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城内施展妖法,把本官的黑石城搞得乌烟瘴气!”
随着那个尖锐嗓音的落地,一个身穿七品官服、肚子圆得像个皮球的中年男人,在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簇拥下,气喘吁吁地跨进了破败的院门。
这就是黑石城的县令,周扒皮(本名周富贵,但百姓私下都这么叫)。
周县令此刻很生气。
第一,这新来的流放犯没给他送“拜码头”的银子。
第二,刚才这院子里冒出的滚滚白烟,差点让他以为城里失火了,吓得他刚喝进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
“来人!把这个妖言惑众的陈安给我锁了!先打三十杀威棒,让他知道黑石城谁是天!”周县令绿豆眼一瞪,官威十足。
几个衙役挥舞着水火棍就要冲上来。
“啊!少爷快跑!”苏婉儿吓得小脸惨白,又要习惯性地挡在陈安面前。
陈安却稳稳地坐在那张擦干净的太师椅上,连屁股都没挪一下。
他手里把玩着那个防风打火机,眼神玩味地看着冲过来的衙役,突然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停。”
声音不大,但透着一股诡异的镇定。
衙役们下意识地顿住脚步。
陈安指了指院子中央还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大水缸,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
“周大人,这缸里的‘神水’还没凉透呢。你确定要让你的人过来送死?”
周县令皱眉,看了一眼那缸还在冒烟的浑水:“装神弄鬼!不就是一缸热水吗?”
“热水?”
陈安嗤笑一声,“大人不妨问问刚才看见的人,这水,我烧火了吗?”
旁边的王大麻子(现在是陈安的头号捧哏)立马跪在地上,颤抖着喊道:“县尊大人!小的亲眼所见!爷……哦不,陈公子他没用柴火,就是往冷水里撒了一把白粉,那是‘真火粉’啊!水自己就开了!这是法术!碰不得啊!”
“没烧火,水自己开?”
周县令愣住了。
在这个文盲率99%的时代,生石灰遇水放热这种初中化学知识,对于古人来说,确实属于“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
陈安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水缸边。
他随手捡起一根枯树枝,往缸里一插。
“滋啦——”
虽然反应最剧烈的阶段过去了,但余温依然极高,加上强碱性腐蚀,树枝瞬间变黑、冒烟。
陈安转过头,幽幽地看着周县令:
“大人,这是我为了镇压这凶宅里的晦气,特意布下的‘化骨阵’。这水里全是煞气,活人要是沾上一滴……啧啧,轻则烂皮烂肉,重则噩运缠身哦。”
周县令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他这人贪财,但更怕死,也最信鬼神。这宅子闹鬼可是全城皆知的!
“你……你少吓唬本官!”周县令色厉内荏,“就算你会点旁门左道,你是流放犯,我是官!本官现在就判你……”
“判我?”
陈安打断了他,脸上的阴森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大家都是老熟人”的市侩笑容。
他几步走到周县令面前,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语调说道:
“老周啊……借一步说话?”
“大……大胆!谁是你老周!”周县令气得胡子乱颤。
陈安却不管不顾,直接搂住周县令的肩膀(这一举动把衙役们都看傻了),把他拉到角落。
随后,陈安从怀里掏出那把寒光闪闪的瑞士军刀。
周县令以为他要行刺,刚要尖叫“救命”。
“咔嚓。”
陈安弹出了军刀里的指甲剪。
然后抓过周县令那只因为常年数钱而长满倒刺的胖手,竟然开始给他……修指甲?
“周大人,别紧张。”
陈安一边修剪,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虽然是被流放的,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周县令被这突如其来的“美甲服务”整不会了,结结巴巴道:“工……工部侍郎之子?”
“对啊,工部。”陈安吹了吹指甲屑,“工部管什么?管营造,管炼丹,管大宁朝的黑科技。”
他突然收起刀,眼神变得无比犀利,直视周县令的眼睛:
“你以为我真的只是被流放?我爹虽然倒了,但圣上还在。如果圣上真的厌弃我,为什么不直接砍了我?而是把我送到这鸟不拉屎的黑石城?”
周县令一愣。
这……好像有点道理?
官场老油条最擅长的就是脑补。
陈安趁热打铁,开始忽悠:
“实话告诉你,我是带着皇庭密令来的。圣上觉得岭南蛮荒,特派我来此处秘密研发一种‘神物’,以此镇压南蛮气运!刚才那个‘沸水除秽’,不过是炼制神物的一点皮毛罢了。”
“皇……皇庭密令?!”
周县令的绿豆眼瞪圆了。
他看了看那缸还在冒烟的“神水”,又看了看陈安那副高深莫测(其实是装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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