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鸦雀无声,诸侯们或低头沉思,或面露难色,竟无一人应声。
就在这时,公孙瓒身后转出一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丹凤眼微眯,声如洪钟:“小将愿往斩华雄头,献于帐下!”
众人循声望去,见是关羽,皆是一愣。袁术斜睨着他,不耐烦地问道:“你是何人?现居何职?”
关羽躬身答道:“某乃刘玄德帐下马弓手关羽。”
“马弓手?”袁术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拍案而起,“放肆!我等十八路诸侯在此,岂容一个马弓手在此饶舌?华雄乃董卓麾下大将,派个马弓手出战,岂不被他耻笑?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
两旁亲兵正要上前,曹操却看出关羽气度不凡,眼神中透着一股悍勇,忙起身想拦:“公路息怒,此人既敢请战,必有过人之处,不妨让他一试……”
话未说完,我已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低声道:“主公,不可。那华雄乃是难得的猛将,我等正想寻机拉拢。若是让这红脸大汉去了,万一伤了华雄,或是被华雄所杀,我们的心思岂不落空了?”
曹操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目光在关羽和帐外方向转了一圈,终究是按捺住了,默默退回了原位。
帐内,关羽立在原地,丹凤眼扫过袁术,却并未动怒,只对袁绍道:“盟主若肯信某,某必斩华雄而还。若不胜,愿斩某头!”
袁绍正犹豫间,公孙瓒也上前劝道:“云长虽职微,却有万夫不当之勇,盟主不妨让他一试。”
帐内众人还未回过神,我已悄悄对贾诩使了个眼色。
贾诩何等机变,立刻上前一步,对着袁绍拱手道:“盟主,此事不妥。华雄虽狂,终究是董卓麾下大将,我盟军拥十八路诸侯,若仅派一名马弓手出战,传出去反倒显得我军无人,平白折了气势。”
这话正说到袁绍心坎里——他方才虽被关羽的勇武震慑,却也觉得让马弓手出战有失体面。他眉头微蹙,看向关羽的目光添了几分犹豫。
我见状,又转向曹操,微微颔首。曹操会意,当即出列:“文和所言极是。依我看,可遣太史慈出战。子义弓马娴熟,容貌英武,正可代表盟军威仪,与华雄一较高下。”
帐内众人的目光顿时落在太史慈身上。太史慈本就生得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此刻束甲而立,更显挺拔俊朗,与帐内诸多粗豪武将相比,确有几分不同气度。
袁绍见了,果然面露赞许,当即拍板:“孟德说得对!太史慈将军仪表堂堂,正合我盟军风范。云长虽勇,终究职微,此战便由太史慈将军出战!”
关羽闻言,丹凤眼一挑,似有不忿,却终究按捺住了,默默退回公孙瓒身后。
太史慈上前领命,抱拳朗声道:“末将遵命!定不辱使命!”说罢转身出帐,取了弓箭与长枪,翻身上马,直奔汜水关而去。
曹操望着他的背影,低声对我道:“你这安排倒是周全,既保全了盟军体面,也让子义有了施展的机会。”
我笑了笑,目光掠过帐内神色各异的诸侯:“华雄这等人物,总得用些心思周旋才是。”
太史慈提着长枪出了盟军大营,胯下战马踏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逼近汜水关前。夕阳的金辉洒在他银亮的铠甲上,映得那张俊朗的脸庞愈发英挺,枪尖斜指地面,尚未出手,已带出一股凛然正气。
华雄在关前勒马而立,见来者并非想象中的莽夫,反倒生得这般挺拔出众,不由眯起了眼。
待太史慈行至百步之内,他竟从对方沉静的眼神里,感受到一股毫不输于自己的压迫感——那是久经战阵的锐气,藏在温和的外表下,如同收鞘的利剑,随时能刺破长空。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华雄按捺住心头的异样,提刀喝道,声震四野。
太史慈勒住马缰,长枪微微一抬,枪尖直指华雄:“某家曹公帐下东莱太史慈!特来会你!”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太史慈?”华雄眉头微皱,这名字有些陌生,却不妨碍他燃起战意,“某乃华雄!今日便让你知晓,什么叫真正的战场!”
话音未落,华雄已拍马挺刀冲来,青龙偃月刀带着破空的呼啸,直劈太史慈面门。
刀风凌厉,刮得太史慈鬓发飞扬,他却不慌不忙,手腕一翻,长枪如灵蛇出洞,精准地架住刀身。
“铛——”
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火星四溅。两马交错的瞬间,华雄只觉手臂一麻,暗道这太史慈看着文弱,力气竟如此惊人。
而太史慈也被刀上的巨力震得虎口微疼,心中了然:难怪华雄能连斩数将,这蛮力确实凶悍。
未等双方稳住身形,太史慈已调转马头,长枪横扫,枪影如织,直逼华雄下盘。华雄不敢怠慢,挥刀格挡,两人瞬间战在一处。
枪来刀往,马蹄翻飞,夕阳将两道身影拉得很长,在黄土地上搅起阵阵烟尘,关前的空气都仿佛被这凌厉的厮杀点燃了。
中军大帐内,太史慈出战华雄的消息刚传进来,帐内的议论声稍歇。
韩馥眼角余光瞥见我站在曹操身后,忽然“哦”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意外,又似有若无地扫过曹操:“原来你投在了孟德帐下。”
我抬眼看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平平:“韩使君说笑了。自从在叔父那里出来,四处漂泊,总得寻个容身之地,孟德公待人宽厚,肯收留我,已是幸事。”
韩馥捋着胡须,笑了笑,语气里带了点试探:“先前见你在叔父帐下时,便觉你是个有想法的,如今跟着孟德,倒也算得其所哉。只是不知……近来可好?”
他这话看似问候,实则是在探我与曹操关系。
我淡淡应道:“安好,多谢使君挂怀。”
韩馥还想说些什么,我已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案几上,不再接话。
帐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曹操适时开口,将话题转到太史慈与华雄的战事上,韩馥见状,也只好讪讪地闭了嘴,转头去听帐外传来的厮杀声。
我立在曹操身后,指尖轻轻叩着腰间的佩剑,心里清楚,这乱世之中,投效谁、站在哪一队,从来都由不得半分含糊,多说无益,唯有实力才能让人真正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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