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烯看着她,额上的虚汗不断冒出,呼吸沉重而急促,压制着体内的欲望。
“夜盛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
“不知道。”夜盛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随后,抓住了她的手,“你出去,我快要控制不住了。”
南宫千沫摇头:“夜盛烯,让我留下来,我不在你会伤害自己的。”
可你在我会伤害你。
夜盛烯不欲与她多说,人从床上站起来,手攥着她白皙的手腕。
这是要像跟昨晚一样,强行将她关在门外。
看出他意图,南宫千沫另一只手,直接抓住他攥着自己手腕的手,跪着的两条腿紧紧缠绕着他的腿。
“夜盛烯,我今晚是不会让你,把我拉出去的。”
真是个无赖。
夜盛烯闭上眼,额上的汗顺着眼皮滑落,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脖颈上的青筋已然挑起。
必须把她拉出去。
攥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加重几分力道,南宫千沫眉不自觉皱了起来,下一秒,他忽然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弯腰,两只手穿过她的腋窝。
南宫千沫自是知道他要做什么,她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再把她锁门外了,索性顺势而为,在他手穿过她腋窝,要将她抱起时,踢了下他的左腿,让他重心不稳,双手环绕过他的身体,在他的后背十指相扣,将他拉了下来,翻身,压在他的身上。
夜盛烯没料到她会这样做,顿了一下,刚要有所动作时,薄唇被封住了。
早在毒瘾上来时,麻木的感官在这一刻似有了觉醒,能闻到似有若无的沐浴露芳香,毒瘾有那么一瞬间消失不见。
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
血管里似有火在烧,又仿佛有数完只蚂蚁在爬,在啃咬。
被摁着的手,抓起床单,试图靠这样去压制,压制因为欲望得不到填补而想要摧毁一切的暴躁。
冷汗涔涔,终是没忍住,还残留着最后的理智,在推开她之后,抱着她下了床,再次把她锁门外。
落完锁,人便倒在了地上,跟触了电似的,浑身抽搐着,又如溺水于汪洋大海里,找到了浮木,黑色的短发被打湿,遮住了眼,奄奄一息,柔黄的灯光也掩不住的一脸苍白。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突然一改刚刚的有气无力,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个人犹如即将发狂的野兽,他想要砸东西了。
压制了那么久还是到了这一步。
抬脚踹了下床,眼角瞥到化妆桌,镜子里倒映出的自己,犹如鬼魅,面目可憎,眼眶下一片青灰,眼底布满了看不到尽头的欲,连他都厌恶这样的自己。
砰——
一拳打在镜子上,霎时间,四分五裂,鲜红的血也顺着镜子流下,破裂的镜子再也找不出一张完整的脸。
这样,他就不用再看到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
“夜盛烯。”南宫千沫打开窗,看到的便是他手打在镜子的这一幕,瞳孔急促收缩了下。
迅速地爬上窗台,紧接着利落地跳进了房间。
早想到他一上瘾,肯定又把自己锁门外,所以有所准备,故意把窗户落的锁开了。
咚。
破裂的镜子,掉在了桌面上。
夜盛烯猛的蹲下身,背对着南宫千沫,这个时候,他是不想看见她的,他讨厌毒瘾上来时的自己,因为他知道自己面露狰狞的模样,有多么难看。
手紧紧握成拳,放在嘴巴上,身体还在颤栗,南宫千沫走过去,还没靠近,夜盛烯突然站了起来,拿起掉落在桌面上的那块玻璃。
“夜盛烯,不要。”南宫千沫快步上前,一把摁住了他的手,手上的玻璃打在了桌面上,“不要伤害自己。”
“我忍不了了,好难受。”很难受,每一寸肌肤都痛痒难耐,好想拿刀划破自己发痒的肌肤,这样就不会痒,不会难受了,这样的念头一但产生,在痛到无法难受,理智分崩离析时,就会付出行动。
夜盛烯伸出另一只手,要抓开她摁着自己的手,头颅低低的,不去看她,这是最后一丝丝小的可怜的理智,为了维护他最后的尊严。
抓开了她的手。
咣——
玻璃被打到了地上。
天花板上的灯光落了进去,反射出一道光,照进夜盛烯的眼里。
南宫千沫抱住他,摸着他已经湿透的头发:“夜盛烯,忍一忍好吗?你伤害自己也得不到缓解的,医生说了,只要忍过瘾上来的这段时间,你就会没事,会没事的……我相信你可以的。”
他不可以。
忍耐达到了极致,最后的理智也没了,完全按照自己此时此刻脑里的所思所想,付出了行动。
将南宫千沫推开,抬起了脸,眼角泛起红,眼里翻涌着狠意,漂亮的手掐上了那细弱的脖子。
南宫千沫大腿撞上了化妆桌的边角,疼的眼泪差点就掉下来,面色因为无法呼吸而涨红,波澜不惊的眼里浮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水雾,男人的脸变得不那么清晰起来。
脖子的力道在慢慢加重。
红唇张合,喉咙被掐着,无声地念着,夜、盛、烯。
垂在大腿侧边的手,握成拳,关节咯咯作响。
她下不了手。
手往后晃了下,扯到一条线,充电的手机砸在了夜盛烯的脚背上。
这一砸,理智回归了一点。
当看到自己掐着南宫千沫时,瞳孔蓦然收缩,身体颤栗的更厉害。
“咳咳。”南宫千沫弯着身激烈咳嗽,久违的空气,让她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手撑在化妆桌边角上,气喘吁吁,大脑因为缺氧空白一片,眼角还充盈着透明的液体。
夜盛烯看着自己的手,覆在自己的额头上,双眸紧闭,唇被自己压到没了血色,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精疲力尽地倒下。
“夜盛烯。”南宫千沫还没从这濒临死亡里缓过神,突然一道黑色的影迅速从眼前划过,看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夜盛烯,急忙喊道。
食指探过他的鼻子,热气喷洒在上面,瞬间如释负重,平复了下心情,使出吃奶的力气,扶着他往床走去,将他放上去后,人往侧一倒,躺在他的旁边,头发散开在床单上,脸颊还是红红的,白皙秀颀的脖颈,有一圈深紫的淤痕,可以看出刚刚是真的掐的狠了。
总算是又熬过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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