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梦境女孩很诚恳。想想也是，人家的计划也没必要和一个植物人说太多。
“行吧……”时翎忍不住思索，面前这人过去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和一般的植物人不同，她的意识没有完全消失，只是和躯体分离了，想必很无聊吧？
包括现在也是，一个人被关在这样的地方，说是病房，其实和牢笼没什么区别。不能品尝美味，也看不到美好的风光，他的弟弟还是个杀人魔……
都是因为她那该死的能力，让她变成植物人还不行，还要让她被囚禁，被利用，被争抢……
潘多拉忽然神情黯淡了下来，“其实在温提斯这段日子，已经好很多了，我可以感受到你们的快乐和欢喜，倒也能够共情。”
但这终究不是你的快乐啊，这和画饼充饥有什么区别？
“你可以走了。”说完，对方就结束了梦境。
“……”这读心能力真烦，在她面前想想，就等于说了出来，丝毫没有隐私可言。时翎走到病床边，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人，耳边心跳检测器发出声音，她就像睡美人一样似乎永远不会醒过来。创能，究竟是一种恩赐，还是一种诅咒呢？
时翎心中默默叹气，转身离开了病房。
“聊完了？”书愈一直在外面观测里面的情况，一旦有变就会采取措施，索性平安无事。
“嗯，您多……”时翎其实觉得这话自己说不说都多余，但还是忍不住请求道：“你可以多和她说说话什么的，让她的躯体保养的再好一些，有利于稳定她的情况。”
“这样吗？对，之前还从来没有试过对她说话……”书愈打算回头弄一个传声器，在外面对她说话。
其实稳定不稳定时翎也不知道，反正就这么说。基地里有人认为，之前屠夫犯下的血案也有梦境女孩的一份，但时翎一直觉得，她不过是拿着自己不想要的能力，被不喜欢的人胁迫着做了不想做的事。也许确实有错，但并非十恶不赦。
时翎回到自己房间，低头坐下双手抓着头发。如今看来，只有抓住那个所谓的卡密，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屠夫已经好久没出现了，上一次出现还是和那个刀片怪物一起，想来他们或许都属于那个卡密。自从医院倒塌后，他就去找卡密了吗？
还是说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势力牵扯？究竟谁是卡密？
他拿出手机想了想，还是发了个信息给渊夜：“能帮忙找找有没有叫卡密的人或者组织吗？”
渊夜回了他一个字：“好。”
时翎把手机一扔，咸鱼一样地躺倒了床上，刚洗过澡此时正适合睡觉。好想就这么躺平，要是有人能养着自己就好了，让自己什么也不用干，不用费脑子也不用费力气……
要不补一觉吧？明天还得回去上学，这几天精神都快崩溃了，虽然睁着眼睛但大脑已经快要休眠了一样。时翎钻进被子里，努力让自己忘掉一切。
“一条凯森，两条凯森，三条凯森……”数着数着，他迷迷糊糊地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有一根弯钩一样的针，在茫茫的宇宙中飘荡。忽然它前面多了一个心形的星球，被这根针刺了进去。他的视角跟醉着这根针一路向前，穿过了星球，前方似乎有五颜六色的光芒，仿佛在呼唤他一样。
但是一直到睡醒他也没有到达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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