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把翠兰放在地上，手掌心并没有留下任何指纹。
他扫了周围一眼，发现自己没留下蛛丝马迹，这才悄然准备离开。
“你……你是谁？”
这个时候，忽然间，从一边传来一道虚弱的女人声音。
宁凡眉头一皱，低头一看，却是地方刚才已经混到下去的丫鬟发出来的。
这丫鬟，现在苏醒过来了。
她的一双杏眼，盯着宁凡。
因为事发突然，她有点愣神，没反应过来。
看着捂着脑袋，面色痛苦诧异无比的丫鬟。
宁凡心神一沉。
二话不说，伸出手，就是一道剑气甩了出去。
噗嗤。
丫鬟小声啊呀一下，而后身体一软，再次晕倒下去。
但是，宁凡知道，这个丫鬟已经看过了他的面容。
一时间，宁凡陷入了矛盾当中。
“杀，还是不杀？”
“这个丫鬟，看到了我的面容，不杀她，等她苏醒过来，一定会被询问怎么回事。
到时候很可能暴露我这张面孔身份。”
“但是，她是无辜的，难道要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了她吗？”
“那刚才，不也是杀了翠兰吗？”
“这个翠兰，杀人在前，是个歹毒的女人，杀了她，没任何问题，更何况，她还要杀自己？”
……
宁凡陷入了抉择当中。
脑袋里面，似乎出现了两种不同的声音。
一个代表着杀，充满无尽的杀意。
一个代表着不杀，代表着善良。
如此抉择之间，宁凡的眼睛深处，赫然冒出来一层淡淡的光芒。
血色光华，在他的瞳孔深处，若隐若现。
宁凡一时间，感觉到身上戾气纵生，比刚才浓郁了很多。
“杀。”
他忽然闷吼一声，额头上的青筋，也都冒出来。
只是，这时候，他的额头上也出现了汗水。
他还在挣扎。
忽然间，宁凡眼睛里的一抹血色光华，眨眼间消失不见。
他重新恢复了镇定。
体内刚才一股清凉的气息，刹那间涌现出来。
让他体内产生的戾气和杀气，都烟消云散。
“看样子，我一旦要丧失神志的时候，这道冰凉的气息，就会出现，而且能控制住我的气息。”
宁凡看了丫鬟一眼，不再多说什么。
他最终选择了不杀。
“留你一命吧，我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丫鬟是一个悲惨的身份，自身低微无比。
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就是一个被使唤的下人，是一个身份卑微的贱民。
本来身份就很尴尬，就很卑微。
尝试了人世间的一些艰辛困苦。
再加上，她还是一个女人，最终，宁凡觉得自己不杀她比较好。
“如果我真的杀了她，不问青红皂白，那我岂不是是真的成了魔？”
宁凡叹息一声，打开窗户，嗖的一下，正如之前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去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
……
“什么？翠兰被杀了？”
“丫鬟呢？丫鬟死哪里去了？”剑兰青空原本是打算今天度过一个美丽的夜晚。
但是那里会想到，找不到翠兰的。
而且询问之下，发现翠兰已经死掉了。
这个事情，对剑兰青空来说，实在是一道霹雳。
他愤怒无比。
居然胆敢有人在他的大婚之日，做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小兰来了。”
小兰走到了剑兰青空身边，立刻双腿一软，跪倒在对方面前。
“老爷……”
“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小兰额头上的伤势，剑兰青空眼神阴毒无比。
“夫人……夫人被人给杀了。”
“你给我详细说来。”剑兰青空阴沉着脸道。
“是这样的……”
小兰把事情说一遍后，剑兰青空攥紧了拳头。
顿了一下，“你能把对方的面相给我描述下来吗？”
“能。”小兰立刻肯定点头。
“画师，给我过来，临摹画像。”剑兰青空立刻大喝一声。
接着，就是一个黑衣人，嗖的一下窜进来。
开始按照小兰说的把人物面相给描述下来。
看着画像，剑兰青空猛然攥紧了画纸。
“给我全城搜寻，找到，立刻杀无赦。”
剑兰青空杀意凛然，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胆敢对我不利，在我府中杀人，简直是反了天了。”
而后他的一双眼睛，骤然看见了小兰。
“你说那个书生，消失了吗？”
“这个……这个小奴不知道了。”小兰颤颤巍巍，胆战心惊。
“好，不知道最好。”
剑兰青空忽然间，拔出了身上飞剑，噗嗤一下。
小兰来不及叫喊一声，便是身首异处。
“给我处理了。”
剑兰青空转身，背负双手，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他身边的画师，颤抖了一下，面色苍白。
见剑兰青空离开后，他才是伸出手，朝着胸口轻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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