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方发现他的事情还没完。突然他觉得自己是一艘到处漏水的破船。船还能勉强行驶的时候，他看起来是那么光鲜亮丽，什么仁和的大主任大教授等等。
而当船的一个漏洞补不上时，船身开始因为漏水过多下沉时，一切都变得那么不可挽回，甚至是加速下沉。
这个导致他的船开始不可逆下沉过程的事情就是给华老看病失误一事。
曲方给华老看病，急于求成，过早地下一个结论，结果结论是错误的。自然，对他的名声有了明显损害。
然后墙倒众人推，在一些有心人引导下，比如丁炜，大家开始各种攻击。
如果别人从外面推墙，墙内的曲方师徒众志成城，从里面顶住，那这墙还不见得倒。
但是可惜，人们过于看重自己的利益。在曲方的船看来要沉的时候，原来还在舀水的众人开始不舀水了，纷纷各自逃生。
这就是船会加速下沉的原因。
这时候，有人爆出曲方学术造假，论文是抄袭别人的。
以往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把研究经费吐了，事情就翻篇了。
但这几年，人们的维权意识高了。对知识产权方面的保护也高了。
而之所以会这样，因为我们也有需要保护的东西。以往我们都是去买别人的知识产权，所以有时候总觉得保护知识产权就是保护给别人送钱。部分人心里会有抵触。
现在不一样，媚好丸等东西的出现，预示着别人要为我们的知识产权买单。那当然要保护了。
所以同样的，对抄袭行为就深恶痛绝。
这么说吧，想抄袭发家，觉得社会是笑贫不笑娼，我有钱就是王者。这样的错误认识逐渐被纠正。
那些抄袭者，哪怕发财了，都缩头缩尾，不敢大声吆喝。因为他们也知道，自己是错的。如果公然炫富什么的，招来注意，自己是要倒霉的。
曲方的事情，因为同在一个医院，被燕川教授知道了。原本燕川教授也想看在医院同事份上，就这样算了。
但燕川在跟孙玉郎的一次说话里，说漏了嘴。
孙玉郎就极为愤慨，我们国人被西方人看不起，我们愤怒，你们白人凭啥看不起我们。所以这几年陆续研发了鹊佗丸媚好丸等药品，直接扭转了西方社会对我们的医学成就的判断。
但还是有西方人攻击我们，最多的话题还是知识产权，说我们不注重知识产权的保护，说我们乱来。
所以孙玉郎就对燕川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搞科学的，对抄袭行为应该零容忍。
燕川就明白了他该怎么做。
什么叫零容忍，就是一切抄袭行为不可发生，谁要是做了，直接死刑一样的判决。
在仁和，现在燕川的影响力很大。在一次院周会上，燕川公然点炮，打的就是曲方的论文抄袭。
在燕川与曲方之间，孰轻孰重，自然很好判定，更何况曲方确实是错的。
于是仁和医院就中止了对曲方聘用合同。仁和医科大学也辞退了曲方的博士硕士生导师工作。
但燕川怕孙玉郎不满意，什么叫零容忍，这样就够了？要是不够，孙玉郎不满意怎么办。
于是不仅是辞退，仁和还发布公告，把曲方的学术不端行为进行了公布。
原本曲方还可以离开仁和，前往别的院校任职。现在好了，学术不端被公开发布，那谁还敢再聘请自己。
谁若是聘用他，就是说自己这个学校或者医院的学术是不端的，我们可以容忍抄袭。那这个骂名担不起啊。
所以这就形成了学术不端上的事实上的死刑判决。
由曲方开始，我们国家后来对论文抄袭行为进行了严厉惩处。在论文抄袭上，就是开除，加业内公开。
以前那种什么严重警告，留校察看什么之类的，全都没有了。抄袭就是死。
这么严厉的惩处，也让一些中间分子，摇摆分子断了去抄袭一篇论文，去买一篇论文，去找一个枪手的心思。实在是犯事代价太大，犯不起啊。
想想以前的美好生活，评职称了，我就去买一篇论文，蒙混过关吧。现在不敢了，要是被发现饭碗也要丢。
而且不仅是钱，还有名声的原因。
因为整体风气的改善，在医学以及后来，整个科学圈子里，谁要是抄袭，或者谁帮助别人抄袭，那就是自绝于朋友，自绝于同学，自绝于整个作死行为。
既然都不能抄袭了，那么就老老实实去搞研发吧。
风气改善后，我们国家的科研成果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了。不得不说，国人都是很聪明的，只是以前路走歪了，大家把聪明才智都放到抄袭上去了。
而华老这次看病得到满意答复之后，也是很开心，邀请孙玉郎吃饭，还诚挚地问孙玉郎要吃什么。
这个请人吃饭，还问吃什么，真是诚意满满啊。
孙玉郎回答烤鸭吧，华老也需要吃点肉食了，补充维生素B12。因为维生素B12广泛分布在肉食里面，而在植物里面，只有豆类食物有分布，且含量是远远低于肉食的。
所以素食主义的话，每餐都要吃大量豆制品，但点豆腐是要卤素的，比如硫酸钙，也就是石膏。而这样摄入过多无机钙，对肾脏是有很大危害的。
有研究表明，和尚得肾结石的比例远远超过普通人。
而这个研究就是预防医学的范畴。西医传入我国的时候，也同时带入了以统计学为基础的预防医学。当然预防医学最成功的范例还是意大利修女与妓女的患病研究。
所以只吃素，无疑对健康是很不利的，就算大量吃豆制品，来获得维生素B12，也会有其他更严重问题。
所以孙玉郎就提议吃烤鸭，今晚吃肉。
赴宴的时候是3个人，孙玉郎，吴媚好，还有寄养关系的小女孩招娣。
华老对小姑娘很感兴趣，问东问西。得知是孙玉郎夫妇收养的，而招娣也有一些悲惨的过去，就很同情，表示自己也可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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