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毕竟，你是我的女人
“主人，慕夜澜在偷看你。”达芬奇在她脑海小声提醒。
苏惜言缓缓睁开眼，缓缓打了个哈气，她迷蒙着眼，转过脸来。
见慕夜澜已经收回了视线，目光直视前方，她疑惑道，“陛下？我怎么感觉你刚才在看我？”
“自作多情。”慕夜澜淡淡道。
“奥。”苏惜言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气，懒洋洋地把嘴巴也沉入了水里，憋气玩，吐出一个个小泡泡。
过了一会儿，她探出了嘴，喘了口长气，“好舒服啊。”
慕夜澜冷眼旁观她的举动，眉头忍不住抖了下。
这个女人，怎么竟干些不可预测的行为。
在温泉里吐泡泡，又不是小孩子！
他生怕她又潜下去吐泡泡，赶忙低声道，“楚黛。”
“哎，陛下。你想聊天了么？”苏惜言笑着看他，一副等你逗我说话、人家都无聊好久的样子。
慕夜澜面色平静，淡淡道，“嗯，朕想了解你的过去。”他停顿了下，又道，“毕竟，以后你是我的女人。”
苏惜言神情一怔，有点懵，“你说啥？”
卧槽，她听错了么。
他的女人？
短短时间发生了什么，他怎么这种话都能说出口了。
慕夜澜看她惊讶得嘴都长大了，神色平静道，“朕说，未来你是朕的皇后，现在想了解下你的过去。”
太诡异了。
嘴上不饶人的皇帝陛下，现在忽然那么体贴，不是吃错药，就是想试探她的来历。
目的显然，是后者。
“……好的。”苏惜言咧嘴笑，“陛下，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楚黛，你是怎么进去花降楼的，在那之前是遭遇了什么？”慕夜澜低声问，嗓音混着水汽，格外的柔和甜美，“你是迫不得已，还是心甘情愿去那里？”
苏惜言沉默了，就在慕夜澜以为她不打算回答时，才听到她的一声叹息，她轻声道，“我是被卖进去的。”
“只记得自己身处黑暗，一睁眼便到了那里。我大脑里空空如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往何处去。连楚黛这个名字，都是楼里当时的主管见我生得美，才给我起的。”
“楼里的老人说我是孤儿，被楼里的人在街头看到，就带回来了。”
“真的假的，我也不清楚，反正过去的事也过去了，想那么多干嘛。”苏惜言说着露出一丝浅淡的笑容，“在花降楼里吃喝不愁，还有一群男人被迷得神魂颠倒，大把地为你掏银子，其实也不错。”
她抬手捧了一掌心水，松开手指缝，仍由水如线般流下。
侧脸看起来，隐约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慕夜澜胸口扑通猛地跳了一声，他有那么一刹很想将她拥入怀中，拍拍她的后背，在那一刹过后，他问道，“既然那里不错，你为何不想回去？”
苏惜言转过脸来，弯着眼静静地看着他笑，眉眼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因为陛下你在这里。”
“……”慕夜澜不自觉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
熟悉的，陌生的，她的眼神，恍惚中他想。
接着，慕夜澜看到她从水里探出身子，胸膛上水珠沿着优美的肌肉线条一点一点滑落，她跪到在他身前，嘴唇一张一合，“因为那里不自由，因为我再一次从黑暗里睁眼就到了陛下的寝宫。我找到陛下的那刻，就在想，也许真的存在命运。”
慕夜澜垂下眼帘，低声道，“好好说话，坐回原位。”
青楼里出来的女人，话说的再好听，他能信吗？
苏惜言坐回他身侧，不过比之前更近了些，胳膊贴着他的胳膊，她轻声道，“陛下，现在换我问你了。”
慕夜澜淡淡道，“你问吧。”
她该问什么呢？
你还记得八岁那年刺了小夜澜的女人长什么样吗，你还记得她有什么特征吗。问了，他估计更不相信她了。
苏惜言想了想，道，“你觉得我好看吗？”
“……不丑。”慕夜澜屏住呼吸，以为她会问些什么奇怪的事，却听到这个问题，他如实答道。
苏惜言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陛下，封我为后，太后不同意怎么办？”
慕夜澜淡淡道，“至少现在她是喜欢你的。”
孟氏待他如此和善，自然心里是不讨厌她的。
苏惜言舒了口气，又担忧问道，“那文武百官不同意怎么办？”
慕夜澜见她又问的是无关紧要的问题，回道，“不同意也得憋着，朕是皇帝，封谁为后，朕说了算。”
就喜欢你这么霸道。
“那我就放心了。”苏惜言笑了。
你放心什么，朕可从来没想过要封你为后。
慕夜澜望着袅袅白烟升起的湖面，心底有些郁闷，他问的问题，被她似真似假的回答敷衍过去了。照这样，他真的想问的问题，肯定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答案。
往好处想，若楚黛说的是真的，那那个和她相像的女人，或许是她失散了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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