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这堆乱码还原么？”司流问道。
小艾开启了另一个界面，就是扩大化的手机屏幕，随后这界面中的东西开始以飞快的速度移动着，各部分内容不停转动扭曲拼接，但是一直到十几秒之后，什么确切的信息都没有出现在里面。
“可以了。”司流道，小艾的运算也随之停止。他看了看身边光线组成的司钰，眼神开始变得有些严肃，轻舒一口气之后，取出手机拨通了小雨的号码。
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
他又重复拨打了两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呼……”司流深呼吸一次，起身凝神静立，眼睛微闭，一会儿后，随着他眼睛的睁开，其灵识以潮水般的速度扩展出去，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很快已经覆盖了周围数公里以内的区域。
在这种灵识探查之下，所有拥有生命力或者灵力的人或非人都在其探查之下，当然了正常的普通人最为不明显，也最没有探查价值，夹杂的一些混在人群中的小妖什么的，没犯事儿也不好抓。倒是有一些稍微厉害点的妖怪存在，不过司流此刻的注意力并非在它们身上，哪怕这些怪物能抓了还钱。
但是司钰的信号显然并不在其中，因为其特征太过明显，比一万个人的加在一起还要明显。
“小艾，扫描整个城市，搜寻小雨。”司流道。
小艾的机体随着他的话发生了变形，由原本的扁平机器人变得更加巨大，且更加精致，如同一个雷达一般的形状，而且可以转动方向，探查四周。
岛城的面积超过一万平方公里，这显然不是人类灵识能够探查的范围，除非这个人成了仙……但是对于机械而言就不同了，这种近乎穷举的方法，对机械来说也只不过是工作量的增加而已，虽然是指数增加。
事实上就算让小艾扫描整个地球都是做得到的，但是在不借助卫星之类的其他助力之下，恐怕需要几十年的时间，就算借助了也很费劲，毕竟卫星的精度相对而言还有些差。
不过一个城市还是不算特别大的，十来分钟之后，小艾的扫描结果出来的，不出所料的，依然没有司钰的信号。
“呵呵呵，乐观点，事情未必都是往不好的方向发展的。”司流安慰着自己，在沉吟了数秒之后，他又拨打了另一个号码，这一回接通了。
“喂，你好，这里是第九护理养护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那边道。
“阿秀，是我。”司流道。
那边似乎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声音也立刻由刚才的程式化的礼貌变了个样：“司流？是你！你终于舍得打电话过来了？先等我下，我去拿笔把你电话记下来，你这混蛋多久没联系我了！”接下里的几秒是一阵鸡飞狗跳般的响动。
“冷静，冷静，咳咳……”司流干咳两声，“我这不是一直很忙嘛，实在没时间打电话啊。”
“切，谁信啊，指不定是去勾搭哪个小姑娘了呢！”阿秀不屑道，“你等着，我已经把你的位置锁定了，你别想跑！”
“喂，你这里到底是客服啊还是间谍啊，还能锁定位置？”司流奇道。
“哈哈哈，跟你开玩笑的，瞧把你给吓得！”阿秀笑了两声，但是声音突然低落下来，她叹口气道，“哎，你有必要这样么，连住哪都不肯告诉我？”
“没有没有，哪有这回事啊，别说地址了，就算你想要我家钥匙都能给你啊！”司流立刻道，虽然这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真的？”阿秀惊喜地道，“算你还有良心！不过算了吧，万一哪天我去了正好撞见你家有别的女人，白让自己生气！”
“拜托，我这里你还不清楚么，怎么可能有女人啊！”司流道。
“切，鬼才信你！”阿秀道，“话说这么久没你消息，打电话过来不会是专门寒暄的吧，有啥事啊？”
“嗯……那个，院长在不？”司流道。
“院长在开会啊，你要找她的话我帮你叫叫？反正也是走走形式的会，没啥意思。”阿秀道。
“不用了不用了，问你也一样。”司流道，“小雨这几天有没有回去过啊？”
“小雨？没有啊，她不是前几天刚出院嘛？”阿秀反问，语气中带有一点疑惑，“怎么了啊？”
“也没啥，我就随便问问。”司流道，“那啥，等有时间回去着找你玩哈，我还有点事，先挂了哈！”
阿秀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司流的电话已经挂断了，留下人家一头的莫名其妙。
“整个岛城里，能屏蔽小艾扫描的也就只有九护的结界了，既然没去那，那到底是去哪儿了呢……”司流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小艾在一旁也有些不知所措，变成了一个机器人的样子。
司流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步，又掏出手机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喂，你好？”这是另一个女生的声音。
“斯容，是我。”司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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