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还能有脾气？
……
莫蘅回到会议厅，任敏霞看到她，逮着她就是问。
比赛前一段时间任敏霞一直在给高一六班三个参赛选手特训，莫蘅是重点特训对象。
任敏霞默认了莫蘅是高一六班口语最弱的那个，因此初期在莫蘅身上下的功夫多些。
当然，当她看见莫蘅的真实实力之后，她就一视同仁了。
“怎么样？”任敏霞问的当然不是莫蘅赛场上的表现，而是，莫蘅有信心打进前几名。
“还行。”莫蘅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听的任敏霞直皱眉头。
任敏霞：“还行是行，还是不行？”
莫蘅：“不难。”
周涛就在任敏霞身边，他听见莫蘅的还行，眉头一皱，莫蘅说“不难”，他直接嘲讽了：“不难？真的假的？”
任敏霞的特训是单位式特训，也就是一个一个来，所以周涛并不知道莫蘅的真实水平。
任敏霞不知道莫蘅和周涛之间的恩恩怨怨以及弯弯绕绕，听到莫蘅说不难，她就放心了。
作为一个屡屡被莫蘅打脸的老师，任敏霞不敢再轻视莫蘅了。
周涛内心冷嗤，不认同任敏霞对莫蘅的信任。
他战意高昂地看了莫蘅一眼，他的号码牌也是个位数，很快就轮到他了。
他自信他可以碾压莫蘅。
莫蘅和任敏霞道过别，和沈家瑜回去先前的座位上。
之前她坐的位置此时被一位少年霸占了，他寸头，眉眼冷得要死，对一些频繁投至他的视线感到厌烦。
季越淮似乎不知道他的外在有多么出色。
“东西给我。”莫蘅伸出手，跟季越淮要东西。
季越淮听到莫蘅声音的那一刻，眉眼的冰雪瞬间消融，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丝笑意，把东西交还给莫蘅，问：“还可以么？”
“还可以。”同样是模棱两可的回答，季越淮却明白莫蘅的意思。
季越淮点头：“行。”
季越淮又问：“走吗？”
“噫——”莫蘅还没回答，被莫蘅和季越淮无视了个彻底的沈家瑜以鄙视季越淮刷她的存在感。
“哥你太过分了！”莫蘅的存在给沈家瑜壮了胆，她指责季越淮，“我这么大个人在这里，你居然无视我！你看看你，你说你是不是重色轻友，是不是喜欢蘅蘅？！”
沈家瑜说话没遮没拦的，不顾场合，不顾旁人。
林湘怡就在附近，莫蘅和季越淮会合之后，她的注意老是忍不住看向莫蘅那边，也格外留意他们的对话。
沈家瑜的话，一个字没漏被她听进耳朵里，林湘怡心头一跳，额头处有根青筋跳得厉害，她紧紧盯着季越淮，迫切地希望季越淮说不行。
“是又如何？”季越淮正经得像君子，语气分明是狂妄的。
他说“是又如何”的实际意义，无限接近于“是”。
沈家瑜的眼睛霎时间变成了八卦的形状：“哥，你变了，哥，你给我交代清楚！哎，哥……季越淮，你跟我说清楚！”
季越淮出了会议厅，沈家瑜在他身后追着他跑，莫蘅跟着季越淮和沈家瑜身后，慢吞吞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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