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有些私心在里面，只有大夫人送过来的人不稳定，她才能在大夫人面前得宠。可，天地良心，要不是小姐三五不时的有换人的打算，她也不敢这么做。大夫人是她开罪不起的。
林佑灵见她蠢笨不知的样子，摇了摇头。
直接点拨道：“就说那日在长宁伯府，你可知你哪里有错？”
长宁伯府？她有什么错？
红袖有些怀疑的目光看向林佑灵。心中暗道：‘二小姐莫不是，为了撵自己走，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我吧？’
“真是榆木脑袋。”
红袖盯着压迫地目光点了点头。她总觉得今天的二小姐有些不一样。至于是哪里不一样，她一时也不想出来。
“那日有几次的机会。可你一次都没有把握住，若不是我侥幸逃脱，那日我就会因为你的默认，而堕入无尽深渊。”
见红袖一脸惊惧的样子。林佑灵也不卖关子。“其一，那日，秦御医的诊断。那样的不堪与不合常理，你为什么没有产生过异议？若不是红豆大吵大闹，我的罪名在那时就会被定罪。”
被定了罪的案她要怎么翻？林佑灵现在想起来身子都还感觉一股寒冷。翻案，谈何容易。就算定国公夫人以及其他几位在场的夫人不顾忌颜面答应，让她翻案。可她能翻吗？
她不能，因为自己不是完璧之身。这是致命的条件。
“其二，你可知，开始闹得最欢的红豆，为什么在那冒牌货出声后，就不在闹腾了？”
为什么不闹，除非红豆知道那里面不是小姐本来。而为什么知道，难道不是小姐一开始就告诉红豆了吗？所以一向胆小的红豆才能在那种重要的场合，闹得不管不顾。
红袖咬着唇，有些不服。
若是让她来配合，她配合得一定会比红豆好。
“你是不是觉得红豆一早就知道？”红袖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林佑灵都不用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不仅红豆一早就知道，而且就连我与叶氏俩姐妹都知道？”
今日的小姐哪里不同，红袖此时感觉出来了，今日小姐的耐心格外好。
“红袖，你家小姐是人不是神。当日的危险，你是看在眼里的。而我们从拿到那个宴会的请帖，你就一直在我身边。我们知道的消息，也没瞒着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红袖再蠢也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她有些不相信话里的含义。林佑灵也不催她，浅抿了一口茶。
好半响，红袖才理清了脑子的情绪。二小姐叫自己来谈话的用意是什么，她也知道了。
她右手紧抓着胸口的衣襟。
一双眼睛有些不甘地看向红豆。她喃喃出声道：“所以，那日你见自己一个人说不动，所以拉着我跟着闹，是真心实意的？”
这话听得红豆眉头一皱，什么叫真心实意拿着她闹？她那是没有办法了好吗。她怕小姐被这样稀里糊涂地定了罪。就算是误会，她家小姐也是不能背的好吗？
真心实意？她这是当自己在耍手段邀宠呢。
“小姐是什么品行，你我跟着小姐这么久还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秦御医口中的说的那些都是些什么玩意？哪点与小姐沾边？事情明摆着有蹊跷。涉事就两个人，要么秦御医说谎，要么里面地那人不是小姐。而秦御医，我们虽不认识，但大家的七嘴八舌，很容易知道他的秉性。只要算一算，里屋的不是小姐的可能性非常大。”
红袖满脸不服。她也有过猜测的。只是，她考虑的是其他方面。“我知道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可你想过没有，要是秦御医真有那样的手段，小姐被请出来，当面被问诊。那个时候该怎么办？”
“怎么办？那后来小姐不是出面已经面对过这个问题吗。现在问这个问题，我还需要在回答一遍？难道你觉得面对问题你的处理要比小姐亲手处理要好？”
红豆地冷嘲让红袖有些下不了台。红豆继续道：
“在说那个冒牌货，模仿小姐说话，虽然有些相似，一般人有些听不出来。可是红袖，你跟在小姐身边己经整整十年不止了。其他人听不出来，我不说什么，可小姐的声音你还听不出来？”
“我……”红袖一时语塞，她初始是察觉有些不同。可她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啊。
“就算是你耳朵辨别声音弱。有先前的怀疑在，你耳朵就算是半隆了也能听得出差别来。”
这话非常不客气，是直接骂她耳聋。红袖哪里听不出来。
“我只是太关心二小姐了。我见那些婆子那么不客气。我哪里顾得上心里的那一丝怪异。”
这话把红豆气得好半天都没有说话。她总算是知道小姐为什么一直不收红袖了。她不仅是蠢到没救，而且根本就不忠心。
“说到底，其实不外是你不相信小姐而已。若你像我这样相信小姐，我相信你的选择会我一样的。”
见红袖想争辩。红豆不客气的道：“你还是别骗小姐，也别骗自己了。只说一个称呼，就说明一切了。”
“不只我，就连才来的叶氏姐妹，她们称呼小姐都是叫小姐的。而你这个跟了小姐十几年的贴身第一大丫鬟，从来称呼小姐都是为二小姐。你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语到最后，红豆声音带着一丝凌厉。“那是因为在你心里，二小姐是主子，三小姐同样是主子。一样对你生杀大权，她们谁都可以让你投鼠忌器。”
红豆指了指红袖的心口。“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投靠小姐。你不过是为了你自己好活罢了。府里大小姐己经出嫁。除了二小姐就只剩三小姐了。而三小姐是什么样的性子，府里的人谁不知道？你选择投靠小姐，不过是因为三小姐根本就不把下人当人。你虽是大夫人那边的人，可你也不是纯属于那边的人。大夫人身边有她自己的亲信。就你……你谁都搭不上，才想到投靠小姐。”
红袖被红豆的这番话气得发抖。“你……若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还替我向小姐求情的。我对小姐怎么样，你都是看在眼里的。今日我不过与小姐有些误会，你何必落井下石？”
“我落井下石？你也不去井口看看你的样子，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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