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快要死了。”
林凡声音虚弱，瘫软无力地倒在楚梓怀里。
楚梓还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平时活蹦乱跳实力深不可测的家伙，怎么会突然就要死了？
“你别吓唬我！”
楚梓顿时慌了神。
林凡惨笑一声，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你不是一直想要杀了我吗？现在不用你动手了。”
楚梓本能地流出两行清泪，“我不许你死……不对，我不许你自己死，你要活着被我亲手杀死才行，呜呜呜……”
“不好意思，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咳咳！”
林凡又吐出一口鲜血。
他声音越来越虚弱，“小圣女，我死了你体内的禁制就会自动解除，到时候天高任你飞，再也没有人束缚你了。”
“你愿意上战场帮助你的同门也行，愿意留在落凤村隐居也行……咳咳，你自由了。”
楚梓泪流满面，连连摇头。
她回想过往，林凡虽然可恶，两只手总不老实，还给自己下了禁制，但是直到现在，这家伙并未真正做过什么坏事。
反而免费给村民看病，怎么看都不像坏人。
她是想杀了林凡，心里一直都有这个执念。
然而当林凡真的要死的时候，她却不能面对和接受。
扪心自问，真的希望这家伙死吗？
楚梓摇了摇头，心乱如麻。
“呜呜……林凡，我不想让你死了，我不允许你死……你有没有什么遗愿？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实现！”
她感应到林凡的生命气息正在逐渐变弱。
“咳咳。”
林凡咳嗽了两声，“你，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
楚梓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堆问号，这家伙都快死了，怎么还有闲心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对！
她这才注意到，林凡正在她怀里乱动，双手也非常的不老实！
“你这个色狼！”
楚梓直接把林凡推开，俏脸通红，愤怒到了极点。
“不亲就不亲，干嘛这么暴力呀。”
林凡瞬间恢复了正常，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大骗子！”
楚梓怒目圆睁，恨不得将林凡碎尸万段。
林凡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大姐，我确实受了内伤，你应该能感觉到。如果不是我修为境界高，早就死了。”
楚梓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这个该死的家伙，不但占自己便宜，还欺骗了自己的同情心和眼泪，绝对不可饶恕！
林凡阻拦道：“你去了也是死，何苦呢？你要是就这么死了，对得起你那已经不在人世的师父吗？”
楚梓闻言停住脚步，一时间犹豫不决。
林凡装死是骗她的，但预测未来的影像不是骗人。
不去，黑巫门会死很多人，却能留下火种，不至于被灭门。
去了自己心里不再有负罪感，却给黑巫门带来灭顶之灾。
这样两难的选择，楚梓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林凡拍了拍她肩膀，“黑巫门气数已尽，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都是徒劳。”
“不如留下这条命，等你修炼有成了，日后杀回去，灭了白巫门，给死去的同门报仇雪恨。”
“呜呜呜……”
两行清泪，顺着楚梓的脸颊滑落。
她转过身来，无助地抱住林凡，嚎啕大哭。
林凡暗暗松了口气。
这丫头，终于想通了。
等楚梓哭够，林凡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她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盯着林凡的眼眸，“你会帮我报仇的，对不对？”
“或许吧。”
林凡心情沉重，树欲静而风不止，造孽呀！
楚梓咬了咬牙，“只要你肯帮我报仇，灭了白巫门，我就做你的女人，随便你怎么样都行！”
林凡笑了笑，没有回话。
这么亏本的买卖，傻子才会答应。
再说了，他又不是生意人，根本不屑于做这种肮脏的交易。
楚梓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不肯答应，于是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
“住手！我没这个意思。”林凡呵斥道。
楚梓哭腔道：“你，你不想帮我报仇？”
林凡摇头，“不是不想，只是很麻烦，得慢慢来。”
“我可以等！只要能灭了白巫门，十年二十年我都等得起！”楚梓坚毅道。
随即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小凡，来吧！”
“？？？”
林凡有些懵，这丫头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的？
即便是我真想那啥，你也得把守宫砂整没呀！
楚梓看向自己手臂上的红点，噗嗤一笑。
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是怕死。
“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中用，可不能赖我啊。”
“我们黑巫门的仇，你还是要帮我报的。”
楚梓不紧不慢地系上了扣子。
她知道林凡不敢动她的原因之后，胆子大了许多。
楚梓跪在地上，面对着西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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