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着手中的古镜。镜面映出壁画的一角,那五枚符印似乎在微微发光。
我又伸手去擦旁边的一面墙。这次是一幅更小的图:一个女孩站在门前,手里拿着一面镜子,身后是倒塌的城池和断裂的山脉。她的脚下裂开一道缝,缝里涌出光。
而在她对面,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伸出手,像是在等她过去。
“这也是我?”我问。
白泽没回答,只是说:“有些事,不能说破。说了就不灵了。”
我站了很久,直到腿上的痛感又冒出来。
“我们必须弄懂这些。”我说,“不只是为了回家。”
“你想明白了。”他说。
我走到壁画前,把手掌贴在第五个符印的投影上。那一瞬间,古镜猛地一震,镜背的纹路飞速流转,仿佛要冲出来。
壁画上的星辰图案忽然亮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但我确信自己看到了。
白泽抬头望向穹顶,那里原本什么都没有,此刻却隐约浮现出一道极细的裂痕,像是天空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时间不多了。”他说。
“谁的时间?”
他没答,只是退后一步,站在我身侧。
我再次看向壁画中的女孩。她的眼神很平静,不像害怕,也不像犹豫,倒像是做出了某个决定。
我把符印碎片拿出来,靠近古镜背面。
两者之间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像是心跳同步了。
外面的林子依旧安静,可我能感觉到,有什么正在靠近。不是脚步,也不是声音,是一种更深的东西,像是大地在呼吸。
我闭上眼,把所有杂念压下去,只留下那股清凉的灵流在体内缓缓运行。这一次,我不再是为了隐藏,而是为了记住——记住这幅画,记住这些符号,记住我自己是谁。
睁开眼时,我发现壁画上的第五枚符印,边缘多了一道细微的金线,正从碎片的方向延伸过去。
我抬起手,指尖沿着那条线描了一下。
石室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像是锁链松动了一环。
白泽猛然转身,面向内殿。
我听见有东西在移动,缓慢,沉重,一步一步,踏在尘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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