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颖瞪了莫凡一眼，走到另一边坐进了副驾驶位置，关门的时候手有点重，车门发出砰的一声大响。
莫凡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一边发动一边：“你手轻点行不，这是借来的车。”
纪颖抱起胳膊，扭过脸看向她那边的车窗外面。
莫凡摇了摇头，驾车驶向家属区外面，道：“咱们才跟人家娘儿俩见第一面，你觉得人家能放心让咱们把雪带走吗？就算江大姐信任咱们，可出远门看病这么大的事，人家不需要做点准备吗？就算什么准备都不用做，可以走就走，难道咱们这就带雪走？你知道什么医院能看她这个病？这个事，得从长计议。”
纪颖沉默了一会，把头转了过来，看向莫凡问道：“那你该怎么办呢？”
莫凡想了想道：“你给林若熙打个电话，向她咨询一下吧，应该能得到些有用的建议。”
纪颖点了下头。林母的病情和杨雪当然完全不同，不过都属于脑神经类的病症。这么多年来，梁家始终在为林母的病情做着努力。林若熙纵然不会因此变成脑神经科的专家，但对于这一类医院、医师的了解，肯定会比旁人多很多，问她应该是很靠谱的。
“靠边停车。”纪颖敲了敲车门道。
“你又要干嘛？”莫凡不解地问道。
“停车，停车！”纪颖再次嚷道。
莫凡靠边停了下来，见纪颖下了车，来到了他这边门外，对他道：“我来开，你去打电话。”莫凡笑道：“至于吗？你连给林若熙打电话都不敢？”
纪颖拉开车门，不耐烦地道：“你神经病啊？你不是嫌我笨吗？你嘴巴那么厉害，你去，省得又嫌我不清楚。”
莫凡：“我什么时候过你笨了？你鬼得跟什么似的。”
两人交换了位置，莫凡掏出手机，拨出了林若熙的号码。
放假这么多来，他和林若熙只通过一次话，就是大年初一那的早上，算是个给领导拜年的意思。那次通话极为简单，两人互道新年快乐，然后就结束了，估计连二十秒都不到。要是换了旁人恐怕会想，老板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了，这个年都有可能会过不好。不过莫凡能感觉到，林若熙的心情挺不错的。至于对林若熙家饶问候，莫凡都是通过梁文博来转达的。
电话一通，莫凡没做什么寒暄，简单明霖明了杨雪的情况。林若熙听完后道：“你先带她来浦海做个查检。记得带上护照。”她没去哪家医院，也没具体怎么做，却已经考虑到了出国治疗的情况，这便表示无须莫凡再操心了。
莫凡由衷道：“谢谢你。”林若熙：“不要见外。”清冷的语气，却透着一股亲切之意。莫凡听了不由心弦微动，道：“不要见怪。”
随即电话那边便没了声音，莫凡对此早就习惯了，正准备道声再见挂电话，忽听林若熙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莫凡：“我订的初七的机票，初八会准时上班的。林若熙：“如果你需要做些安排，晚几也不打紧。”莫凡：“不会有影响的。”林若熙：“那好吧，随你。”
听到林若熙这几句话，莫凡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林若熙在电话里和他闲聊？怎么感觉那么不真实呢。
挂了林若熙的电话，莫凡沉吟一了下，又给封永胜打了过去，把去杨喜田家拜年的情况给他了。封永胜听杨雪失明了，很是震惊，原来他竟然也不知道这个事情。
封永愤愤地抱怨了杨喜田两句，道：“莫，这个事，你能帮上忙吗？”
莫凡：“我问过朋友了，准备先带雪到浦海做个检查，然后再确定下一步的方案。你跟杨大哥做好沟通工作，雪这个情况，越早治疗越好，让他不要再有什么顾虑了。”
封永胜：“好，我会跟他的，晚点给你电话。”
见莫凡打完这两个电话，纪颖长舒一口气，：“你看，问题不是解决了吗？”
莫凡：“你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饶大脑是最所有器官中最为复杂的，能不能治好，现在可不上。”
纪颖斜了莫凡一眼，：“你就不能往好处想吗？”
莫凡：“我当然往好处想了，只是提醒你不要盲目乐观。”
纪颖哼了一声，切牙道：“你雪那么可爱的姑娘，这得是什么样的畜牲才能狠心下得了毒手。”
莫凡瞥了纪颖一眼，心想，她还挺有正义感和同情心的嘛，就是做事不太靠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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