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株十人环绕的大树下站住，满树积着灰做的雪，四下沉默。
王雨辰垂下头，向张栩沉声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害她变成这样。”
张栩此刻已经有些失去理智，怒发冲冠，就要冲向王雨辰。
但英打断了他们，“我自己帮他挡下袭击，跟他有什么关系。”
张栩愣住，“袭击？”
王雨辰声音更加低沉，将曾经历的事复述一遍。
张栩的理智逐渐回来了，他知道这不是王雨辰的错，他也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但心情沉重到极点，长长叹了口气，将英右眼上的绷带又小心翼翼地盖好。
张栩喃喃道：“我答应过娘，一定要治好她的眼睛，现在你变成个独眼龙，是想跟娘作伴吗？”
英调笑道：“要是给她作伴，我应该瞎两只眼。”
张栩不知该哭该笑，“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他在英和王雨辰身上来回打量着，最终将视线聚在英的身上，语气严肃，问道：
“你真的这么在意他么？愿意冒生命危险帮他挡下攻击？”
王雨辰成为张栩话中主人公，顿时感到局促不安，脸发红，心却是暖的。
英没有说话。
但王雨辰从没像这样真诚地对一个人发出承诺。
他一字一字向张栩道：“如果信得过我，请你相信，我以后一定拼尽全力照顾好英。”
王雨辰这话直白到不能直白，他认定英了。
英却还在神游，浑然不觉王雨辰已经在向张栩乞求她的终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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