼走火入魔炸了经脉,关我屁事!”
台下顿时窃窃私语,不少弟子都皱起了眉——谁不知道李师弟那点斤两,也不知道楚昭然是怎么编出“被我重伤”的瞎话。
楚昭然脸色僵了僵,立马给苏清瑶使了个眼色。
苏清瑶往前站了半步,白衣胜雪,清冷得跟块冰,可说出的话比冰还寒:“凌玄,我亲眼看见你把符卷拓本给了魔修,李师弟拦你,你抬手就废了他的修为。事到如今,你还要嘴硬?”
我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半分犹豫,只有嫌恶和不耐烦。
我突然就懂了。
他们要的从来不是真相,是我的《青云符卷》。
这符卷是符神残魂所化,百年难遇的机缘,楚昭然嫉妒我好几年了,苏清瑶呢?大概是觉得跟着我这“潜力股”不如抱楚昭然这“大师兄”的大腿,毕竟人家有权有势,不像我,眼里只有符阵。
“哈哈哈……”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混着血淌在脸上,“苏清瑶,你可真行!我当年为了给你摘冰莲,在极寒之地冻掉半根手指,你转头就帮着外人害我?楚昭然,你这‘背刺天花板’的操作,真是堪称修真界第一渣男!”
这话一喊,台下不少弟子都憋不住笑,楚昭然的脸瞬间青一阵白一阵。
“够了!”他厉喝一声,身影一闪就冲到我面前,掌心凝着灵力,“敬酒不吃吃罚酒!把符印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做梦!”我梗着脖子,刚想催动神魂引爆符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被他一掌拍在丹田上。
“噗——”
鲜血跟喷泉似的喷出来,丹田像是被重锤砸烂,疼得我眼前发黑,神魂都在颤抖。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青云符卷》在被强行剥离,那感觉就像有人硬生生扯掉我的骨头,钻心刺骨。
“凌玄,你太天真了。”楚昭然攥着从我眉心取出的符卷,青光大盛,他笑得越发得意,“这符卷在你手里就是浪费,只有我才配拥有它!”
苏清瑶站在旁边,语气轻飘飘的,跟说天气似的:“凌玄,你醒醒吧,你和楚师兄的差距,比炼气到渡劫还远。符阵双修又怎么样?不过是哗众取宠,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提鞋?”我盯着她,突然觉得以前的真心就是个笑话,“苏清瑶,你记住,今日你弃我如敝履,他日我归来,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聒噪!”楚昭然眼神一狠,又是一掌拍在我经脉上,“废了他的修为,扔去葬仙渊喂妖兽!”
两个执法弟子上来,跟拖死狗似的拖着我走。一路上,我能听见弟子们的议论,有人惋惜,有人幸灾乐祸,还有人偷偷骂楚昭然阴险——可没人敢站出来帮我。
也是,在青云宗,实力和地位才是硬道理,谁会为了一个“勾结魔道”的废人,得罪未来的宗主继承人?
葬仙渊就在后山,是个深不见底的黑窟窿,里面魔气冲天,妖兽横行,据说进去的人就没一个能出来。
“扑通!”
我被狠狠扔了下去,失重感传来,魔气跟硫酸似的腐蚀着我的皮肤,疼得我直抽搐。
“楚昭然!苏清瑶!”我嘶吼着,声音在深渊里回荡,“我凌玄若不死,必扒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
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我还没让那些看不起符阵双修的人闭嘴,还没让楚昭然和苏清瑶付出代价,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就在我意识快要消散的时候,胸口突然热了起来——是我小时候捡的那枚黑玉佩,一直贴身戴着,没想到关键时候居然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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