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裹着凛冽的风,卷着零星雪沫子扑在火锅店的玻璃窗上,晕开一层朦胧的白雾。包厢里却暖得像另一个季节,铜锅烧得咕嘟作响,红油汤底翻滚着细密的气泡,香飘得满屋子都是。
今天是叶修辰的生日,包厢里挤着满满十个人——敖蝶芙、杨莉莉、黎敏、李慕斯、王科杰、蒋旭辉、陈宇、敖理博、张宇、易徐峥,都是计算机系2502班相熟的同学。
李慕斯抱着一个印着星际图案的蛋糕走进来,身后跟着拎着奶茶的王科杰。蛋糕上插着根数字“19”的蜡烛,奶油上用巧克力酱写着“叶神生日快乐,代码无bug”。众人立刻起哄,蒋旭辉拍着桌子喊:“必须的!咱叶神的生日,就得配这么硬核的祝福!”
叶修辰笑着接过蛋糕,指尖碰到冰凉的包装盒,眼底漾着暖意。他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毛衣,褪去了平日里在篮球场上的张扬,多了几分少年气的温和。
“关灯关灯!”杨莉莉手脚麻利地拉上窗帘,又按掉了顶灯,只留墙角一盏暖黄的小夜灯。黎敏赶紧点燃蜡烛,跳动的火苗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暖融融的。
“唱生日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立刻跟着附和,调子参差不齐却格外热闹。敖蝶芙站在角落里,跟着大家一起轻声哼唱,目光落在烛光里的叶修辰身上,心里没有了往日的慌乱,只剩下淡淡的平和。
她今天特意带了礼物——一本封皮崭新的《算法导论》,扉页上用钢笔写着一行字:“愿你前路代码通畅,篮球场上永远进球。” 是她琢磨了半天才定下的祝福语,不矫情,也不算生疏。
叶修辰许完愿,一口气吹灭蜡烛,包厢里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顶灯重新亮起时,他恰好对上敖蝶芙的目光,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朝她弯了弯嘴角。
敖蝶芙也笑了笑,没像以前那样慌忙移开视线,只是转身去帮李慕斯分蛋糕。
火锅沸腾着,大家边吃边聊,话题从专业课的难题扯到篮球赛的比分,又转到期末考试的复习计划。蒋旭辉和陈宇抢着往叶修辰碗里夹毛肚,嚷嚷着要他请客下次去打球;敖理博和张宇则凑在一起,讨论着最近新出的编程软件;易徐峥安静地坐在一旁,时不时帮身边的黎敏添杯饮料。
王科杰话不多,只是默默帮李慕斯剥着虾滑,眼神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李慕斯咬着虾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叶修辰:“对了,下周的算法小组讨论,你和王科杰要不要一起带队?你们俩的思路,肯定能帮大家少走很多弯路。”
“没问题啊。”叶修辰点头,转头看向王科杰,“一起?”
王科杰抬眼,淡淡应了一声:“好。”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是棋逢对手的默契。
杨莉莉碰了碰敖蝶芙的胳膊,低声道:“看你今天,挺淡定啊。”
敖蝶芙咬了一口草莓蛋糕,甜味在舌尖化开,她弯着眼睛笑:“不然呢?总不能一直盯着人家看吧。代码还没刷完呢。”
这话倒是真心话。这段时间泡在机房里的日子,让她明白了,比起追逐一个人的背影,不如先让自己变得优秀。
吃到一半,叶修辰忽然站起身,手里拿着几盒包装精致的曲奇饼干:“这是我妈烤的,大家带回去当宵夜。”
众人纷纷道谢,伸手接过。敖蝶芙拿到的那盒是抹茶味的,她捏了一块放进嘴里,抹茶的清香混着黄油的醇厚,口感刚刚好。
“谢谢。”她抬头看向叶修辰,认真地道了声谢。
叶修辰挑了挑眉,笑容里带着点调侃:“不客气。上次献血的温水,还没听你说谢谢呢。”
敖蝶芙的脸颊微微发烫,却还是鼓起勇气回了一句:“那这次,就一并谢过啦。”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清辉洒在玻璃窗上。包厢里的笑声此起彼伏,暖黄的灯光裹着食物的香气,把深冬的寒意隔绝得一干二净。
敖蝶芙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看着身边谈笑风生的室友和同学,忽然觉得,这样的大学生活,才是最珍贵的。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曲奇饼干,又抬头望了望窗外的月亮,嘴角的笑意,比蛋糕上的奶油还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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