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夫子觉得你弹得甚好，只不过你还是有几个地方弹错了。”
“哦？还请夫子指教。”
司白锦挑眉，支着下巴，偏头看向身边的秦素心。
秦素心被看得心生欢喜，她拉着自己底下的蒲团，又靠近司白锦一些。
“你看啊，是这样的。”
她说着，白嫩的指尖落在琴弦之上，身形似是不经意的靠近他，亲近得只需要再靠近一点点，就能落在司白锦的怀中。
可她还未来得及靠近司白锦，司白锦便眼疾手快的站了起来。
秦素心便是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机会触碰得到。
可他还是掸了掸衣袍，想要掸去上面莫需有的灰尘脏污。
看着司白锦的动作，秦素心的脸色微变。
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就在她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司白锦含笑的眼神，便缓缓的落下了秦素心的身上。
“秦夫子喜欢学生？”
“自是喜欢的。”
秦素心也随之站了起来，脚步一步步的向着司白锦靠近。
“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你那般聪明，应当早就察觉了才是。”
对此，司白锦却是不置可否，只是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
秦素心从来就不是个扭捏的女子，她缓缓抬手，挽过鬓角垂落的碎发，又轻抬着下巴。
“我的母亲是江南首富花家的女儿，你若是家境普通，是个普通男子，那么在明年的科考，我能为你铺就一条锦绣之路，助你未来官途坦荡，若你是哪家的贵族公子，有了花家的银子，也能助你锦上添花。”
“世人都说，士农工商，商人是最低等的，可是这个世界上，有银子在手，便有无限的可能，白锦，若你与我一起，我便是你最好的贤内助。”
她笑意盈盈的上前，也许是遗传了花家人谈生意的本事，她说的不是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司白锦，她给他罗列的是，与她在一起的好处。
她知道，现在司白锦与顾今昔在一起，若是谈论感情，司白锦肯定是偏向那个小丫头的。
而这些现实的东西就不同的，它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那，容不得司白锦忽视。
闻言，司白锦所有所思的点点头。
“夫子说得很有道理，只不过……”
“什么？”
“夫子可有听说过，年轻的牛，会愿意去啃一株比自己老的草吗？”
“我说我老？”
许是无法接受司白锦的话，秦素心的声音顿时变得尖锐。
她是十五六岁，但也是比他大一两岁而已。
可是他竟然说她老？
司白锦点点头。
“不是吗？”
“可能夫子觉得学生这匹嫩牛很好，很是学生却实在啃不动夫子这草，今日之所以会过来，只是想要告诉夫子一声，夫子莫要在学生的身上花费心思了。”
“还有，我家的小丫头，我都舍不得叫她做什么，夫子你又凭什么为了自己的私心，故意针对她，让她去打扫呢？这一次就当是夫子年纪大了，不懂事，可是，若还有下一次的话，可不要怪学生不知道如何尊师重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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