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说来话长，我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帮我。”柏里曼眼角盯着教堂大门，压低声音道：“你到外面接应点和朵拉希尔薇汇合，把情况和她们说一下，跟着那三个矮冬瓜，找出马洛克博士。”
“我明白，我们三个人正好每人一个。”妮拉停顿了一会，“那你呢？”
“灰熊。”柏里曼把目光移到用餐区中，他的目标还在里面。“我必须铲除他。”
“小心行事。”妮拉离开了教堂。
雷教授从平台走了下来，双手扣在背后，缓缓走向教堂大门。
“站住雷教授，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没有回头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感谢的话就不必了，毕竟我们都是异乡人，呵呵呵，应该互相帮助。”
“我不知道你又在打着什么算盘，反正我是不会感激你的。”柏里曼紧了紧拳头，“说，梅琳在哪？”
“她不在这。”
“你把她带到哪去了？”
“她是不会见你的。”
“我会把她夺回来！”
“呵呵呵。”雷教授转过身来面对柏里曼，他摘下眼镜用块手帕擦拭着，也没抬头看柏里曼一眼。
“我不想找麻烦，我承认我的确对你的大脑做了些手脚，不过你要明白，你有两条命是我捡回来的。你以为我救你，是为了什么？”他重新戴上了眼镜，那迷起的笑眼，眼角满是皱纹。
“为了什么？”
“你知道如果你死了，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吗？”
“什么影响？”
雷教授看着柏里曼，仿佛在看着一个低能儿，“原本我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你这么笨。你忽略了人的情感，如果你把这方面加进你的推断中，你就能猜到了。”
“情感……”柏里曼思考着，仿佛答案有了一个轮廓。
“你怎么那么愚钝？”雷教授摇头叹息，“梅琳不止一次和我说，如果你死了，她也不活了。如果她选择自杀，那我将无法得到她最完美时刻的大脑，所以我要让你活着，明白了吗？”
福尔摩斯……柏里曼感到心脏犹如针扎一般难受，他知道雷教授没有说谎。
“我们能两清了吗？我的兴趣不在你身上，我不会找你麻烦，当然我也请你不要找我麻烦。”雷教授转身离开了教堂。
柏里曼愣在原地，满眼的失落，也不知他站了多久，忽然他看到灰熊的身影走出教堂，他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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