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纳妾
那赵妈妈虽然是个伺候人的，但因为跟在侯爷夫人身旁，旁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到养的比一般人家的夫人都尊贵几分，更何况她本来就上了点年纪，身子骨不太灵活，如今被这猛然一击，浑身的骨头更像散架似的，五脏六腑钻心的疼。
赵妈妈被一群年轻丫鬟给治住，脸上无论如何都过不去，姹紫嫣红的煞是好看，老嬷嬷挣扎了一番，却发现小柳儿的手劲竟然比寻常男子都大，根本挣脱不开，便没好气的说道。
“旁人都说小姐娇蛮任性，老奴原先还不相信，如今到证实了传言非虚，老奴再怎么说也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若是做错了什么自等老夫人发落，便不劳小姐费心。”
“祖母那边我自然去回话。”沈挽鸢笑语盈盈地站了起来，瞥了一眼小柳儿：“把赵妈妈给扶起来吧。”
小柳儿这才没好气儿的把赵妈妈从地上拎了起来，她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仗势欺人的老嬷嬷，动作便更加粗暴了些，硬生生的把赵妈妈的头发都薅掉了一缕
赵妈妈还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沈挽鸢畏惧老夫人的手段，只是还没等她得意多久，沈挽鸢一个耳光便抽了上来。
沈挽鸢虽然年纪小，可打人的力道丝毫不弱，可她偏偏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意，赵妈妈只觉自己的脸颊一阵火辣，瞬间变肿了起来，格外凄惨，比扶兰不知道狼狈了多少。
“我将军府最重规矩，你不过是个奴籍的下人差使罢了，竟然敢动手拉扯我，是谁惯出你的这身娇毛病，活了一大把年纪，竟然连这点事情都看不透，还需要我提醒着主仆有别，赵妈妈，你是借着祖母心肠好，故意为之吗？”
沈挽鸢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从容不迫的说道：“今日在这青竹苑里，我为尊，你为卑，奴才以下犯上更是触犯了我东辰律法，若不是念在祖母的几分薄面，我现在就差人扭送你去官府，发配南疆，永不召回！”
青竹苑的伺候的奴才，纷纷把头低了下去，心中都有些畏惧沈挽鸢这一番雷霆手段。
沈挽鸢意味不明的扫了眼默不作声的赵妈妈，又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簪子，这才仪态万千的说道：“走吧，去给祖母请安。”
将军府的正堂牌匾，镀金雕刻着‘正大光明’这四个大字，是由皇帝亲笔御赐，也从侧面印证了将军府如今的辉煌，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者端坐在榻上，端起一旁的茶盏，漫不经心的说道：“鸢儿怎么还没来，”
华蓉对这个名义上的婆母也没什么好印象，都知道她是个当面儿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做尽龌龊事的人，只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闻言俯了俯身：“鸢儿前阵子失足落水，又在春日宴遭遇刺客，这几日受惊过度，一直卧床休养，想必很快就来了。”
“行舟如今的学业如何？”赵老夫人品了口茶，随机紧蹙眉头：“这茶是去年的陈叶，如今辉煌硕大的将军府，若是只拿着陈年旧茶来代客，岂不招人耻笑，你出身不高未曾想到尚且情有可原，只是平白落了他人的笑柄，方是主母的失职。”
华蓉置若罔闻，笑着附和道：“平日里将军府也罕少有贵客登门，婆母有所不知，这茶叶乃是南寻国的特产，专门进贡而来的，每年只产出二斤有余，还是陛下赏给咱们将军，才有幸分得二两，虽是去年的茶叶但足以彰显荣耀，婆母甚少登门，儿媳才特此拿出此茶来招待。”
她这番话是滴水不漏，华蓉虽然看起来柔弱，但毕竟是将军之妻，自然事事通透：“至于行舟的学业，前阵子国子监的夫子遇到将军，还夸赞行舟文武兼备，颇有入仕之才，今年到了年纪便要参加科考，战场上刀剑无眼，还是做个文官最为稳妥。”
“战场上是自然刀剑无眼，只是保家卫国的将士不可缺，震山也要有儿子继承他的衣钵，只是你们膝下子女稀少，否则又何曾担心，如果你不能早日为震山开枝散叶，生育子嗣，使趁早替他纳几个通房小妾，也免得后继无人。”
赵老夫人不轻不重的敲打，字里行间都是华蓉善妒，这个罪名却非同小可，华蓉当即变了脸色。
“翠枝，红梅。”赵老夫人平静地放下茶盏，两个年轻貌美的小丫鬟走了出来，跪在了正厅中央，其中一个虽然姿色略逊，但浑身闪烁着一股机灵劲儿，简直把野心刻到了脸上，而另一个却颇有我见犹怜之风，身量高挑纤细，低眉顺眼之时，总能让人心生怜惜，恨不得抓过来好好疼爱一番。
“这二人是侍奉我多年的丫鬟，为人机灵聪明，姿色也不错，你若是能容下她们二人，便给将军收做通房吧。”赵老夫人连眼皮都不抬，轻描淡写的说道。
华蓉带着笑意看着那两个姑娘，温声说道：“母亲身边果然都是极好的，瞧瞧这面皮儿长的，跟画上的仙女也相差无几，如此便留下来伺候将军吧，只是将军如今醉心于沙场之上，不近女色，若若是想得到将军的垂青，定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那两人唯唯诺诺的磕了个头，没想到事情会进行的如此顺利，本以为将军府的主母是个极不好相处的妒妇，却没想到如此和善。
华蓉并不是不在意沈震山纳妾，只是足够放心，沈震山对她的心意，没人比她更了解，区区两个丫鬟，不足为患。
赵老夫人见竟然如此轻易地便把眼线塞了进来，神色之间也有几分满意，说话便不在夹枪带棒，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鸢儿如今年岁也已经大了，这京城中合适的人家也要趁早相看，我倒有个侄子，也是一表人才，既如此何不亲上加亲，你意下如何？”
她此话一出，屋内人的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华蓉克制着心中的怒火问道：“母亲说的可是那个姚家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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