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芸一路跌跌撞撞从皇宫回到丞相府，没有乘坐车辇，天晴到日落。
等她回到府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夜深人静，丞相府却是格外的热闹。
顾卫寒着一张脸命人下去去找，找了一天，从出宫到现在都没有她的动向。
当看到昔日里那个高贵的不沾凡尘，像是一个仙子一般的女人，此刻蓬头散发，衣服都脏了许多，就连她脚上的鞋子都磨破了，她惨白冷幽的一张脸靓丽又白皙，给人一种看不懂的痛楚感情。
顾卫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抱的紧紧的，就像是失散来的宝贝再次回到他的手中。
他的声音有着沙哑，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芸儿，你去哪了？我派人将整个京城都给翻了一个遍，就是找不到你，音儿说你很早就出宫了，音儿也担心坏了，以后不要一个人出去了好不好？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丞相府的侍卫都被撤了下去。
顾卫拉着她的手，一直不舍得松开。
慕容芸任他拉着进入丞相府，再到进房，门关上。
男人凑过来脱她身上的衣服。
原本只是简单的想伺候她梳洗，可是在看到她白皙的脖颈，还一如往常那般迷人白皙，顾卫喘气的声音明显粗重了几分，一把将她拥在怀里，重重的吻上她。
不同于往常，慕容芸会推囊他，拒绝他，这一次，竟异常的安静。
男人心中欣喜，很快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下，二人身体坦诚相待。
抱着她到床上，在二人身体彻底融入的那一刻。
顾卫前所未有的欣慰，他们在一起的这些年里，同床的次数，十指可数。
每一次，她对自己的都是冷眼，冷漠。
不屑一顾。
他从来不舍得强迫她，对于这个女人，他是爱惨了的，爱了一辈子的。
“芸儿...”
他亲吻着女人的脖颈，声音喃喃充满深情：“你终于想通了吗？这些年，你终于考虑好，重新接受我了，是吗？”
“芸儿...我现在好高兴，我庆幸这么多年里，我一直没有放弃，我庆幸我一直喜欢你，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
他还想做什么，却在不经意间抬头，看到女人眼角的泪。
这泪，已经许久不曾出现过来，除了顾铭池死的那天...
男人身躯一怔，手伸向她惨白的面庞，冰冷似水，他缓缓的在上面辗转反侧。
“芸儿，怎么了？”
“顾卫，我是不是做错了？”
“怎么了？”
“顾月沁，也是我的女儿，对吗？”
“....”
看到男人沉默了下来，慕容芸勾着唇瓣，自嘲的笑了：“她也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在她出生的那天，我疼的死去活来，还是咬牙忍着。她在我肚子里待了十个月，从出生，到长大，再到嫁人，死去，这些年里，我从未做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是吗？”
“芸儿，你提那个贱人做什么？若不是她，又怎么会让我们顾家蒙羞？”
“到底是她做的，还是你我二人为了能够让音儿进宫代替她，取她的皇后之位，你我心中早就心知肚明！你又何必将此事再拿出来做你狡辩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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