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是第一个提前交卷出考场的。
陆攸鸣和韩璟霍予都是理科更好，考语文花的时间要多一些，所以是蓝语在陆笙之后第二个出来。
只不过，蓝语一出来就哭丧着脸，跑到陆笙面前求抱抱。
“嘤嘤嘤。”
“笙笙我跟你说，今年语文的特招卷比往年难好多，做得我在考场上抓耳挠腮的。”
“果然特招卷的难度，要比普通高中自出试卷的难度高上好几倍。”
听到蓝语这么说，陆笙倒是抬起头来：“也没有，这次学校的期末卷也很难。”
“…啊？”蓝语一愣，“你是说你刚才做的语文试卷吗？”
“是的，”陆笙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两个多月没来上课、课堂拓展了知识的缘故，反正我做的这套卷子的知识覆盖面也很广，感觉超出了高三的范畴。”
“那可能是盛景今年为了对标特招卷，特意提高难度了，”蓝语挠挠头，挽住陆笙的胳膊，“算了算了不想了，考完一门扔一门，省得影响心情。”
蓝语说考完一门扔一门是对的。
因为下午的数学考试，比上午语文考试还要难得多得多。
基本上，考试结束后走出考场的，除了陆笙陆攸鸣和韩璟，都脸色苍白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
甚至还有几个女孩子是哭着出来的。大概本来心里还有点希望，考完数学后直接希望破灭。
不过就算是陆攸鸣和韩璟，这次也都是卡着考试结束的铃声才交卷的。
要是放在以往的考试，他们一般提前一小时就已经把所有题目做完了。
“我的天啊，我现在弃考行不行呜呜呜。”
蓝语忍不住嚎起来，“这哪里是高三数学试卷啊，这明明就是竞赛地狱级难度，而且还是加强版！”
蓝语说得并不夸张。
因为出了考场之后，连陆攸鸣和韩璟这两个平时很少说话，凑一块能将“谁先说话谁就输”这个游戏玩到天荒地老的人，居然也破天荒地主动交谈起来。
陆攸鸣看向霍予：“你的最后一道大题第二问做出来了吗？”
“刚刚证明完了前半部分，就到了交卷时间，”霍予问，“你呢？”
“我比你多一点点，后半部分证明到一半。”陆攸鸣道。
“我靠，连你们两个大佬都没能把题目全写完吗？”
蓝语在一边听着倒吸口气，“那我这种只会做第一问的人就不担心丢人了，估计其他人顶多和我差不多。”
蓝语直叹息，说进京大清大还能任选专业什么的机会，果然不是那么好争取的。
就这种难度的试卷，别说考第一了，能完整做出来的都没几个。
陆笙倒是没发表什么言论。
毕竟她考的试卷和他们三个都不一样，也没法一起讨论。
周五上午考的是文综理综，下午考的是英语。
这几门虽然比起普通考试也算难，但难度没有数学那么夸张，是A班水平基本都能做出来的程度。
反正两天的考试考完，A班所有人基本都跟打了场败仗一样，一蹶不振有气无力的。
稍微有点气力的，就是在骂京大清大招生办不做人，数学试题出得一年比一年难。
周五下午考试全部结束后，班主任就在班级群里说了声同学们都辛苦了。
然后就说，特招试卷已经全部发到了京大清大招生办。这两天招生办那边的人会抓紧时间阅卷，大概周日下午就能出成绩和排名。
——周日下午就出成绩？
不愧是顶级学府招生办，这效率也是没谁了。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完全是还没能从被题目虐惨的阴影中走出来，就得面对惨不忍睹的成绩了。
周吴说完话之后，班级群也有不少人都发起言来，大部分人都是匿名。
[匿名：真的，往年特招卷的数学真题我都做了，都没有今年这套这么难。看到最后一道大题第二问的题目，我甚至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匿名：就是说啊，真的是难得过分了。之前我参加奥数竞赛的题目，都要比这套卷子简单不少。]
[匿名：难就算了，问题是时间也不够，我盯着最后一道大题第二问，思考了整整二十分钟才有思路。结果刚要动笔写，就到交卷时间了。]
[匿名：要不怎么说，其他科目都拉不太开分，只有数学是最能拉开差距的。就比如最后一道大题的第二问，没做出来的一下子二十分就没了。]
[匿名：虽然咱们做不出来，但大神应该还是能做出来的吧？比如鸣神，还有进了咱们A班之后每次数学测验都满分的霍予？]
陆攸鸣是很少看班级群这种东西的。
不过这些人在群里讨论的时候，恰好陆笙蓝语他们四个都在奶茶店里喝东西。
蓝语一边吸着奶茶看手机，一边顺口就把众人的吐槽念出来了，于是陆攸鸣和霍予也都看了眼群聊。
[陆攸鸣：我只写出了四分之三的证明过程，没有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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