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教导儿子洗钱技术，自然要言传身教。
后面这一段时间，父子俩要同时行动了。
面包车内，亨利驾车，两人聊着天。
史蒂芬说想要个人工作站服务器、新手机、汽车…
亨利“嗯哼”，正要说话，电话铃声响了。
是德尔…
亨利看了眼儿子，是时候让他接触更多一点了。
至于是否带他入行，等家人度过生死危机再说吧。
直接免提。
“喂。”
“我的钱怎么样了，亨利。”德尔的声音很低沉。
“挺好的。”亨利驾车转弯，老司机无比专注，“比预期要好，开始运作了。”
“我一百万都没看见。”德尔很不满，“所以你说的开始运作了，意思是…”
“我把支票邮给你了。”亨利语气淡然，“两天后你就会收到五十万。”
“说好的是八百万。”德尔好似压抑着怒火，“你动作太慢了。”
“还没到7月4日呢，所以...”
“阿美利加独立日？”德尔不知道洗钱和独立日有什么关系。其实史蒂芬也很疑惑。
“正是。”
“你知道七月份还有什么大事吗？”
“不知道。”亨利是那种很专心的人，一次只专心一件事，而现在正专心开车，所以打电话的语气就很随意。
这显然更是刺激了德尔。
“我过生日！”德尔声音提高，
“想知道我生日要什么礼物吗？
“什么礼物都不想，就想睡个好觉！
“…肠道通畅。
“还有你洗好的几百万！”
亨利难得幽默了一把，“最后一项我办得到。”
“亨利，承认吧！你完蛋了。独立日的借口不好使…
我们会把你家人挨个杀了，结束这场闹剧。”
听着对话，史蒂芬不由抓紧车门把手。
亨利显然抗压能力更强，也许上次想自杀骗保已经让他看开，倾尽一切保命，不再精神内耗，所以显得心态不错，“我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德尔：“这是你的临床检验。”
亨利：“是你的实验。”
“说实话，我一向不喜欢实验。”德尔可能见自己给的压力没有得到亨利应有的反馈，觉得事情或许靠谱，也就放松下来，“会害我便秘…”
“你要相信我。”亨利这种自信轻松拿捏的语气，像朋友间聊天一样，反而令德尔信任。
“亨利，我以前相信过你，现在我不知道了…”
——
亨利和史蒂芬在蓝猫小舍的包间里与一位满身风尘气的年轻女子见面。
她的眼神很轻佻也很大胆，调笑亨利：“怎么，没见到我的胸就认不出我了吗？”
后者尴尬抿抿嘴：“呃，你好吗，瑞文？”
她坐下的动作僵了一下：“…其实我叫玛格丽特…”
亨利摊摊手，毫无歉意道：“你弄到工资条了吗？”
“嗯。”
“很好。”亨利接过一张纸条。
史蒂芬也凑过去看了看。
“你们的工资条都长这样吗，没写公司名称，只有数字？保险箱呢？”听语气，亨利关注的重点在保险箱。
“在办公室里。”
“你确定？”
“确定，黑色的钢制的，有个转盘锁，像高中的储物柜那种…”她看了眼高中生年龄的史蒂芬。
亨利站起身，拿出张20美金的钞票放在桌上，准备离开。
女人脸上露出笑容，抛了个媚眼：“在这里吗？”
亨利很懵：“什么？在这里什么？”
史蒂芬也是满头雾水。
她舔舔嘴唇，眼泛桃花：“为你提供服务。”
伸手拿过20美刀，要给亨利开裤子拉链。
亨利连忙跳开，“你误会了，这是你打听信息的费用。”逃也似走了。
史蒂芬明白过来，拼命憋着笑。
……
史蒂芬在厨房门口发现鲁丝和瑞秋在口角。
瑞秋：“你刚给谁发短信呢？”
鲁丝痞痞的声音响起：“关你什么事！”
瑞秋：“因为这是我的地盘，当然关我的事。你知不知道上星期，奥康纳一家来这吃完早午饭后，他们回家发现珠宝、电视机、音响都没了！
“不知道吗？我知道你只是个洗碗工，但我们要说清楚，人们来这种地方，都是有一定期望值的，好吗…
“他们想要干净的镀银餐具，想要无限续杯的咖啡…他们还希望当他们吃完东西，回到家后，所有的家当都还在。”
史蒂芬看出鲁丝就要爆发，连忙进去喊道：“鲁丝，亨利找你有点事。”
给瑞秋使了个莫名其妙的眼色，跟着鲁丝走过厨房拐角，还听到瑞秋在背后嘀咕：“她TMD就是个贼。”
史蒂芬见鲁丝握紧拳头，但并未回头去找瑞秋麻烦，应该是为了监听录音里说的那样，为了学到洗钱技术，为了那八百万，她硬生生忍了。
这样的人最可怕的。
史蒂芬心中警惕，但为了达到目的，还是温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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