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林凡心中警铃大作，知道沟通失败，触怒了对方！他毫不犹豫，将手中那张驱邪符猛地向前打出！
“敕！”
符箓化作一道微弱的金光，射向红衣小女孩！
“嘻嘻……没用的……”小女孩发出刺耳的笑声，不闪不避。金光击中她，如同泥牛入海，只是让她周身的暗红怨气波动了一下，便消散无踪！在这个空间里，林凡的力量被压制得太厉害了！
而与此同时，街道两旁的玩偶们，开始如同提线木偶般，僵硬地、咯吱作响地站了起来！它们拖着残缺的身体，发出无声的嘶吼，从四面八方朝着林凡缓缓逼近！
前有红衣恶灵，后有玩偶大军！林凡瞬间陷入了绝境！
“妈的！”林凡暗骂一声，知道不能再留手了！强忍着剧痛，他咬破舌尖，一口纯阳舌尖血喷在掌心，迅速在空中虚画了一个简单的“辟邪咒”！
“真阳破邪，诸法不侵！退！”
血色的符文亮起，散发出灼热的气息，暂时逼退了最先靠近的几个玩偶。但是玩偶数量太多，而且那红衣小女孩正歪着头，用那种恐怖的笑容看着他，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游戏。
林凡心念电转，这样下去必死无疑！必须找到这个空间的弱点或者核心！他的目光再次落回到手中的旧布娃娃上。
这个娃娃是钥匙，是信标！也许……毁掉它，能对这个空间造成影响？或者，能激怒那个小女孩，让她露出破绽？
赌一把！
林凡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将旧布娃娃狠狠摔向地面，同时脚上灌注微薄的真元，狠狠踩了下去！
“咔嚓！”布娃娃发出撕裂的声响。
“不——！！！”
红衣小女孩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尖叫，那声音不再是摩擦感，而是充满了实质性的痛苦和愤怒！她周身的暗红怨气瞬间暴涨，整个“玩偶巷”都剧烈地震动起来！那些逼近的玩偶们也如同被抽走了力量般，动作一滞。
有效果！
但下一刻，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小女孩的身影猛地模糊，化作一道红光，瞬间出现在林凡面前！她伸出苍白的小手，直接抓向林凡的喉咙！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林凡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感觉一股冰冷刺骨的死亡气息笼罩全身！
完蛋了！他心中一片冰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林凡怀中，那份一直安静待着的“KPI考核表”，突然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强烈的金色光芒！一股浩瀚、威严、不容抗拒的力量席卷而出！
“啊——！”红衣小女孩的手在触碰到林凡喉咙前的一厘米处，如同被烙铁烫到一般，发出更加凄惨的尖叫，整个人被那股金色光芒狠狠弹飞了出去，周身怨气都溃散了大半！
光芒笼罩住林凡，形成一个薄薄的金色光罩。光罩上，隐约浮现出类似“天下太平”、“一见生财”的虚影！
是黑白无常的气息！是地府的规则之力！
林凡愣住了，随即狂喜！这“KPI考核表”不仅是任务清单和积分器，关键时刻还能当护身符用？地府这福利……有点意思啊！
金光只持续了短短几秒便消散了，考核表也恢复了平静，但就是这几秒钟，彻底改变了局势！
红衣小女孩瘫倒在远处，身影变得淡薄了许多，脸上的狰狞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和恐惧，她看着林凡，又看看地上被踩坏的布娃娃，空洞的眼睛里竟然流下了两行血泪！
“呜……我的娃娃……坏了……都没了……呜呜呜……”她竟然像普通小女孩一样，伤心地哭了起来。
而周围那些玩偶，也失去了活力，重新变回一堆破铜烂铁，散落在地。
空间的震动停止了，那股浓烈的恶意也消退了大半。
林凡看着哭泣的小女孩，又看了看地上坏掉的布娃娃，以及怀中恢复平静的考核表，心中五味杂陈。
他好像……无意中，击碎了对方最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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