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欧阳清霜回答得很干脆。
“米洛你不知道哦，我刚入学的时候刚生完病，跟谁都没说话。”
度过了一段很内向的时间之后，是热情的同学把她一点点从那个缺失封闭的小世界里拉出来。
所以现在，她也愿意用同样的热情去为他们祝福。
米洛坐在她旁边，安静地听她说。
欧阳清霜从手机里选出一张合照。
一点点地告诉她自己在学校里的故事。
米洛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欧阳清霜平时的话不多，今天却像是打开了闸门一样滔滔不绝。
直到天边吐白，欧阳清霜说完这么长的话之后累得不行，她本来还想守到她们考完下午的再睡觉。
可是她已经靠在米洛身上，手里还拿着手机，想挣扎着起来。
“清霜小姐，”米洛把她轻轻地放倒在床上，她嘴巴撅起来，似乎对自己要睡觉了有些不满：“先睡一觉，我等会儿叫你起来就好。”
“唔，我还要跟她们聊一下再睡，还没回我消息呢。”
欧阳清霜在跟周公做着最后的斗争。
“她们晚上也还要看书，早点休息的，明天等她们考完了，慢慢聊。”
米洛这句话让她放弃了抵抗，确实不要让她们分心的好......
最后一声下课铃响起的时候，监考老师听见所有人在不同的教室考场里发出同一声欢呼。
是某种紧绷状态松懈下来之后的满足。
监考老师把试卷放进密封袋里，缠紧确认之后：
“可以回去了。”
十秒钟内，考场里所有的学生都已经涌了出去。
监考老师有些无奈地笑笑：
“每年都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李婉蓉跑回宿舍的时候，小贝已经在收拾东西，课本和练习册她是用不上了，随意地装进一个环保袋里就要丢掉。
“诶别别别别......”
李婉蓉制止了她。
“怎么了？”
小贝问，她还没学人家扔书呢，那试卷哗啦啦地从楼上落下来，好看又好玩。
“这些资料你都不要了是吧，留给我，我表弟刚好高一了。”
李婉蓉把她的书都给拿进来，嘴里带着邪恶的笑容，那个小表弟就比她小那么三岁，老是在大人面前要她让着，逢年过节还老抢她红包。
这个暑假她知道表弟计划跟小伙伴们一起出去旅游，可是她这个做表姐的怎么能看着表弟出去游山玩水堕落人生呢，肯定是要把新账旧账连本带利地一起还他。
光宿舍里这些人攒起来的没做的试卷和练习册就够他受的了。
李婉蓉相信只要自己跟姑妈吹吹风，表弟这个快乐的暑假一定会过得更加富有意义的。
“哈哈哈哈......”
看着跟老巫婆一样提着袋子在阳台狂笑的李婉蓉，小贝嫌弃地看她一眼回了宿舍里头。
“对了，小贝，清霜什么时候来？我们聚一聚。”
有人过来找小贝，大家都知道考完试虽然说是要再见面，可肯定不能像在学校上课一样聚齐来的。
大家各自有计划，人生已经开始走向不同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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