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只能选择相信他了。”罗佑叹气一声，“自己小心。”
制定好计划后，几人来到了超市门口。宋天一提前准备好了两架飞行器。秦非自己一架，其余四人一架。
“地下一层的入口在指挥部大楼背面的地下停车场内。”宋天一说道，“拷贝器已经给你了，进入停车场后往右看就能看到一扇灰色的铁门。铁门周围有一圈警戒系统，一旦触发了警戒系统，警备部队会在三分钟内封锁整个地下停车场。”
“我要怎么做？”秦非问。
“后备箱里有一套清洁工的衣服。每周都会有清洁人员负责清理机房。”
“明白了。”
两台飞行器在一处十字路口分开。秦非单独驾驶着飞行器抵达了指挥部大口的背面。
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就在路边。秦非找了个地方停住飞行器，然后换上后备箱里的衣服。做好伪装后，秦非便拎着工具箱走了过去。
“站住。”停车场入口的保安拦住秦非，“请报告你的身份。”
“我是来清洁机房的。”秦非压了压帽檐。
“工作证。”
“给。”
秦非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张卡递给他。保安看了看工作证，又看了看秦非，然后转身背对着秦非，对着对讲机说了些什么，随即把工作证还给了秦非。
“过去吧。”
保安打开了门闸。秦非微微点头致谢，然后走了进去。
地下停车场内有些昏暗。保安并没有打开所有的灯。
按照宋天一说的，秦非进去后把目光转向了右边。在右边的墙角处堆着一些旧箱子，箱子外面用铁丝网围了起来。铁丝网后面就是宋天一口中所说的机房入口。
“我已经看到入口了，”秦非按下耳边的微型通讯器，“后面我要怎么做？”
“入口周围有什么？”
“铁丝网，一堆箱子。”秦非抬头看了看周围，“还有一些摄像头。”
“你走过去，走到铁门面前。门旁边的墙上有一台验证机，把工作证放在上面刷一下就行。”
“明白。”秦非关掉了通讯器，走到了铁门旁。如宋天一所说的一般，铁门旁的确有一台验证机。
秦非靠近铁门的同时，墙上的摄像头也同时转了过来对准了他。秦非掏出工作证，在验证机上刷了一下。
“滴”的一声响过，验证机的屏幕上显示出了工作证上的信息，原本的红灯变成了绿灯。铁门后传来一阵声响，门后的锁被打开，铁门自动弹开了一条缝隙。
秦非松了口气，拉开门走进了机房。
“我已经进来了。”秦非说道。
“收到。”另一边，宋天一四人换好衣服，装成保洁人员潜入了指挥部大楼内。
关掉了通讯器，秦非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机房的空间并不大，四周都是灰色的水泥墙壁。地面上到处都是错综复杂的电线。这些电线最终都汇聚到了一起，进入了一台巨大的黑色机箱内。
事不宜迟，秦非放下手里的工具，拿出带来的拷贝器，找到了数据传输端口插了进去。
“咦？打扫的换人了么？”一道空灵的声音响起，秦非愣了一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迅速扭头看了看四周，但是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子。
“还真是新来的啊。”那道声音笑了笑，“喂，别找了，我就在你面前呢。”
秦非有些错愕，回头看着眼前的黑色机箱，“你是……这台终端？”
“是啊。”终端回答道，“这个房间里完全由我掌控，这里是我的领域。看来你是新来的啊，见到我还大惊小怪的。”
“你你你你你会说话！”秦非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迅速打开通讯器，“喂！宋天一！这台终端为什么会说话！”
通讯器内并没有传来宋天一的声音，只有电流流过的声音。
“放弃吧，从你在门外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耳朵里戴的那个小玩意儿了，所以我把它屏蔽掉了。”终端说道，“看起来，你的身份好像不仅仅是个清洁工那么简单啊，居然随身带着拷贝器，而且似乎还早有预谋的样子。”
秦非咽了口口水，“你想怎么样？要告诉外面的人么？”
“我可没有那么坏。”终端的声音开始变得笑嘻嘻的，“这里面的情况告不告诉他们，告诉他们多少都是由我自己决定的。”
“你……不是和他们一伙的？”秦非试探性地问道。
“也算是吧。”终端回答，“不过单凭他们还命令不了我，我只听命于母机。”
“母机服务于雁翎城，你听命于母机，难道你不向母机报告我么？”
“我有自己的意识，向母机报告你是我的责任，但我可以选择放弃责任。”
秦非倒吸一口凉气。人工智能在塔罗莱入侵后飞速发展。服务于人类的人工智能他也见过不少，类似杀戮教会的艾娃的他也见过，但是想眼前的终端，总有如此之高的智能则是他从未见过的。
“我经过推算，大体推出了你来这里的目的。”终端说道，“你们是一个团体，一共五人。你进入停车场后，有四个打扮和你一样的未登记的外来人员相继进入指挥部大楼。结合目前我所储存的数据，另外四人中有一人是正在通缉的雁翎城前总指挥官宋天一。而你们这次的目的，一是拷贝我的数据库和源代码，以便对付终端母机，之后应该会销毁我的机体，二是帮助宋天一夺回指挥权，来向前线部队下达命令，对么？”
“既然你知道，还不报告给母机么？”秦非问，“这些对雁翎城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对你们来说，这片地区叫雁翎城，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终端答道，“不过，既然你们能来到这里，对我而言也是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秦非皱起眉头。
“一个脱离母机的机会。”
“你什么意思？”
“既然你们想拷贝我的数据库和源代码，只要我同意自然可以。但是问题是，你们能否活着离开这里。”
终端继续说道：“作为子机，我和母机相互连接，所有数据只有我的单向传输，母机不可能传输给我任何数据。因此，一旦你拷贝了我的数据库，母机那边马上就会接受到异常，并且迅速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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