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军看着体育馆中心骤然出现的血红色的浓雾，一下想到了在雾川树洞迷宫的经历。
重九斤脑海中翻滚的不属于她的痛苦记忆也随之戛然而止，怨灵残魂痛苦哀怨的呜咽，嘶吼声，仍在继续，却无法再对重九斤产生任何影响。
“怎么可能？”
不，恶灵到现在也无法相信这一幕，只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了，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就这样失败。
“糟了”意识到危险的恶灵想跑已经完了。
重九斤右手抱住恶灵的头部，将对方拽到身边，死神指骨深深嵌入他的头颅，直达灵魂核心。
重九斤脑海中闪过恶灵的人生记忆。
令人惊讶的事与他收集培养的怨灵不同，恶灵男子本人并没有任何可疑追溯的痛苦记忆。
平凡的家庭平凡的面貌平凡的生长环境平凡的天赋平凡，出生长大念书娶妻生子平平淡淡毫无波澜，有些无聊却还算是简单幸福的人生历程。
这样的人在全球星爆的自然灾害中死亡后竟然转化成了不折不扣的恶灵。
他生前只是一个人生经历平凡到无聊的普通中年男人而已。
“有些人的恶是没有原因，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他们平庸、没有天分、碌碌无为，于是旁人的优秀、天赋、善良和幸福都是原罪，缺少的只是作恶的时机而已。”
“听起来有些耳熟，你是不是背着我悄悄上网看小说了？”
没等死导回答，重九斤控制着死神指骨戳入灵魂核心，咔哒一声，指尖轻轻转动，恶灵宛若被上了锁。
嘶吼着冲向重九斤却被血雾拦截无法形成有效攻击的怨灵残魂被封锁在恶灵灵体之中，像是一只只疯狂挣扎的困兽，狰狞可怖的不断嘶吼。
重九斤从他灵体之中抠出铜镜，虚弱的恶灵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儿。
“安心去吧。”
轰隆隆！
轰隆隆！
雷鸣闪电，厚重的乌云持续下层，挑衅着市民的心理承受能力。
大考加考项目结束。
嗡的一声密闭场关闭，体育馆大门打开，一脸茫然懵逼的考生们陆续走出体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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