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收工后,大队召开社员大会,黄青松站在晒谷场的石台上宣布:“军区批准修路的事定下了!路一通,咱们的茶叶就能运出去卖好价钱,所以大队决定,把东边的荒坡开垦出来,扩大茶场面积!今年大家辛苦点,明年开春就有新的知青加入,到时候就轻爽一些了。”
话音刚落,乡亲们和知青们都欢呼起来。
散会后,小小拉着田园找到黄青松,笑着写下:“黄队长,扩大茶场需要人手,我们想推荐杨明过来。他现在在花山茶场,人也肯干踏实。”
田园也在一旁补充:“是啊黄队长,杨明干活认真,他过来肯定比新知青强,新茶田的开垦肯定能更顺利。”
黄青松想起之前粮仓被炸时,小小帮忙联系梁毅峰给大队送粮食,解决了大队粮食的燃眉之急,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上面才没再追究他和春来的责任,让他们继续当队长。
想到这里,他当下就点头答应:“行!我明天就去公社说,把他调过来!”
事情办得顺利,小小心里松了口气。
夜色像墨汁般晕染开鹿门山,虫鸣渐歇,知青点的煤油灯陆续熄灭,唯有老宅的窗棂透出一抹暖黄。
小小回到老宅,按照陈大夫教的方法,给自己做了针灸。
银针刺入耳周穴位时,熟悉的酸胀感蔓延开来,比前几次更加明显。
小小刚结束针灸,正收拾银针图谱,就见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
月光下,男人一身便装,裤脚沾着草叶,眼底带着赶路的疲惫,却在看到她时瞬间柔和下来。
“梁毅峰!”小小惊喜地喊道,朝他招手。
梁毅峰走进屋,目光先落在她耳后的穴位上,伸手轻轻碰了碰,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她。
他从兜里掏出纸笔,“针灸后有没有不舒服?”
小小摇摇头,看着他发干的嘴唇,笑着转身去泡茶。
她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陶罐,里面是最近新炒的秋茶,茶叶蜷缩如雀舌,带着清新的兰花香。
小小拉着梁毅峰去了老宅的厨房,烧火煮水。
烧水壶在火上咕嘟作响,水汽氤氲中,她熟练地温杯、投茶、注水,茶汤淡黄,茶香也淡。
“这是我自己炒的,你尝尝。”她把粗瓷碗递到梁毅峰面前,眼里带着一丝期待。
茶香袅袅。
梁毅峰接过茶碗,凑到鼻尖轻嗅,眼底闪过赞许:“香气清正,很不错。”
他抿了一口,茶汤入口略苦涩,很快化开回甘,疲惫似也消散了几分,“好喝。”
秋茶比不得春茶,更何况这还是粗茶,梁毅峰这声夸赞让小小有些不好意思。
小小笑着给自己也倒了一碗,深深喝了一口。
温热的茶汤顺着喉咙滑下,带着苦涩的茶气滑入腹中,忽然从丹田升起一股暖流,顺着经络往上涌,直冲脑门。
她只觉得眉心一松,像是有层蒙着的薄膜突然裂开,之前因空间爆炸而残留的沉闷感瞬间消散,头脑变得清明了许多。
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耳边似乎传来一丝微弱的声响。
他看到梁毅峰放下茶碗,瓷器与桌面轻轻碰撞了一下。
那声音很淡,像是隔着一堵墙,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却真切地钻进了小小的耳中。
小小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她怔怔地看着梁毅峰,手指下意识地指向自己的耳朵,嘴唇动了动,却因为太过激动而发不出声音。
梁毅峰察觉到她的异样,放下茶碗,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茶太烫?还是耳朵不舒服?”
他的声音低沉温和,这一次,小小竟隐约捕捉到了几个音节。
虽然依旧模糊,但她确定自己真的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小小张了张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好像听到了……”
梁毅峰瞳孔骤缩,脸上露出震惊与狂喜,脱口而出:“听到什么了?听到我说话了吗?”
小小用力点头,眼眶瞬间热了。
“你是不是说:什么、听……话……”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却透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梁毅峰的心瞬间被填满,他伸手握住小小的手,掌心温热而有力,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是的!小小你真的听到了?太好了!我就知道陈大夫的针灸有用,还有这茶也好,都管用。”
他怕自己声音太大惊扰她,刻意放轻了语气,一字一句说得缓慢清晰:“小小,你再听听,我现在说的话,能不能听清?”
小小屏住呼吸,凝神细听。“小……小……听……清……”
模糊的音节断断续续传入小小的耳中,虽然不完整,却让她喜极而泣。
她用力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嘴角却扬得高高的:“真的能……能听到一点!”
梁毅峰看着她泪眼婆娑却笑容灿烂的模样,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他抬手帮她拭去眼泪,指尖带着温柔的暖意:“别急,慢慢来,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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