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轴转加班了两天，很多数据都渐渐地清晰了。
方芝芝打了一个哈欠，在椅子上伸展了一个懒腰。实验室上班的工作人员已经来了，几人端着咖啡坐在那边聊天，时不时地望着方芝芝的方向。
似乎是在嘲笑，现在还有这么敬业的人。
方芝芝撇嘴不在乎，眼底一片冷色。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抱着一叠材料转身就走了。
关门的时候十分大力，惊吓了一旁呼呼大睡的赵瑜。
赵瑜二愣子一样左顾右盼，冲着那堆闲聊的人不好意思地笑笑，一把抓起外套追着方芝芝出去了。
“去小店村吧，你开车，我在车上睡一觉。”方芝芝将资料丢在后排座位上，跳到越野车上，一屁股坐在了副驾驶，大力扯过安全带扣起来。车座椅放倒，闭上眼睛呼呼大睡了。
赵瑜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从后面扯过来一条毯子为她盖在身上。车子行驶到路上了，单手打开了一罐红牛，一饮而尽。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在颠簸的路上朝小店村开去。
——
怀中的人，睫毛微微发颤，呼吸深深浅浅。
似乎姿势不舒服，眉头微微蹙起。喉咙里发出微微不舒服的声音。
“怎么了？”段落一声音沙哑低沉，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把她的长发，发丝在指甲划过时，心脏好似被一根蓬松的羽毛轻轻刷过。一阵颤栗。
“不舒服啊……”
喃喃自语，她没有醒。在段落一的怀中找了另外一个姿势继续昏昏然睡着。
嘴角噙着笑容，段落一的眸子渐渐弯起，笑意充盈了整个面孔。
可这份美好，没有持续多久。
赵瑜的车，好像是从天而降。
一声轰鸣，急刹车停在了院子里。
段落一咬牙，眼底微微发沉，表情阴郁。恨不得将院子里的赵瑜瞬间撕碎了才开心。
怀中的左乐已经昏昏然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眸子，打了一个哈欠，“什么声音？”
“赵瑜来了。”
段落一强势，将她抱在怀中，“你再睡会儿，晚点再说。”
“啊…可以……”吗还没有出口，门外就是拳头死捶门的声音。
段落一喉咙里酝酿着暴怒吼叫声，“干什么！？”
“段老大，最新的调查结果。你快出来看看。”
“太困了，休息一会儿不行吗？”段落一抱怨，烦躁地钻进被窝。将左乐搂紧，“别动，别出去。”
“可是，赵瑜在外面了。说不定是案件很重要的线索。”
“不见。”
段落一继续霸道。
“但是，宋端肯定很着急……”
左乐还是不死心，继续说道。
见状，段落一知道自己没办法了。只能闭着眼，用力地叹了一口气。一把掀开被子，扯了放在床边的睡袍裹在身上。走到了门口，一把拉开了卧房的门，看着站在门口的赵瑜问道，“什么事情？”
“段老大，吴发才枕头上的毛发，一共有三个人。一个是他本人，一个是宋正才，还有一个叫桂芬的女人。”赵瑜没有微微一沉，缓缓说道。“桂芬的资料在这里。”
“桂芬？”段落一拿着文件打开，迅速地翻看了一下。“她是什么人？”
“是农村里的那种女人。”赵瑜略微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看到了左乐站在了段落一的身后。“你怎么在段大的房间里？”
“…”左乐哑然不知如何回答。
“要你管？”
段落一冷淡地怼回去。
赵瑜闭嘴，脸上笑容尴尬不失礼貌。方芝芝下了车，靠在车门看着左乐，脸上带着几分暧昧的笑容，不言而喻。
左乐赶紧回去了房间，现在就是浑身都是嘴巴，也说不清楚了。
“除了这个，我还分析到了宋正才鞋子上的泥巴成分以及吴发才脚底的一些土壤信息。”方芝芝摊开文件，“大概确定了几个市场去的地方，只需要定位去找找。总会有些发现的。”
“通知公安到小店村和竹渡村划分区域进行地毯式搜寻吧。”
“好的。”
赵瑜走了过来，拿着文件。
方芝芝看了一眼段落一，“段老大，你不去吗？”
“不去了。”
说完关掉门，回到了床上，一把搂到左乐的腰肢，拖到了床上去。
“不行，没睡够。继续睡！”
“不行，赵瑜和芝芝在外面了。我可睡不着。”
说完穿戴好就要出门去。
“别……”
哀求，拉着她的手，眸子里透着可怜兮兮。
左乐看着她这样，无奈地摊手，“没用，我还是要出去看看。而且我想尽快帮助宋端找到他爸爸在哪里。不要忘记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别找了…已经遇害了。这次警察肯定找到他的尸体。”段落一说道，有点无奈。
左乐不相信，“你亲眼看到了？”
“他生活幸福美满为什么要跑？”段落一问道。
“因为他的身份被人发现了。”左乐回答，对自己的机智表示满意。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发现他身份的人是谁？”
“这我怎么知道？”
段落一无奈，看着她一脸呆傻地站在那边。
只能招招手让左乐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左乐乖巧顺从，走了过去坐在他腿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了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想要缓解心里还未醒来的困倦。
“我查了二十年前杀人案件的始末。当事人一共有三个，一个是宋正才也就是宋端的爸爸，那时候叫王帆，还有一个叫吴发才，也就是名叫周雄，还有一个死去的人叫唐磊。其实这三人的关系，捋清楚是这样。周雄（吴发才）那时候做煤渣倒卖生意得罪了一个富少，富少买凶杀人。凶手就是王帆和唐磊。王帆和唐磊将周雄约出来，树林里见面。三人厮打起来的时候，周雄在躲闪避险的时候抓住了王帆的手，捅死了唐磊。唐磊死在了两人面前，两人都惊呆了。那时候正是严打的时候，这样的罪行抓起来必然是枪毙，为了能活着。才有了王帆化名宋正才、周雄化名吴发才。”
段落一轻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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