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
莫蘅摁着阿橘，不让它轻举妄动。
“喵呜……”
阿橘一双猫爪子扒拉住莫蘅的手臂，伸着猫舌头，舔了舔莫蘅的手心。
阿橘在安抚她。
以它作为猫的方式。
莫蘅的心又软了一度，她抚摸着阿橘柔软的毛发，抬起眼眸，看向季越淮。
季越淮正盯着她看，眼里写着担心。
“我没事了。”莫蘅轻松地笑了笑，然而她脸上残余的泪痕，告诉彼此，这事没那么容易掀过去。
“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以季越淮的视角去看，他只能看到莫蘅在这个储物室里被折腾疯了，她没有真正地疯狂，但也差不多了。
隔着一扇门，他都感受到了莫蘅的歇斯底里，和……平时她藏在心里，不愿意被人看见的痛苦。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季越淮一直有这个疑问，以前她不告诉他，那么，现在呢？
莫蘅莫名读懂了季越淮的眼神的意思。
但是她……不能说。
她默默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她看着地面，灰尘很多，很久没打扫过，和刚刚她被关在储物室里见到的样子，天壤之别。
所以刚刚的幻觉，是怎么来的？
“喵呜！”
阿橘从莫蘅怀里逃走，肥胖的大猫咪灵活地跑出了储物室，它离开得飞快，莫蘅并不知道阿橘去哪了。
储物室里只剩下两个人，两人都沉默着。
季越淮的气场颓了几瞬，他很失落：她还是不愿意告诉他……他还是没走进她的世界里。
他看着女孩的脑袋，长发垂落，掩盖了她的表情，他什么也看不到。
“莫蘅。”沉默再久，终有被打破的时候，季越淮向莫蘅伸出了他的手，“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好。”
****
医院六楼
莫老太太在莫小英那边住自在了，心里放不下莫大山，于是回了医院守着莫大山。
莫小英把她送到医院就走了，莫老太太独自上了楼，去了莫大山的病房。
莫大山的病房里就住了莫大山一个，此时病房里空空的，只有莫大山一个，莫老太太一看，心火立即窜上了心头。
那死丫头呢！
莫老太太咬牙切齿着，她屁-股还没坐热，莫蘅便走了进来。
莫老太太瞪大眼睛，破口大骂：“你爹他还病着，你这小丫头片子不守着你爹，跑去哪里了？！还要不要脸？！”
莫蘅一脸疲倦和冷漠，她只说了一句话：“还让不让病人休息了。”
莫老太太咽不下这口气，但莫蘅说的没毛病，毕竟对象是她亲儿子，亲儿子出事了，对她最为不利。
“白眼狼！”莫老太太说顺嘴，狠狠地呸了一声，白眼翻上了天，“我老莫家养条狗都比养你强！”
莫蘅冷眼看着莫老太太，没有客气：“你连一只猫都容不下，何况是狗呢？”
莫蘅说的实在不算什么，但莫老太太气得脸都绿了。
莫蘅的话戳到她脊梁骨上了，她这人厌猫厌狗，是只动物她都讨厌，她没得反驳。
莫蘅懒得跟钟红丽继续呛，转身出了病房，找了条板凳坐下。
“喵呜……”
阿橘很懂事地跳到莫蘅大腿上，把脑袋往莫蘅怀里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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