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跟文玉是不是关系不太好。”柳毓珄问道。
他故意引文玉到幽都找她，事后又诓骗文玉跟自己打斗，最后导致文玉被自己打个半死。
她深深怀疑文玉得罪了骆知诚。
“少打岔。”
骆知诚从袖口里拿出一片龟壳，递给柳毓珄，“这上面记录了一些东西，你给帮忙看看。”
柳毓珄接过，随手摇晃了下，随口道：“丞相的？”
“嗯，丞相活了数千年了，两百多年前他就预言自己快死了，后来又支撑了两百多年。”
哦，原来是靠着我的，续了两百多年……柳毓珄暗想。
怪不得骆知诚不那么想揍她。
但她更清楚，若是她再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骆知诚真要揍她了。
“这上面原本记录的是什么？”
“《海国志》，你也知道之前他们为尊者讳。”骆知诚有些不自然道，“但他一向胆子大，把一些不该记录的，都私下记录了。”
“原来你喜欢究其根本。”柳毓珄道。
她说着把龟壳向上举，希望透过光亮，从上面看出点什么。
“你怎么知道丞相私下记录了不少龙族糗事。”柳毓珄怀疑道。
说到‘糗事’时，她特地加重语气，提醒他注意，自己说的不是丑事。
“我看到他在自己壳里写写画画，但现在什么都看不出来。”骆知诚道。
他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你留在西海，我们慢慢研究。”
感情还是要把我留在这里。
“干嘛想留我在这里。”
“你看啊，之前有三处魂归之所：幽都，咸灵山以及归墟。世人都不敢轻视这三处。”
“不一定吧，两百多年前，大军压境朱雀门。陆必安被迫签下门下……”
“听我说完。”骆知诚有些生气，“现在只剩两处，幽都和归墟，若是我们双方达成盟约，这样就会无敌。”
“可归墟本就是无敌，等等，归墟出问题了？”
“现在还没有，但我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跟那个传说中的圣神一样，将沧海桑田改为千年一次。”
改沧海桑田不要紧，但就怕又是血腥一片。
“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可他们都在传，你是圣神转世，当年圣神杀起神来，那可是一个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你看起来不大呀。”
“龟壳里有记录，丞相这人最喜欢打听是非八卦了，还因此被人砍了尾巴。”
这下搞的柳毓珄对这个龟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为别的，就是觉得有些对不住骆知诚，能给他做些事，求个心安吧。
才不是想知道当年神的八卦。
她又看了手中那块褐色的龟壳，拿到鼻子处闻了闻，有些腥气。
“《人间录》似乎也没字。”骆知诚循循善诱。
闻言柳毓珄从乾坤袖里拿出无字天书，跟龟壳相互比对了下。
她觉得《人间录》并不是无字，而是用了什么办法，将上面的字隐藏了，这样即便不幸沦入他人之手，也不至于拿着它做坏事。
而且似乎跟龟壳无字是同样的道理。
“你知道五脏中，哪个代表脑袋吗？”
“肾主骨、生髓、通于脑，齿为骨之余。”骆知诚缓缓道。
“要是我能拿到自己的肾，应该就会想起来怎么解决这两个无字天书的问题了。”柳毓珄点点头。
“乔松脑子不好使，衔坞城也没什么智力超群之人。三百年了，除了一天到晚装风雅之士。也没啥大出息，好歹群妖国还有一个封离月乱舞，应该不在衔坞城。”
不在衔坞城，那就是在昭国。
貌似问题变得更复杂了。
见柳毓珄对昭国有些投鼠忌器，骆知诚安慰她道：“也许就在衔坞城呢，琉璃雪的智力也不是很高的样子。”
但凡她脑子好使一些，也不至于被桑乾杀害。
要知道桑乾冲破咸灵山的桎梏，本就需要消耗九成的灵力。
“一定在昭国。”柳毓珄非常坚定道。
骆知诚想到死去的横波他们，断然拒绝道：“你想借刀杀人，没门。”
“我们可以从侧面推断，比如写字要用笔吧？”
“看过笔了，是些普通毛笔。”
“那么就从丞相一生轨迹推断，比如他曾经去过哪里，跟谁有个交往，或许从别人那里学了什么术法，有意藏匿了上面的字。”
“丞相活了数千年，我不过四百岁，那里得知他的过往。”
“你活了四百岁，那你有没有听丞相说过琉璃雪。”
“我不仅听说过她，还见过她。”骆知诚咬牙切齿道，“当年爷爷去世，只有她一个人在场，她还威胁父亲不许说出去。”
“我们去章台街耍耍。”
“你想得美，还钱。”
……
昭国，太极宫
“太子，你还是自请退位吧。”昭帝对座下太子说道。
“等我解决最后一件事。”
“哎，我也不想在这个位置了，我只想去极乐城看看，守在那里，当个小判官挺好的。”昭帝怅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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