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笑，另一个保安责骂他，“你个蠢货，不要在这里凑热闹，滚一边去。”
那个保安挠挠头，退到一边，边走边嘟囔着，“我说了错什么？”
责骂他的保安又来撵沈北安等人，到底惧怕沈北安，没有再动手，“我们还要开门营业，你们赶紧走吧。”
马老师喊道，“再怎么说，你们打人就是不对。”
几个保安横眉立目，“你个老婆子、丑女人，你还想怎么样？”
“让我们赔钱啊？”
“还是想碰瓷啊？”
“这么多人看着，可是他不对在前，他要是不在我们这里烧纸，我们怎么会打他？”
和这些人有什么道理可讲。
江一菲拦住马老师，“马老师，我们还是先带着张师傅离开吧。”
张强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目光呆滞，嘴里念叨着，“思雨，我的思雨……”
马老师叹口气，想起她的女儿婷婷，不由悲从心来，湿了眼圈，“老张大哥，我们走吧，思雨地下有知，一定会告诉你好好活着。”
“我不走。”张强挣脱马老师的束缚，“我还要给思雨烧纸，给思雨烧纸……”
几个保安喊着，“喂，还不走？”
“赶紧走！”
“我不走，我不走……”张强喊着，扭着身子固执的蹲下想要点燃地上的纸。
沈北安过去扶住张强，“张师傅，我们走吧，我们回去找思雨。”
提到女儿，张强抬起浑浊的双眼，“思雨，在哪儿？不对，思雨死了，她已经死了。”
“思雨在家里，我们带你去，好吗？”江一菲安抚他。
“对对，张师傅，我们带你去找女儿。”马老师接着道，“思雨在家里等你。”
“思雨、思雨……”张强嘴里重复念叨着，“找她，回家找思雨，外面冷，我们回家、回家……”
马老师过来搀扶张强，几个人哄着将张强骗上车，“我们坐车回去找思雨好不好？坐车比走着快。”
张强点头，“坐车快、坐车快......”
“马老师，你知道张师傅住在哪里吗？”
“还是带他去我那里吧，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他这个样子，送回去我也不放心。”马老师心酸道，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是失去女儿的人，这种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江一菲忧心道，“张师傅的状态不太好，要不要先带他去医院？”
沈北安点头，“也好，万一我们不在，他还闹着找女儿，马老师一个人怕是安抚不住他。”
几个人到了医院，张强闻到医院消毒水味道，立刻感觉出不对，转身往外跑，“这不是家里，这里没有思雨，思雨……”
沈北安一把抓住他，然后吩咐江一菲，“叫大夫来。”
江一菲答应一声，忙跑进医院，张强用力挣扎，脸色涨红，“放开我，你们这些坏人，放开我！放开我！”
已经神志不清的人力气非常大，沈北安险些拉不住他，好在大夫和护士及时赶到，几个人合力将他拉近病房，“打一支镇定剂。”大夫吩咐着，然后将沈北安等人请出诊室。
马老师擦着眼泪，“前几天看着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
“你们经常见面吗？”江一菲递给她一包纸巾问道。
马老师点头，“他过几天就要来找我一次，原本我没有搭理他，但时间长了，知道他只是想帮我找女儿和找出张思雨死亡的真相，我们也就渐渐熟悉。今天是思雨的忌日，他一定是想孩子了，所以才会如此。”
“他一直鼓励我找婷婷，不让我放弃，说只要没有孩子死亡的消息，就让我一直找下去，也许有一天就会找到婷婷。”
马老师长长出了一口气，茫茫人海想要找到一个人多难啊，那么多被拐卖的孩子都没有下落，她又到哪里去找婷婷呢？
“张师傅这些年一直在寻找思雨死亡的真相？”江一菲问。
马老师点头，“他说孩子死的不正常，依着思雨的性格，是不会自杀的，可今昔影视一口咬定孩子是自杀，警察的结论也是如此，所以张师傅也没有办法。”
“但他不相信啊，所以一直想办法查，他说他找过当年思雨出事时今昔会所的一个保安，那个保安向他透漏了一点会所的内幕，只是他不是老板的亲信，知道的也是皮毛。”
江一菲很感兴趣，“那个保安说了什么？”
“我听老张说，那个保安告诉他，会所上面还有一个什么夜总会，只是像他们这种低级的保安是进不去的，夜总会里还有些不正经的女人。他观察过，会所定期似乎还有什么活动，因为他认识的几个有钱人会在那个时候出入会所。至于什么活动他就不知道了，和思雨的死有没有关系他也不知道。”
江一菲和沈北安对视一眼，江一菲接着道，“还说了什么？”
马老师摇头，“张师傅就打听到这些，今昔会所里面管理很严格，一般人的服务人员根本上不去楼上，他也是因为老乡的保举才进到会所工作，后来因为要和女朋友回老家结婚，才辞职回去。因为工作时间短，他只在楼下门口负责保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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