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
帝辛脸上挂着疑惑，而一旁涂山雅雅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想起了一个流传在妖族的传闻，自三皇五帝之后，人族就主动封印了每代人王的力量，除非借助气运，不然这些人王就只是普通人。
本来涂山雅雅是不信这个传闻的，但现在大禹所说的一切都和这个传闻极其符合。
“不错，就是属于人王的力量，你应该很奇怪，为什么传说中的人王都能和仙神交战，甚至击败妖族，但现在的人王却弱小不堪，哪怕是普通人都有机会杀死？”
帝辛点了点头，按照殷商中的记载，成汤建立殷商时还有着强大的实力，但等到他的儿子继位后，却没有继承成汤任何一点力量，如果这不是洪荒，帝辛恐怕都会怀疑是不是隔壁老王做了些什么。
但根据大禹所说的，这其中，似乎隐藏着一些秘密，甚至，人王的力量或许是三皇五帝主动封印的。
“这其中涉及到一桩极大的隐秘，不过既然要把力量交给你，那么这桩隐秘自然也就不需要在隐瞒你。”大禹一脸和蔼的说道，看待帝辛的目光颇有几分像是在看待后辈。
不过这也对，汤的始祖契曾辅佐大禹治水，是大禹的臣子，哪怕成汤覆灭夏朝，但大禹一脉依旧存在，大禹对成汤一脉的成见也并没有那么大。
见到帝辛出人头地，大禹也中也多是欣慰和羡慕。
不过一旁的涂山雅雅就有些坐不住了，这里面的隐秘不用想都肯定是人族的机密，如果她真的是人族听了也就听了，但她是妖啊！而且还是别有用心，一直想要颠覆殷商社稷的九尾狐，要是听了这些东西不会死吧？
至于期待大禹没有看出自己的真身，涂山雅雅想都不敢想，虽然她伪装能力不小，而且还有女娲娘娘传授的法门，但这可是准圣！
连云中子都能看出涂山雅雅的真身，更别说是一座准圣了。
“其实这是因为……”
完了，自己不会被做成狐狸羹吧？
一想到某种可能，涂山雅雅就双眼发白，直接晕了过去。
大禹被迫打断，摇了摇头，“这小狐狸胆子还是不够大啊”，然后继续跟帝辛讲解其中的隐秘。
大禹给帝辛讲的东西几乎颠覆的帝辛的世界观。
在帝辛以前的观念里，人族是洪荒主角，但大禹缺告诉帝辛，人族不是主角，至少现在不是！
从古老的凶兽，再到最近的巫妖两族，他们都曾是洪荒的主角，但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凶兽销声匿迹，从洪荒绝迹，龙凤麒麟也势力大损，凤凰镇守不死火山，等同流放，龙族现在都还被关在海眼里不得出来，麒麟沦为坐骑，只有麒麟祖地的麒麟才稍微有点地位，但也不时有些大神通者上门打打秋风。
而妖族和巫族如果不是女娲娘娘和后土怕是也早就灭族了，现在妖族虽然还剩下不少大神通者，但一个个都隐世不出，销声匿迹，巫族更是从洪荒大地消失。
人族最强的就是学习能力，而有这么前车之鉴，人族怎么敢成为洪荒主角？毕竟主角再6，比得上导演吗？人家剧本里想要主角怎么死就怎么死，哪怕绿了主角主角也反抗不了。
所以当初知道人族被选为洪荒主角之后，三皇是懵逼的，最后，还是智慧通天的伏羲想出了一个办法。
作为洪荒主角，那么人族就肯定会有一个统领人族的人物，具体参考帝俊、凤祖、祖龙这些强者，而人族的，就是人皇。
而伏羲的办法就是将人皇之位分割成九份，分别由三皇以及后来出现的五帝融合，而最后一份人皇道果，三皇五帝联手将其流放于洪荒之外的虚空。
不过这只是治标不治本，人皇道果依托人族而生，随着人道的圆满，人皇道果缺少的那一部分终会被补满。
但只要人皇之位一日不圆满，那么人族就全不得真正的主角，这也算是人族对那高高在上掌控世间一切的圣人的一种反抗吧。
知道了这一切，帝辛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即有为三皇当初的果断而惊讶，也感觉自己身上的重任一瞬间增加了不少。
“所以说，人王之力，就是残缺的人皇道果？”
帝辛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一件事。
“不错。”大禹点了点头，手中多出了一个光团，从光团中，帝辛感受到了一股本源的吸引，恨不得立即将光团吸收。
“那是谁放弃了这份力量？”帝辛再问。
大禹沉默。
良久后，大禹才开口说道：“他已经去转世了，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他的付出，而且，说不定在未来我们也会走上他的老路。”
不想被圣人摆布就必须付出代价，哪怕这个代价牺牲的是三皇五帝。
只要值得，那就没有什么不能牺牲的，经历了那个人族崛起的时代，他们都抱着这样的觉悟。
手里握着光团，帝辛能够感受到本源对这股光团的渴望，当即也不再犹豫，选择了吸收。
这一份残缺的人皇道果早已经被清除了一切的烙印，只剩下最为纯净的本源。
这团道果没有直接提高帝辛的力量，但却将帝辛的生命本质提高到接近八阶的层次，除了实力之外，帝辛此刻就相当于一个伪大罗，阐教十二金仙求之不得的境界此时却被帝辛轻而易举的得到，但帝辛心中却生不出多少喜悦。
因为这一切都是用其他人的牺牲换来的。
“别伤心了，未来还有的是时间，接下来你还有不少事情要做，我也要回火云宫了，至少百年之内，火云宫会封锁宫门，禁止外出。”
说完这一切，大禹就离开了。
帝辛抬头望向外面，一轮金红色的大日正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
“嘤，大王，那位走了吗？”
涂山雅雅突然睁开眼里，小心翼翼的问道。
帝辛心中原本的沉重顿时一扫而空。
“走了，现在这一切就都是孤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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