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善唯悠隐隐有与第五心月分庭抗礼的能力。
就算申屠霸没有给善唯悠任何权利，也不允许她接触其他人。
善唯悠能在什么都没有的状态下，和第五心月对抗，可见就不是一个简单的，而且够狠。
陌初黎将善唯悠的消息说出来，自己都忍不住咂舌。
顾清墨眼眸深邃，“你今天出去了？”
“并没有，我是从小二那里知道的，”陌初黎想了一下，“师父，这消息有问题？”
终究是市井流传的版本，有偏差或不真实都是正常的。
“并没有。”顾清墨摇摇头。
既然是跟店小二问的，那么多半就是百鹤阁给他们的消息了。
百鹤阁可从来不会给假消息，也不会不要任何报酬免费给……
虽然不知道百鹤阁这样做有什么目的，但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师父……”
“嘶——怎么凉飕飕的。”
师徒两个朝桌上的小东西看过去，就见他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原本盖在他身上的手绢也滑落了下来，于是，就更冷了。
小东西浑身抖了一下，能看见没有遮挡的粉肉，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顾清墨盯着他圆滚滚的肚子，想戳。
小东西总觉得不对劲，为什么除了脑袋和屁股，其他地方都凉飕飕的。
黑色的脑袋一低下来，就看到自己的毛没了。
“……”
“我毛呢！！”
陌初黎看着小东西炸毛的样子，想起了自己一开始被剃了头发的样子。
自己的头发被剃掉确实生气，但是看别人没了毛却异常欢乐。
陌初黎忍着不笑出声，而顾清墨则真的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肚皮。
小东西：“……”
顾清墨：……好软。
陌初黎：……师父，快洗手！
“是你！”小东西的脑子终于清醒了，昏迷前的记忆回笼。
他记得他是被打晕的。
“是你剃了我的毛！”小东西眼力不错，一下就猜对了。
顾清墨很认真的点头，还想再戳一下小东西的肚子，却被他粉嫩嫩的小爪子推开。
“你别碰我，你个流氓！”
大概是因为现在是幼生状态，小东西说话奶声奶气的，可爱的想让人蹂躏。
小东西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开口时又变成了之前的少年音。
不过，说话还是挺欠的。
“是你救了我？你可别指望着我会感谢你。”
陌初黎闻言，神色冷了几分。
只是他还没开口，小东西又接着说道，“不过既然你剃了我的毛，那就算功过相抵了。”
顾清墨淡淡看着他，“功过相抵不是这么用的。”
小东西：……
陌初黎：……哈哈哈哈哈。
真的是大写的尴尬。
小东西捡起桌上的手绢，然后撕了两下，就弄成肚兜的样子。
他们的毛除了保暖和美观以外，还有就是衣服一样的作用，没有毛发跟裸奔没什么区别。
小东西给自己弄好肚兜，把漏风的肚皮给包起来。
白色的肚兜，粉色的肉肉，黑色的脑袋和屁股，怎么看怎么搞笑。
小东西扒拉着肚兜的带子，发现因为太胖了够不到后背。
只能盯着陌初黎和顾清墨，最后选择了前者，“你，你帮我绑一下。”
小东西偏过头，没有直视陌初黎。
师徒两个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不是真的高傲不懂礼，而是在掩饰自己的羞涩。
顾清墨觉得这小东西更可爱了。
而陌初黎可不会就这么原谅他，故意在打结的时候，打了一个死结，而且故意弄得很难看。
顾清墨看到也没说什么。
“既然醒了，那我们就谈谈刚才看到的，想来我们的目的大致差不多。”
小东西一屁股坐在桌上，拍了拍肚子，“我饿了。”
顾清墨：……
真麻烦。
“初黎。”
“弟子这就去。”
陌初黎出去找到小二，直接借了厨房。
顾清墨和小东西继续说。
“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谁？”
两个人双双沉默了一下，都没有表明身份的想法。
于是，都默契的跳过了这个问题。
“我想要找的人你已经知道了，你要找谁？”
“善唯悠。”
小东西听到顾清墨说要找善唯悠，整个人都惊讶的坐不稳了。
“你要找那个叛族的畜生！你知不知道整个善氏因为善唯悠那个叛徒变成什么样了！”
顾清墨没想到小东西说出口的东西，和陌初黎说的会有这么大的反差。
“就因为她爬上了申屠霸的床？”
“怎么可能就因为这种事，我们就判定她是个叛徒。”
“那你们是知道真的善唯悠叛族了？”顾清墨问道。
“那当然，善唯悠那点破事，整个妖界都知道。”小东西回答的非常肯定。
顾清墨墨色的眸子微暗，整个妖界都知道，那为什么冉婆婆他们却一句都没有提过。
而且陌初黎的消息是百鹤阁给的，那么必然不可能是假的。
这么想下来，是有人故意败坏善唯悠的名声。
虽然妖界对名声这东西看得并不是非常重，但是叛族这种人是绝对会被极端排斥的。
只要善唯悠坐实了叛徒的身份，那么她绝对会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只能说太狠了，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毁掉了一个少女。
“你不会是她的姘头吧。”小东西的表情有些怪异，但是因为太黑了根本看不出来。
顾清墨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起了他的哥哥，“你想要救你的哥哥可能会有些困难。”
“肯定困难，”小东西并不觉的这话有什么不对，“那好歹是申屠霸的地盘，想要从那里带一个大活人出来，肯定很难。”
“我指的不是这个，”顾清墨之前把他打晕了，所以小东西并不知道，“那间密室里的人全部都已经被第五心月控制了，包括你的哥哥。”
小东西愣了一下，“你怎么肯定都被控制了？”
“我亲眼所见。”
小东西低下头，粉嫩嫩的小爪子紧握，看起来还算冷静。
“那你呢，你准备怎么办，善唯悠可是申屠霸的爱妃。”
顾清墨牛头不对马嘴说了句，“如今善氏受到胁迫，为申屠霸提供药物，你可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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