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头颅砸在墙壁上，蹦出一窜血浆，接着脑袋跟皮球滚落在地上。
那无头尸体矗立在那里，手中还提着那老式音响，虽然大量零件崩飞出去，但那震动的喇叭后面，还发出沙沙的声响。
当无头尸体躺下，那音响也砸在地上，魔性的音乐渐小，最后沙沙几声，便是没了动静。
三只鬼，在一分钟间不到，全部斩杀殆尽！
舒月看着这一幕，面色在蓦地变化。
骷髅鬼眼洞内的鬼火跳动，全身骷髅咔咔作响，它看着秦诺的背影。
尤其是看着那一条被黑雾缠绕，被黑色液体覆盖，漆黑修长的手臂，五道血光在黑雾中迸射。
五只血眼迸射恐怖的血芒，散发威胁性十足的威慑！
骷髅鬼想要逃离。
但这个念头如何强烈，身体依旧没有实际地付出行动。
它清楚，自己根本跑不掉。
一点机会都没有！
血眼鬼盯着骷髅鬼，带着一丝嘲讽：“逃还是不逃，很纠结吧？”
“我给你时间怎么样，就三秒钟！”
右手触碰在桌子上，那黑色粘液迅速覆盖整张桌子。
桌子之上，文件、盆栽完好无损。
但那电脑、挂件等金属物品，却在一瞬间迅速融化。
当手掌抽离间，一柄黑色长刃抽取出来。
血眼鬼开口：“不欺负你，你有时间跑，三秒应该也够了吧？”
盯着那黑色长刃，骷髅鬼涌现强烈的恐惧，但仍旧没有逃跑的意思，而是朝着一个方向沙哑出声：“先生，这应该就是你的目的吧，你还不打算出手么？”
它算是明白。
它们几个都是充当炮灰的身份，目的不是杀死目标，而是刺激醒目标体内的那只鬼！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内心绝望越来越强烈。
血眼鬼忽然出声：“三秒了。”
声音落下，黑色长刃迅速窜出，直接是化为一抹乌光。
骷髅鬼全身忽然燃烧起熊熊鬼火，幽蓝的火焰，不带起丝毫的温度，甚至是刺骨的寒意。
但这种反抗，依旧没有改变绝对实力前的结果。
黑芒一闪而过，黑刃穿透骷髅鬼，没入一面的墙体。
那缠绕在身上的鬼火顷刻间溃散，骷髅鬼退后几步，最终发出轻微沙哑的声音：“先生……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音落，那人体骷髅上，布满裂纹化作齑粉，散落在地上。
尸骨粉堆积在那里，在一阵风扫过下，消散空气中……
插在墙面上的黑刃，也融化成黑色液体，一点点蒸发而去。
监控画面前，红裙女人交叉着双手，对于骷髅鬼几只毫不在意，淡然说道：“这就是先生真正在找的对象。”
柒言看着她，开口问道：“所以，这几只鬼……从一开始就是炮灰？”
红裙女人嫣然一笑：“它们应该为此感到荣幸。”
“他们对先生来说，也只有这一点，算得上是用处。”
柒言脸上有些阴郁，带着一丝讥讽出声：“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是其中一员呢？”
红裙女人笑哼一声，眼眸瞥在柒言身上，眼神带着让人脊椎发寒的精芒：“不要拿我跟他们比较。”
“我的作用要比它们重要的多，相对先生而言。”
柒言笑了笑，眼神仍是讥讽：“你说的对。”
红裙女人眼神透着杀意，冷然地笑道：“就算，我也是先生手中的一枚棋子，只要能发挥我的作用，帮助到先生，哪怕是一点，我也心满意足。”
“至于下场，已经不重要。”
柒言心说这就是痴妹的最高境界么，还想要继续开口，一边的西装男子上前一步，打上圆场：“都是为了先生，没有必要。”
“现在，准备下一步吧。”
……
金色屏幕前，先生一只手托着下巴，双眼紧紧盯着其内，秦诺的那一条右手上。
看着那闪烁的五只眼睛，他的眼神涌现许多情感。
但更多的，是森然。
“五只眼么……”
“倒是没想到，会恢复的这么快，这样的话。”
先生捏着下巴，眼神带着迟疑，盯着中指上的戒指。
上面的一颗眼珠子，被绷带蒙上，但眼球渗出的鲜血还是浸湿了纱布。
“还是等等吧。”
“一魂一魄的话，还是有些麻烦。”
“况且……”
先生抬起头，看向万里无晴，乌云密布的天空，嘴角稍微勾起：“还有两个家伙没到呢。”
……
办公大厅内，飘散的纸也落定。
秦诺看着周围几具尸体时，缠绕右手上的鬼气急剧消散，那黑色粘液，则是通过皮肤毛孔，回到了血肉内。
恐怖的鬼气，渐渐地在秦诺身上消散。
四只血眼鬼一一合上，还剩一只血眼，睁开着。
“垃圾清理完毕。”血眼鬼开口，看起来，啥的这几只鬼，并没有花费他多少精力。
“垃圾是清理了，但还有个大家伙。”
秦诺看在四周，喃喃出声：“估计那家伙，就在盯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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