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她不是个好母亲
“母亲不用谢我。”乔皖南笑了笑，“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他。”她继续道，“楚风骁，值得这世上最好的。”
“我不想他对你有误解，也不想他多年的心结未解。”
云太妃笑了笑，“风骁的眼光真的很好。”她看着乔皖南道，“我虽然和你相处不久，但可以感受到你对风骁真诚的爱意。”
楚风骁推门走了进来，乔皖南站起身，“你回来了。”
“你先回去。”楚风骁看着乔皖南道。
“好。”乔皖南点了点，又看向了云太妃之后才离开。
待乔皖南走后，楚风骁坐了下来。
“风骁。”
“对不起。”云太妃看着自己的儿子，眼泪就有些止不住。“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照顾你。”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楚风骁抬眸，“不是么。”
云太妃垂眸，没有说话。
“我，无话可说。”云太妃并不敢祈求楚风骁的原谅，因为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可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
“你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楚风骁冷笑，“我不管乔皖南说的是真是假，她开心，便帮你。”
“所以你最好别让她不开心。”
“皖南是个很好的孩子。”云太妃抬眸看着楚风骁，“风骁，你好久没有和我说这么多话了。”
“你变了。”云太妃又说了三个字。
楚风骁不语。
“是皖南改变了你吧。”云太妃看着楚风骁。
“你想说什么。”
楚风骁一语道破。
“风骁，来日你破了都城，能留菀娇一条性命吗。”云太妃还是说出了她所想，“我知道，你已经在西北养精蓄锐多年了。”
“我为什么要留那个孽种。”楚风骁看着云太妃冷笑，“说白了，这次我许你回来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都城是如何被我破的。”
“我就是要让你看看那个你曾经引以为傲的皇城，是如何被我覆灭的！”楚风骁开始不冷静，他看着面前这个饱经风霜的女人道。
“王权霸业，就真的那么重要吗。”云太妃说着微微叹息。“风骁，你手下的冤魂还不少吗。”
楚风骁站起身，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而后，楚风骁呵呵一笑，“王权霸业重不重要你是最清楚的！当年你弃我父子而去不就是看上了那王权霸业么？现在跟我装什么可怜？”
云太妃伤心的闭上了眼睛。
“记得儿时你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好男儿志在四方。”楚风骁渐渐神情有些傲慢，那张线条分明的脸庞上尽管有着面具的掩饰但还是能感受到他有那生硬而机械的表情，“可我楚风骁在你入宫那一刻便再不是什么好男儿了，七岁，我杀了第一个人。”
“以暴制暴，早习惯了。”楚风骁说着唇角上扬，“真是不巧，他没死在我的手上。那，我就只能拿现在的狗皇帝和他的皇城出气了。”
“风骁。我想不到，你有一日会成了一个暴君。”
“对，我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楚风骁云淡风轻的回答道，他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无辜的鲜血，我也沾了不少……”
“可是那又如何，我必定要为他讨回一个公道，让那些害他的喽罗一个一个下地狱！”楚风骁笑了笑，“你，是不是很后悔生下我啊。”
“我没有。”云太妃看着这样的楚风骁，丝毫看不出他心爱丈夫的影子，尽管两人有着极尽相似的脸庞。“风骁，你父亲他从来都不会杀人的。”
“是。”楚风骁点了点头，“所以他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有句话你说的没错。”楚风骁面上恢复了平静之色，“你不是个好母亲，也不是个好妻子，可是你还自命高洁。”
云太妃没有开口说话。
她无言以对。
是大，是她对不起他们父子俩。
云太妃看向了窗外，明媚的阳光在她眼里都没了光景，是我对不起你，让咱们的儿子活成了他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楚风骁甩了甩衣袖，“我对你的礼貌，只限于在乔皖南面前。”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仅此而已。”
他说完便推门离开了。
云太妃看着楚风骁的背影，伤心的掉下了眼泪。
张嬷嬷走进了殿内，看着云太妃的样子皱了皱眉。“是你吗，太妃？”
“嗯。”云太妃点了点头。
“你为何不和殿下解释当年的事情呢！”
“我进宫是事实，臣服于欧阳封也是事实。”云太妃扶额，“我真的没办法和风骁说了……”
“可是殿下这样误会于你，一定会对公主殿下不利的！”
“不会。”云太妃回答道，“风骁对乔皖南很上心，对菀娇……”
“太妃，她很不喜欢王妃。”张嬷嬷回答道，“恐怕会对王妃不利。”
“乔皖南已经知道她存在的事情了。”
“什么？”张嬷嬷一脸的不可置信，“那她有没有？”
“她是个好姑娘，很开明。”云太妃继续道，“她在风骁身边，我是放心下的。菀娇那边，也不必担心。”
“倒是我，意识一天比一天薄弱了。”
云太妃揉了揉眉心。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哭了？”云太妃站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张嬷嬷，我为什么哭？”
张嬷嬷见况不对，连忙低下了头。“回太妃，刚刚您看了先皇的信，所以……”
……
这边，殿内。
乔皖南坐在餐桌钱，楚风骁走了过来。
“你回来啦。”乔皖南笑着，“聊的怎么样？”
“很好。”楚风骁敷衍的说了一句，拿起了筷子。
“乔皖南。”楚风骁抬眸。
“嗯？”
“想不想回家。”
“回家？”乔皖南疑惑，“这不就是我们的家吗？”
“我说的是乔候府。”楚风骁说着摸了摸乔皖南的发丝，“我想去看看你长大的地方。”
“这么突然啊。”乔皖南闻言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她开口询问道，“那母亲那边……”
“她就在王府，清侧妃会照顾她的。”楚风骁看着乔皖南，“你安心跟在我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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